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與我談交易。”於夢綺冷聲道,不動聲色的查探四周,既然自己是那個王爺的處置對象,那麽他總得讓人暗中跟蹤這處罰的進展吧?好歹她也是他娶進門的人,就真能允許旁人染指?
“稱你一聲北王妃,你受得起嗎?”黑衣人收回手,低沉沙啞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嘲笑,但是裸露在外的雙眼卻不見一絲笑意,讓人看著冰涼刺骨。
於夢綺不由的警惕著後退了半步,謹慎的打量著這個黑衣人。他是誰?是真不怕那個王爺,還是自己的這個身份卑賤到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地步?
“蘇小姐?北王妃?”黑衣人俯身逼近於夢綺,那股神秘又冰涼的感覺席卷她的全身,“我知道,昨夜你與北王的洞房花燭夜過的並不快樂,不如我們此時……”
“你是誰?”於夢綺盯著那雙近在咫尺的冷眸,她相信,即使這具身體的本尊,也是不知道這個神秘人的身份的。
突然,一道勁風從於夢綺的鼻尖刮過,將她打向了一邊,同時一道青藍色的身影同黑衣人打鬥在一起,又很快的分離開來,各據一方。
“就算本王要她死,她也是本王的人!”西門昊傲然站立在黑衣人麵前,渾身上下透出淩冽的霸氣。
於夢綺艱難的從草叢中爬起,聽著西門昊的話,就仿佛曾經在組織裏的宣言,若想脫離組織隻有死路一條!心底一顫,緊咬著唇,她此生才不要再被任何人控製。
“嗬嗬,看來今日不能與蘇小姐一敘了。”黑衣人瞟了眼於夢綺,笑道。不經意的隨手一揚,騰升起一片煙霧。
驀地,於夢綺便感覺到一隻大而有力的手扣住了自己的肩頭,隻是這具身體還是陌生的,無法發揮她前世的本領,做不到任何反擊。
煙霧散盡之後,黑衣人不知去向。西門昊鬆開於夢綺的肩,冷漠的眸光掃在她那雙血淋淋的手臂上。
“真沒想到,蘇二小姐竟是那麽的誘人,還會有人為你闖進本王的禁地。”西門昊道,波瀾不動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王爺原來也是普通的男子,對我這樣極其不屑的女子,也是有最低的占有欲的。”於夢綺淡然一笑,道。她猜對了,這個王爺還是不允許她遭到“禽獸”的欺淩的,這有關男人的尊嚴。
“是不是本王的出現壞了你的好事,讓你失去了一次苟且偷生的機會?”西門昊看著於夢綺的笑,淡雅甜美,就讓他想起那一夜那張曾令自己動容的哀戚的臉,隻是沒想到原來都是丞相的陰謀,粉碎了令自己惦念著的印象,油然的就升起一股強烈的憤怒。
見西門昊的眸光陡然陰沉,於夢綺的心高高的懸起,“王爺認為我會跟那個人完成交易?”
“你說呢?又不是第一次用自己的身體搖尾乞憐,昨夜你不是表現的很好麽?”西門昊雙手反扣住於夢綺的雙臂,將她按在了一棵樹幹上,淩厲的眼神直視著於夢綺,仿佛要穿進她的眼底。
粗糙的樹皮咯著於夢綺的後背,如火般的灼痛,她知道這具身體一定是在所謂的洞房花燭夜裏受傷了。
被荊棘紮過的雙臂也是發麻的痛,被西門昊禁錮在掌中,仿佛要斷掉一般。
“本王這就滿足你的洞房心願,看你之後還能有什麽樣的做為!”
音落,狂妄霸道的吻如暴風雨般撲麵而來,於夢綺掙紮的躲閃,“你知道我有孕在身,就不怕傷了孩子嗎?”
“不過是個孽種,我何必在乎。他的出現是天意,若是沒了也隻能說是命中注定。”西門昊的聲音冰冷無情,動作並沒有因於夢綺的話而停頓,單掌將她的雙手緊錮在樹上,騰出另一隻手用力一扯,便把她的衣襟由領口撕裂開,由於發燒而泛著微紅的肌膚香氣誘人的裸露在腐糜的空氣中,嵌進了那雙如豹般的利眸裏。
“混蛋!”於夢綺恨恨的咒罵,抬腿便朝西門昊的下體踢去。
西門昊當即便覺察到了來自體下的危險,眸光一閃,身形掠開,抬手扣住於夢綺光滑的肩頭,用力一甩,便將她扔到了草地上,與雜草一起生長的荊棘刺破了她的肌膚,血漬點點滲出,如同披了件殷紅的薄紗,帶著迷蒙的淒美。
於夢綺剛要掙紮著爬起,西門昊已經欺身而上,突如其來的重力,將她的整個身體壓在了布滿荊棘的草叢裏,而身上本已殘破的衣衫也蕩然無存。
痛……
如千萬針尖刺紮,難言的疼痛甚過幹脆的一刀一劍,令於夢綺幾近暈厥,雙手被西門昊扼製在頭頂,緊隨而至的撕裂感令她突然驚醒,不由的“啊”一聲大叫。
那張冷峻而邪佞的臉就在於夢綺的上方,她很想親手將那張臉撕爛,無奈整個身子都被他扼製的死死的,隻能任由他放肆激烈的一次次衝撞。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還這麽叫疼?想要取悅我嗎?”西門昊的眸光閃著幾分曖昧,但更多的是毫無情欲的冷漠。
這是於夢綺第一次想要用盡所有去恨的一個人,吞火的眸光與西門昊的冷漠對峙,驀地,抬頭,張嘴咬在了他的肩頭,隔著青藍色的衣衫,也能嗅到血的味道。
西門昊眉頭微皺,任由於夢綺的貝齒緊緊含著自己的肩,加速了衝擊……
於夢綺狠狠的咬著西門昊,不肯鬆口,瞪大的雙眸略顯呆滯的望著前方,此時她終於明白,就算自己的心再強大,也抵不過肆意的摧殘,原以為自己將要獲得新生,卻如此冰冷的將她打入了地獄,無助,悲屈,疼痛……萬般繁雜的感受無法言語。
時間仿佛就在無盡的屈辱中凝結,再堅強的隱忍也抵不過身上受到的各種刺痛,加上久久不退反而越發嚴重的高燒,於夢綺最後的意識徹底渙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