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昊墨眉微擰,瞳眸縮成一個亮點,注視著蘇染畫。
“呃……”蘇染畫隻感到口幹舌燥,本是淡雅的臉龐陡然增添了幾分嫵 媚。
西門昊當即就看出了端倪,隻是心中很是疑惑,一動不動的看著蘇染畫,沒有任何反應。
“好熱……”蘇染畫的意識開始渙散,雙眼迷離,雙手不由的胡亂撕扯。
本來身子就很虛弱,又費了勁,蘇染畫一個趔趄趴在了小橋的白玉欄杆上,大口的喘著氣,回頭,朝西門昊傻傻的笑著,伸著雙手就勾了過去。
西門昊身子微傾,閃開了蘇染畫的手,單手揪住了她的衣襟,臂上斑斑的紅痕再次映入他的眼簾,讓他想起了山林中那場瘋狂的掠奪,就是一場暢快淋漓的情緒爆發。
“王爺……”蘇染畫的大腦完全失去了思考,傻傻的看著西門昊,想貼著他的身靠去——
這似乎是她此時唯一僅有的想法。
該死!
西門昊暗自咒罵了一聲,揪起蘇染畫,輕飄飄的身子顯的毫無分量,一隻手就將她拎起,帶到了那間剛被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屋子裏,隨手丟在了床榻上。
猛的碰撞並沒有令蘇染畫清醒……
“蘇染畫,你又想搞什麽鬼!”西門昊走到床榻前,用力的按住蘇染畫的雙手,彎腰俯在她的上方,如鷹的眸光似要將她看穿。
“我不會再入了你的圈套。”西門昊盯著蘇染畫,臉上很平靜,冰冷的聲音一字字從喉嚨深處發出。
第一次要她是為了解自己中的魅香之毒,結果是中了她爹的奸計。
第二次要她是為了發泄心頭的惱怒,卻得到了一個關於二十天的數字。
還想有第三次嗎?
西門昊冷冷的盯著蘇染畫,第三次就是一個輪回,要自己反過來替她解毒?
自從知道連那個剛剛發育的胎兒都是存心針對他設計出來的,西門昊已經徹底沒有了任何顧念,有的隻是對這個女人的惱恨,有著要讓她為自己的陰謀詭計付出慘痛代價的報複。
蘇染畫潮紅的臉,伴著幾近哀求的喃喃聲,傳進西門昊耳中就像卑賤的引 誘。
西門昊冷冷的盯著蘇染畫,克製著那股蠢蠢欲動。
他雖然冷酷,可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但是他可以忍耐,雖然這樣的滋味很不好受。
“王爺。”林管家站在屋外,屋門大開,對於屋內的情形一目了然,一時僵在原地,不知該退該進。
“可惡!”西門昊低聲道,一手揪起蘇染畫,又出了屋子,徑直回到了池塘邊。
“王爺,是否不可?”林管家跟在西門昊身後,他很清楚西門昊接下來的舉動,連忙提醒道。
差一點就要把蘇染畫拋進池塘裏,傾斜的身子懸在岸邊。西門昊的手沒有鬆開。
他知道林管家的意思,畢竟蘇染畫剛剛小產,若是再泡進水裏,情況就更糟了。
當西門昊決定給蘇染畫吃藥的時候,他就是要蘇染畫的身體先好起來,若是整天讓一個病秧子晃在王府裏,實在無趣。
所以,這人還真如管家所說,不能丟進池塘裏。
“林叔,交給你了!”西門昊將蘇染畫傾斜的身子帶回,隨手一丟,扔向林管家。
林管家沒有料到西門昊會使這招,愣愣的接住蘇染畫,一副衰容,怎麽能讓他去麵對中了媚毒的北王妃啊!
“解決好後,來書房見我。”沒有了蘇染畫在身邊,西門昊輕鬆了很多,不用再隱忍著那股本能的衝動,頭也不回的上了小橋,走了。
“王爺,這……”林管家托著身體火熱繚繞的蘇染畫,根本不敢低頭去看。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王妃此時的衣衫可是淩亂的很啊。
這個年輕氣盛的王爺,不自己解決王妃的問題,偏偏丟給了這把老骨頭,這豈不是存心給老奴出難題嗎?
林管家抽搐著五官,看著西門昊離去的方向,摸索到蘇染畫的腦門,揮拳砸去。
火熱的身子還在,但沒有了動靜。
蘇染畫被林管家砸暈了。
林管家知道,蘇染畫中的隻是普通的媚毒,就算不及時解毒,挨過毒性發作,就會好了。所以,就讓蘇染畫昏迷著,在夢中去受煎熬吧。誰讓她非得跟著她那奸詐的老爹存心招惹北王呢?自作自受吧。
將蘇染畫送回屋內,林管家來到了西門昊的書房。
“林叔的速度還真快。”西門昊對於林管家的匆匆趕來並不覺得奇怪。
“王爺,你可是折煞老奴了。”林管家抹了把汗。
西門昊對林管家怎樣處理蘇染畫的事並不好奇,他奇怪的是蘇染畫怎麽會平白無故的中了媚毒?
“王爺,老奴在搜查王妃的喜房時發現了這個。”林管家從懷中取出一包東西交給了西門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