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天,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可是你姐姐,有這麽跟姐姐說話的麽?”
齊笑笑一臉通紅,脖子上青筋隱現,可見確實是氣得有夠嗆。
“你要不是我姐,估計你連進這個辦公室的門都困難!”他冷冷的丟下這句話之後,將身上濕了的西裝脫下來,轉身將辦公室的空調打開。
一邊脫身上的衣服,一邊衝著齊笑笑道:“還有什麽事麽?”
見齊昊天將襯衫都解開了,齊笑笑不免有些詫異道:
“你這是要幹嘛?在辦公室裸∣奔?”說出來之後,發覺有些用詞不當,顯得有些尷尬。
齊昊天也是一愣,他也沒有想過,他這姐姐有一天竟然會對他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他其實也沒有真的打算將衣服全脫了,更何況襯衫裏麵,可是還有穿著一件背心的。
“我的意思是,作為公司的領導人員,這裏又是在辦公室,應該帶頭注意一下形象問題,不要做的太過。”
“嗯,你現在不去和那些富太太、官太太逛街,搓麻將,跑我辦公室裏來有什麽事麽?你不覺得你最近來我這裏頻繁了一點?”他在衣架上,找了一條配用的幹毛巾,擦了擦頭發。
齊笑笑被齊昊天經常是堵得回不了嘴,氣得渾身顫抖不已,隻得咬牙將火氣往肚子裏吞。
“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曾答應過我的事情?”
“嗯,當然沒忘!”
“可是現在,事情根本就還沒處理好,你說應該怎麽辦?”
三年前齊笑笑自動退居二線,隻在HC做一個掛名副總,其實是齊昊天提出來幫助齊笑笑的條件。因為有齊笑笑在,她總會想方設法的要與他做對,讓他處處受到阻撓。
齊笑笑當初一心想著要將洛芊芊從徐宇軒身邊趕走,為了得到齊昊天的幫助,她當即同意隻要齊昊天能夠讓他兒子與洛芊芊分手,不再和她有任何糾纏,她就同意退居二線。
當時齊昊天就查出了洛芊芊的家底,然後提早告訴齊笑笑,並將計謀一並說給她聽,這才在齊笑笑家,上演了那麽一幕。
齊昊天挑眉,眼底卻染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光芒:
“那麽依你的意思是要怎麽辦?”
“事情是你開始的,就該由你結束,現在這個洛芊芊不但進了你的公司,還成為了你的助理,你不應該給我解釋解釋麽?”
“我為什麽突然將洛芊芊晉升為總助,並且安排在我身邊,難道你真不明白?”
齊笑笑是恍然大悟一般道:“你的意思是...”
“誒...你別誤會,我可沒那麽好心,三年前的事情,我已經圓滿給你解決,咱們的交易在宇軒與洛芊芊分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現在...我沒有要和任何人合作的意思,我隻是按著我自己的意思來而已...”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奉勸你,與其有那麽多時間在這裏和我閑談,倒不如回家好好勸勸你的兒子,既然已經放下的東西,就該態度堅決一些,不要在這裏藕斷絲連。這樣對他自己不好,對他未婚妻也不好!”
還有,對洛芊芊一樣不公平,然而這句話,他終究是沒有說出來,至於為什麽沒有說,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齊笑笑沒有料到齊昊天竟然會這樣直接拒絕了她,麵子上總歸有些掛不住,但是她也了解齊昊天的脾氣,他一旦決定的事情,是不會那麽輕易就改變初衷的。
齊笑笑隻得打落牙齒往自己肚子裏吞,恨恨的瞪了齊昊天一眼之後站起來,就往門口走,剛走了一步,夏昊天就喊住了她。
“麻煩你通知那家報社,我給他們一天的時間,讓今天所有的報紙都給我統統銷毀。還有明天的報紙頭條,我要他們刊登一個比今天更大的頭條道歉。不然...我讓他們報社立馬關門大吉!”
齊昊天的話帶著不容抗拒的震懾力,讓原本本欲反駁的齊笑笑,最終什麽都沒說,憋著滿肚子氣,氣呼呼的離開。
這一場原本鬧得沸沸揚揚的風波,以第二天某大報社,專發道歉頭條,而告終。
雖然公司裏許多員工,特別是陳麗麗那種氣憤填膺,認定洛芊芊就是狐狸精的同事,即便某報紙都登了道歉頭條了,仍舊對洛芊芊指手畫腳,經常故意的跟她找茬。
與徐宇軒同一個公司,自然會免不了的經常見麵,經常要有一起談論工作上的事情。
洛芊芊雖然表麵上平靜如常,其實每次隻要與徐宇軒相處,她的心裏仍舊難以抑製的掀起陣陣漣漪。
愛一個人,也許隻要一秒的時間,然而忘記一個人,卻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一年、十年,甚至是一輩子...
冬意漸濃,不知不覺間,竟然到了冬天,初冬的夜晚,涼風習習,吹得樹木沙沙的響,洛芊芊伺候完洛媽媽睡下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她的爸爸,又不知道跑去哪家去打牌去了,從她懂事起,她的記憶力,她這個爸爸就從來沒有關心過她和她媽媽,每天除了打牌,就是喝酒。
她媽媽年紀輕輕的,身體就這麽弱除了生她的時候,沒有坐好月子,其實很大一部分,也是當年為了養家,實在太累,將身體拖垮了。
所以,對於她這個爸爸,愛多於恨,她一直就不大喜歡他,隻是苦於他是她爸爸,這是怎麽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洛芊芊坐到窗前,望著漆黑的夜空上掛著的點點繁星,腦海裏不斷的浮現今天同事們說的那麽一句話。
“明天徐經理結婚啊,真是恭喜啊!”
“徐經理能娶到像喬氏集團那樣的千金大小姐,真是有福氣啊,兩人真是天造地設般的一對璧人啊,實在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
一對璧人,門當戶對,郎才女貌,這些詞,統統都是來形容徐宇軒與喬瑞的,不過也不怪他們會那樣說,因為不止是他們,連她自己也覺得,他們確實是相當登對的。
她捂住胸口,發覺那裏又開始隱隱的痛起來,一陣陣的,似被針尖直接刺中了。
而此時放在桌上的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那是短信的鈴聲,她伸手拿過手機,當看清楚那一串早就默背於心的號碼時,一滴滾燙的淚,突然砸在了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