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不嫌我麽?”蘇染畫道,他不是後來認為自己曾與好多男人苟合才懷上了一個孩子麽?在他的眼中,自己應該是髒的,不屑一顧的。
蘇染畫的話真的很討打,西門昊的雙眸一凜,陰冷無情的聲音在蘇染畫耳畔響起,“這不是給你的寵幸,而是懲罰。你也隻能令本王為所欲為,不要妄想得到任何的憐惜。”
音落,蘇染畫便感到一股疼痛襲來。
這種疼讓她相信,原來的那個蘇染畫根本沒有經曆過什麽男女之事,如果說西門昊口口聲聲說的算計是第一次的開始,那麽在叢林中,這一次,是少有的兩次後續,所以她的這具身體才會如此的不適應,不懂得。
而來自現代的這縷孤魂,在這方麵,同樣是新手。除了在完成培訓之後,被逼著行使完屈辱的畢業典禮,將自己的身子交給一個陌生的老男人外,她的身體再也沒有碰過男人。
她是魅影,靠高超的特技完成任務,不是別的那些靠色 誘完成任務的殺手。
而此時,她卻成了一個令人發泄本能的工具。
黑衣人的藥,讓蘇染畫身體上的傷極速複原,但西門昊又讓她跌入無助又淒哀的深穀。
磅礴的秋雨,狂風大作,遮掩了外界低微的聲音,相連在一起的二人隻沉浸在獨立的世界裏,忽視了所有。
浴房外,窗欞旁,窗紙被人紮破了一個細小的洞,有個人不顧風雨交加,任憑渾身淋透,睜著一雙如同女巫般陰森的眼睛,注視著房內的舉動。
她是白依依。
她的臉色煞白,紅唇發青,濕透的頭發被狂風吹亂,站在陰沉的雨天裏,如同鬼魅。
她越來越感到喘不過氣來,渾身跟著疼痛,顫抖。
白依依再也看不下去,狂奔進了雨中……
我不該看的,我為什麽要看?為什麽?可是不看,怎能知道昊對那個賤人是怎樣的?懲罰?這算什麽懲罰?這是懲罰嗎?難道還要讓那個賤人再懷上一個種?
白依依感覺她要瘋了,磅礴的大雨澆不滅她心頭的火焰,狂勁的大風吹不醒她腦中的瘋狂。
屋內,西門昊的掌心撫 摸著蘇染畫的肩頭,被荊棘紮過的痕跡淡成了粉紅色,像朵朵嬌豔的桃花。
“本王記得,你曾那麽用力的咬了本王。”西門昊撩熱的氣息吹拂在蘇染畫的耳邊。
驀地,西門昊張口含住了蘇染畫的肩,陰沉的眸光在蘇染畫身子一凜的時刻陡然淩冽。
肩頭上突如其來的疼痛令蘇染畫的心隨之一沉,清醒了許多。
西門昊鬆開了蘇染畫的肩頭,冷冷的看著那枚齒印。
在她的肩上同樣烙下了一枚深刻的印記,紅的奪目。
“我恨你!”蘇染畫沉聲道。
“本王記得在叢林的時候,你就一直帶著一雙憤恨的眼睛。”西門昊冰冷的話語中帶著嘲諷與不屑。
如果她有能力,如果她還是個殺手,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他!
“扭過頭,本王不想看你的臉!”西門昊將蘇染畫的頭扳了回去,用力的壓著她的鬢角。
他不想看,看著她的臉隻能讓他憶起月餘前的那次邂逅,讓那張臉更加清晰,也更加挑起他的憤怒。
他是運籌帷幄的王,多年來與對手都是冷靜又殘酷的爭鬥,隻有走進了蘇洛城設下的圈套,麵對這個突然跳進自己視野的女人,才失去了應有的耐心,想要如同屋外的秋雨般,淋漓的狂瀉。
……
一切結束了。
蘇染畫紋絲不動的趴在榻上,聽著西門昊整衣的聲音,隨之大步離開,敞開的屋門,刮進帶雨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