“好!我南宮瞑琰信你一回!不過你記著顧鳴,我絕對不會放過第一宮。你要是想和第一宮同流合汙,我南宮瞑琰也絕對留不得你。”
“哼,南宮瞑琰,你也聽清楚了!你傷我男人的事情,我也絕對不會這麽跟你了了,這件事我們回頭慢慢算!”
“我拭目以待!”
夜半鍾鳴,司徒允嚴站在夜謹憂的床前,反複的踱步。已過了一日半了,銀汐呀銀汐,你到底在哪呢?”
從藥房出來的藍洛,捧著剛剛熬好的中藥踏進了房中。見司徒允嚴著急的不住向遠方眺望,她不由的也為銀汐有些擔心。
“洛兒,小心點,這種事情讓下人做就可以了。你挺個肚子,就多注意休息就好了。”他寵溺的看著藍洛,話語中略點些責怪。
“我哪有這麽脆弱。”藍洛不服的說道。
“我寧可你是個柔弱的女子。”司徒允嚴假裝感傷的說,氣的藍洛啞口無言的直瞪著他。
司徒允嚴接過她手中藥碗,端到床頭處,小心仔細的給夜謹憂灌著藥。“洛兒,謹憂的情況怎麽樣了?”他的臉色已經沒有血色,如同死人一般。
藍洛上前,探住他的手脈,過後搖了搖頭。“如果明晚之時,銀汐還是趕不回來的話那我也就沒有辦法了。
“洛兒,你是天下第一神醫,應該有辦法的。”司徒允嚴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好兄弟將這樣長眠不醒,心中有不限的痛楚。
藍洛無可奈何的歎道,“就算是神醫,也有救不了的人啊,何況現在他的時間根本就撐不到等我把解藥做好的時候。”她的眼有些感傷,她何嚐不想救他,她何嚐願意看到銀汐心碎,何嚐忍心看他痛失兄弟而悲痛萬分。
“隻能期盼銀汐能在最後關頭趕回來了。”藍洛說。
略到憔悴的身影立在門口,房外的天,黑的沒有一絲光亮,就像此刻的未來沒有點點的希望。終於灌完藥的司徒允嚴看著愛妻如此,一陣的心疼。她明明身懷六甲,卻還要她勞心勞累,也真是難為她了。
司徒允嚴從櫃中取出一件翠綠的披肩,輕輕的披到她的身上,從後抱住她的腰,“別著涼了。”溫柔似水的抵在她的耳際說。
“嗯,知道。”她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說,“我會盡力的!”
“謝謝。”
她轉過身,展笑如嫣,“應該的。”
素雅的擺設,簡單的裝扮,這,好像不是我的床。顧銀汐撫著頭,撐起身來,坐在床上發呆,時不時的環顧下四周。
格子樣式的被單,深藍色的床幔,一眼掃過,整個屋中最顯眼的應該是那台書桌了。這,是誰的房間?
謹憂?一個念頭閃過,顧銀汐兩眼瞪的老大,由於急切,下意識的從床上跳起。隨便的整理過後,便往門外跑去。
“吱”的一聲開門聲,南宮瞑琰恰巧過來看她,哪知她冒冒失失的,撞到了他的身上。南宮瞑琰有些厭惡的向後退了一步,沒有什麽好臉色的看著顧銀汐。
見到南宮瞑琰,顧銀汐才是生氣。一臉鄙夷的望著他,“南宮瞑琰你真是卑鄙,竟然在給我血包的時候給我下迷藥。哼,我一直以為就算我們道不同,你也不是那種的卑鄙無恥之徒。看來是我顧鳴高估你了。”
南宮瞑琰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冷笑幾聲。“就算我南宮瞑琰是卑鄙小人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就像你說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顧銀汐此刻內心的火終於壓抑不住,滿腦都是想要殺了他的欲望。拔出雪劍,才發現自己仍舊是渾身所軟無力。她瞪看著南宮瞑琰,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麽南宮瞑琰此刻早已被冰川凍結成死屍了。
“把血包交出來。”顧銀汐把手伸到他的麵前,冷淡的說。
“憑什麽?”同樣是冷酷的聲音,卻總是遮掩不住他本身的邪魅。
南宮瞑琰看著顧銀汐此刻懷恨的雙眼,不禁笑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睡了多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