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大帥府。大帥麵無表情,不怒自威,旁邊通訊兵小心翼翼的讀完電報。
“哼,這幫關東軍傻麅子讓人耍了,居然真的以為是咱們打的他們?”大帥說。
少帥說:“不如這樣,讓我和關東軍高層接觸一下,把事情的厲害說明,免得中了別人的挑撥離間的計策。”
大帥不語,旁邊楊玉亭說:“以武藤司令的智慧不會看不出這是另有人叢中作梗,但是他們現在認定了是我們奉軍幹的,而且已經展開了報複行動,再去解釋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關東軍正需要這個借口,增兵後在東北獲得更多更大的利益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難道反擊不成,這樣正中敵人下懷,如果所料不錯,這次應該是護國軍或者南京方麵的人叢中搗鬼。”少帥憤憤不平的說。
“即便他們不搗鬼我也會教訓教訓他們,通訊兵,立刻給張作相回電,咱們也組織一支精銳的遊擊部隊和關東軍遊擊部隊周旋,以遊擊打遊擊,對於所有關東軍的無理要求一概拒絕。”大帥下達了命令。
少帥一臉的擔憂:“父親,這樣會不會引發全麵的戰爭呢。”
“你還年輕啊,你難道沒看透關東軍這是要吃下咱們東北嗎?”大帥說。
少帥一臉的不可思議:“日本,彈丸之地,更何況關東軍不過五萬多人,吃下咱們的東北豈不是笑話嗎?我看還是和日本人談談條件吧。”
大帥一揮手:“我意已決,不用再說了。你帶人立刻去北方草原,購買戰馬擴充騎兵。”
“是,我這就去辦。”少帥說著轉身離去。
“慢著。”大帥叫做了少帥,“看好了你手下的那些人,不要買馬不給錢,或者少給錢,那樣隻會敗壞咱們奉軍的名譽。”
“是。”少帥去蒙古草原招兵買馬去了。
“玉亭,你感覺這樣處理妥當嗎?”大帥問楊玉亭。
楊玉亭點點頭:“大帥處理的很妥當,自從今年開始擴建兵工廠,咱們的輕武器彈藥已經是非常充足,雖然裝甲車輛嚴重不足,但是步槍、手槍、輕機槍數量眾多。如果條件許可,我看不如在東北再擴建五萬步兵,同時現有的部隊也要開展冬季大練兵,給士兵臨戰緊張的氣氛,這樣如果真的和關東軍打起來才不至於會吃虧。”
“冬季大練兵,如何練,有什麽好辦,詳細說說。”大帥來精神了。
“一是拉練,咱們東北冬天寒冷,又多大雪,一到冬天士兵就惰性畢竟厲害,不願意動彈。可以通過部隊互換防地進行。二是有預見性的修築工事,在一些可能會發生衝突,或者戰略要地上提前修築工事,一旦發生戰鬥依靠工事會起到很好的保護作用。”楊玉亭提議。
“對調拉練都沒問題,但是這冬季修築工事恐怕不容易吧,咱們東北凍土厲害。”大帥說。
“大帥無須擔心,冬季修築工事不用在地麵上挖深坑,隻需用沙袋堆積,如果想要更堅固的可以在沙袋上澆水,鑄造冰雪的工事。這種工事早在日俄戰爭的時候就用過,很是不錯。”
“好,把命令傳達下去吧,明天開始執行,一個月後你和張作相奔赴各地檢查。北平的這幾萬大軍也不能閑著,從明天開始我親自督察訓練。”大帥說。
關東軍和奉軍終於掐起來了,這對護國軍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就是奉軍暫時不可能繼續南下,對山東夠不成任何威脅了,但是壞處也很多,那就是奉軍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擴張,畢竟奉軍掌握的地域廣,雖然不斷的有損失,但是架不住新兵招募的多。再有就是關東軍增兵的威脅讓大帥變的異常重視軍隊,再加上有楊玉亭這樣的人才,奉軍展開一係列的大練兵、修築工事等等軍事行為,短時間內讓奉軍戰鬥力提高很快。
山東的護國軍此刻也史無前例的動了起來,十多個城市間相互調防,也不怕費油,今天青島的駐軍開著坦克卡車到了濟南,明天威海的駐軍長途跋涉到了濟寧。整個齊魯大地的百姓算是開了眼了,整天就看見新修通的馬路上不斷的是坦克卡車。這種機械化的拉練訓練是訓練的部隊的反應速度和士兵心理素質。畢竟除了高級軍官,普通士兵也不知道這是訓練還是打仗,他們要做的就是做好準備。
初冬的山東大地漸漸的冷了,早晨的天空薄薄的全是濃霧。劉天淩不再催促坦克車的生產速度,轉而親自去訓練新兵和去各部隊不定時的檢查抽查,時刻讓部隊處於一種真正的能打仗的狀態,而不是白花錢,培養一批繡花枕頭的兵。一大早,劉天淩從軍校訓練完新招募的軍校學員,就帶著李銀鏢等人,一行人開著兩輛普通的越野車出了濟南,直奔章丘。
章丘此時隻是個小縣城,並無什麽戰略地位,但是有條鐵路從這裏經過,如今正在趕工,隨便找了一處工地。
劉天淩命令士兵把車遠遠的就停下來了,隻帶了李銀鏢兩人直奔工地。
李銀鏢問:“總司令,咱們這是過來檢查什麽?”
“修築鐵路大興土木雖然是造福百姓,但是如果下麵的人借機騷擾百姓,虐待工人那將會把好事變成壞事。就像隋朝,修築的大運河千百年後還依然造福百姓,但就是那條本來應該獲取民心的工程,反而成了丟失民心的工程。”劉天淩感慨的說。
這是一處山間的工地,大型機械隻有兩個鉤機,其他的就是幾輛拖拉機,然後全部都是馬車騾車了。主體工程以建設兵團為主,但是一些沒有技術含量的活還都是附近村裏的百姓們幹的,當然工錢給的比較低。
這個工地附近的百姓為主,建設兵團的士兵極少,劉天淩李銀鏢兩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過多的注意。
百姓們幹活井然有序,沒有凶神惡煞的監工在旁邊盯著,一個貌似村長的漢子偶爾指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