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畫側身避開,冷冷的瞟向西門昊,“傷你太沒意思了,不如拿你的明月樓玩玩兒。”
“隨你,隻要你開心。”西門昊回身端起酒杯,含笑一飲而盡。
身在墨雅軒,目睹的是熟悉的物件,還有那張極盡纏綿的大床。
已經被恨了許久的人突然又用那揉了寵溺,布滿溫情的眼睛在看著她,蘇染畫隻覺得自己的心會跟著再次跳動。
“為什麽?”蘇染畫盯著西門昊,問。她想要一個答案,為什麽他會一而再的判若兩人?難道還沒玩兒夠嗎?
可是就算知道是玩,她的心底也會有一種東西,叫無法自拔。
“我們可以再擁有一個孩子。”西門昊再次朝蘇染畫走近,抬手觸碰到了她的臉頰,暖暖的目光中再無半點雜質。
“夠了,別玩了!”蘇染畫一手打向西門昊,嘶啞著嗓音略顯疲憊,,“在我的身體最脆弱不堪的時候,你殘酷的將我拋開,甚至親自宣讀聖旨要將我處死!你還親口對我說讓我小心我的孩子,結果我的孩子成了白依依的眼中釘,成了你們權勢之爭的犧牲品,就算你沒有直接插手,可你能說我孩子的死沒有你的那部分原因?現在,我為了報複回來了,你覺察到了自己的處境不利便又故技重施的拉攏我,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兒,任你左右?”
“染畫……”西門昊微抬起手指,望著蘇染畫的眼睛有些失神。
“不要再說了!”蘇染畫打斷了西門昊的話,後退一步,“我來是要告訴你,我已經讓人去對付你的明月樓了,我知道你的據點不止明月樓一個,但是可以作為我對你宣戰的一個訊號。明月樓很快就要毀成一座瓦礫,你等著給你明月樓的屬下們收屍吧!”
西門昊的眸光閃了閃,複雜的不隻有痛。
“王爺!”林管家習慣性的直接推門而入,看到蘇染畫在後,愣了一下。
“林叔,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西門昊掃了眼尷尬的林管家,上一次突然闖上了他與蘇染畫的熱吻之後,林管家本來改了這個“毛病”,也可以說是西門昊“慣”出來的“特權”,可是,在蘇染畫離開之後,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林管家悻悻的咧了咧唇角,神情嚴肅的道,“王爺,淑妃胡家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
“哦?”西門昊隻是若無其事的揚揚眉,看了眼蘇染畫,“可惜,我現在被仇人逼得緊,無暇顧及其他。”
“王妃?”林管家看著麵色清冷的蘇染畫,試探的叫了一聲。
“哪兒來的王妃,你沒聽西門昊說我是他的仇人麽?”蘇染畫冷聲道,“我今天就是來取他狗命的!”
音落,蘇染畫抽出藏於袖中的短劍,直直朝西門昊刺去。
“好,我今日就領教一下你的本事!”西門昊說著,迎上蘇染畫的劍芒。
林管家隻是一個晃神,便見二人已經從屋內打到了屋外。
“快,抓刺客!”
北王府的護衛呼喊著圍攏過來。
“這是本王與蘇染畫的恩怨,其他人不得出手!”西門昊一邊與蘇染畫對打,一邊道。
“是!”接任陳默做了護衛統領的張百川聽到西門昊的話,命人收劍,候立在一旁。
“西門昊,你想當君子,可我是小人。”蘇染畫詭異的一笑,使了個個漂亮的劍花,閃身讓到一邊,同時,數條黑衣人突然現身,朝西門昊圍攻過去。
看到突然出現的人,西門昊的眸光閃了閃,雖然知道蘇染畫掌控著一幫人,但是他們在武功不算特別高的情況下,也能悄無聲息的避開護衛耳目潛進北王府,可見蘇染畫對他們的訓練是別有一手。
就在候著看戲的護衛們等著西門昊發令時,府外有人匆匆來報,對著被眾人圍困住的西門昊高聲道,“啟稟王爺,明月樓遭到不明身份的人攻擊,損失慘重,幾乎盡數覆沒!”
眾人驚呆了,這樣的消息簡直就像一道響雷震撼人心,個個群憤填膺的怒視著蘇染畫與其手下的身影,等著西門昊發號施令,一擁而上。
“上!”
西門昊充滿怒意的聲音一落,眾護衛已迫不及待的拔劍而出。
西門昊趁著虛位避開襲擊,掠出王府。
蘇染畫將王府護衛交給手下對付,緊隨著西門昊追去。
“看,是逃犯蘇染畫!”有人認出了蘇染畫,紛紛朝她攻去。
見情勢突然緊張,蘇染畫連發猛招,直朝西門昊出手,把握住短暫的機會,蘇染畫已經將西門昊逼到了護城河。
身後,大批的兵衛朝這邊追來。
蘇染畫與西門昊在護城河邊連著對打了幾招,雙雙跌進了護城河中。
“沿河搜人!”岸上有人命道。
蘇染畫潛到河底,屏住了呼吸,向一邊潛遊。
西門昊緊隨其後,二人一前一後的遊了好一陣,通過了很長的一條河底暗道,遊進了一個大湖中,隱在一片片碧綠繁茂的荷葉下,探出了頭。
蘇染畫抹了把濕漉漉的發,四下循望了一番,朝岸上遊去。
西門昊緊跟著上了岸,與蘇染畫一起跳上了一棵大樹,將身子隱在了叢密的樹葉中。
二人並肩坐在一根粗壯的樹杈上。西門昊不覺伸手攬住了蘇染畫的腰,凝視著那張掛著晶瑩水珠的臉,就像一朵淡雅的出水芙蓉,搖曳著最美的身姿。
“把手拿開!”蘇染畫冷冷的道。
“不!”西門昊倔強的像個孩子一般,眸中含著俏皮的笑。
蘇染畫有些愣神,她從西門昊的眼中看到了屬於年少時的西門哲的笑容,幹幹淨淨的,不染分毫。
如今的西門哲的模樣登時浮現在眼前,蘇染畫不由的歎了口氣,收回思緒。
“又在亂想什麽?”西門昊笑問。
蘇染畫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當日,西門哲就是帶你從這裏逃出皇宮的?”西門昊撩開樹葉,透過狹窄的縫隙,看著下麵的那汪池水,那是坐落在禦花園的一座人工湖,不想已經被人鑿開了一條暗道,連同了宮外的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