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雖然身在北平,但是他可不是一個隻會抗議的人,直接派部隊嚴密封鎖了日本關東軍大營,騎兵、步兵日夜嚴陣以待,就連炮兵已經調過來。
關東軍司令部,會議室一派嚴肅,一個個日本軍官瞪著一雙雙的死魚眼,麵無表情的僵屍一樣。
武藤司令居中而坐,不怒自威,端的是威風八麵。
“怎麽都不說話了,一個個都啞巴了不成嗎?”武藤罵道。
“哈伊。”眾軍官點頭說。
旁邊參謀說:“總司令,事情有些不好辦啊,就是增兵兩萬而已,誰想當這頭東北虎居然紅了眼珠子了,調了七八萬的士兵把咱們看住了。”
這時候一個少將師長忽然站起來說:“總司令,我願意帶本部士兵,掃蕩周圍奉軍,區區幾萬烏合之眾,豈能抵擋的住大日本帝國的關東軍。”
“坐下。”武藤怒道。
那軍官不得不坐下了,武藤說:“各位,軍部的命令很明確,咱們隻是增兵東北,攫取更多的鐵路、礦產、糧食的利益,為進一步移民東北做出充分的準備。目前台灣局勢異常緊張,小的戰鬥不斷,帝國的物資不足以同時支持兩方麵的戰鬥,所以眾位不可輕言戰。”
“是。”眾軍官一致答道。關東軍上下級之間及其嚴格,因此沒人敢表示反對。
武藤又說:“大帥表現的太過激烈,我們要想辦法讓奉軍冷靜下來,眾位誰有辦法可以說說。”
有人說:“我們可以向張作相送禮,表麵我們關東軍隻是增兵,沒有任何其他的意圖。”
立刻有人反對說:“張作相不是三歲小孩,不可能輕信,更何況他為人剛正不阿,深得大帥信任,根本不會收禮。”
眾人七嘴八舌,也討論不出什麽結果來,什麽送禮,什麽收買,什麽恐嚇都想出來的,但是都被一一否決了。
最後參謀長陰險的說:“大帥是個老頑固,雖然和帝國有合作,但是地盤觀念太強,他的東北不容別人插手。不過他的兒子少帥,恰恰相反,這是一個愛抽大煙,愛找女人的公子哥,隻要利益足夠,我相信他完全會同意咱們多多的增兵。”
武藤說:“目前奉軍還是大帥掌權,少帥的權力小小地。”
參謀長看了眾人,武藤總司令立刻說:“都散會吧。”
“哈衣”眾人立刻紛紛走了。
偌大的會議室裏隻留下武藤總司令和總參謀長,武藤說:“你剛才想說什麽?你有什麽辦法?”
“用華夏人的話說,咱們要釜底抽薪,既然大帥是個硬骨頭,不和咱們進行更深入的合作,咱們就讓他徹底的完蛋,可以扶植更加聽話的少帥做奉軍的大帥。”參謀長說。
武藤摸著他長著小胡子的下巴,大腦高速旋轉著,想了足足有三分鍾說:“這種事情事關帝國的顏麵,要做就一定要幹淨利索,殺掉大帥或許不難,可怎麽能讓少帥順利接班這個比較難吧,要知道奉軍內部派係林立,少帥年紀輕輕,根本沒有多少人擁護。”
參謀長點點頭:“如果總司令同意,我立刻開始策劃,最短半年,最長一年一定會完成任務。”
“好,你立刻開始辦吧,記得一切要嚴格保密,所有涉及到這件事情的人和物全部設為關東軍最高機密。”武藤下達了命令。
“是,”參謀長說。
此刻遠在北平,在姨太太服侍下正喝人參湯大帥忽然打了噴嚏,頓時索然無味。
“大帥,你這是怎麽了,感冒了?”姨太太問。
大帥搖搖頭:“不是,不是感冒了,我怎麽忽然感覺到心跳加快,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大帥可能是最近累的,我們女人家的不懂什麽,但是大帥要以身體為重啊,不要過於操勞。”
大帥揮揮手:“好了,我休息一會,你下去吧。”
“是。”說著姨太太端起茶碗出門了,隨身關上了房門。
其實關東軍突然增兵並非偶然,是一個必然的結果,首先山東護國軍的強大和強硬完全切斷了日本在山東的利益,不僅僅如此,就連英法美德等國在山東也沒有了非分的利益,隻有一些正當的生意。如此一來,法國和英國把目標都瞄準了東北,法國和奉軍簽訂了培訓飛行員和銷售一百架戰鬥機的合同,在東北獲得了不小的利益,同時奉軍有了飛機對關東軍也是威脅。德國在東北和奉軍勾肩搭背的,正合夥研究護國軍的新型戰車,準備仿製。至於美國,這個貌似忠厚,實則奸詐,不僅僅在南方勾結蔣先生,幫著他們組建新式的軍隊,還和護國軍做生意,就連東北他們也不放過,妄圖取得鐵路修築的權利,這讓關東軍大為惱火,顯然大帥不願意看到關東軍一家獨大的情況發生,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更為嚴重的是台灣發生了接二連三的武裝起義行動。和前幾年相比,起義的台灣山民發生巨大的變化,最初起義的山民拿的是鋤頭農具,最多有幾條老掉牙的土槍土炮,但是今番大不相同了,不僅僅清一色的步槍,更讓人吃驚的是居然還有少量的重機槍,甚至是構造簡陋的裝甲車。這些義兵訓練明顯比以前強了很多,槍法好了,戰術更加的靈活了,他們打城池,得手了就跑,他們襲擊巡邏隊,切斷運輸線,甚至連停泊在港口的軍艦都敢炸。從入夏開始,到秋季的時候大規模爆發,義兵就向是蜜蜂一樣四處活動。
台灣一直是日本的糧倉,發生在秋季的起義雖然很快被打進了深山了,但是糧食征收大大的減少,不足去年的百分之五十,更何況為了不把台灣的當地人逼的太緊,又不能過分征收,因此日本需要開辟新的糧倉,地廣人稀,土地肥沃的東北便成為最佳的選擇,為此才有了關東軍增兵的計劃,他們要用東北去彌補台灣征收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