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鮮花,求各種支持。“砰。”羅克元,這個隻知道打石頭幹活的石匠弩了,青筋暴露的拳頭重重的打在了桌子上麵。
“我受夠了,這些土匪欺人太甚了,拚命了,是男人的跟我一起抄家夥。”
“對,對,拚命了,抄家夥啊。”村裏一陣的慌亂,女人孩子鑽進地窖裏。男人們紛紛攘攘的抄家夥,有的拿菜刀、有的的拿鋤頭、有的拿木棍、甚至有的人什麽都沒找到,隨手抄起一塊磚頭。一群人衝到村口,背著槍的人已經來到了,但是隻有五六個人。
“是老羅嗎,是我,老柴。”柴大弩叫道。
工頭羅克元一聽立刻讓大家停手,不要打:“對麵的是可是柴大弩,丟了槍過來。”
柴大弩罵道:“狗日的你拿火把看看,還把我當土匪了。”
有火把的人一照,來人果然是柴大弩。
劉天淩和老柴過來了,看見眾人一臉的憤怒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再動聽的語言也安慰不了他們的悲傷。
“東家,您也來了。”羅克元沒想到劉天淩也來了。
“你們在我那裏幹活,家裏出事了我自然要過來看看。每個出事的人發五塊大洋,買口棺材葬了吧。”劉天淩歎口氣,真是亂世人命賤啊。
羅克元痛哭:“我代死難的人謝謝您了。”
劉天淩說:“我們過來一是來看望你們,二就是來滅了這夥土匪。”
“好,好。太好了,我組織大家一起去。”羅克元可是知道眾人都有快槍的。
柴大弩說:“不行,人多了反而添亂。老羅你帶路,其他人在村裏準備好家夥,萬一土匪再流竄過來。”
羅克元自然同意,帶路著眾人進山了。連青山很大,是一片山區的總稱,老黑窩在晚清的時候就有土匪,滅了又長,長了滅。半夜的時候就摸到老黑窩的土匪山寨附近了,月光微亮看不清東西。劉天淩從柴飛手裏拿出了望遠鏡,仔細看搜索了一遍樹林。
“該當他們死,除了寨門口的有兩個人把守其他居然都在裏麵。”劉天淩罵道。
為了別搞錯了,眾人從灌木從中小心的爬了過去,躲在了距離寨子不遠的地方。這窩土匪很寒磣,也沒什麽像樣的房子,住的是山上的幾間破廟,外麵院牆早就坍塌了,用的是木頭籬笆。院子當中有幾堆火,光線明亮。土匪們正在喝酒。
“哈哈,今天可真是太爽了,咱們有的好日子過了。今天就搶了十二頭牛、二百多隻羊,還有幾個如花似玉的娘們。”一個土匪大笑。
旁邊一土匪說:“你懂個屁,最多能留下來幾隻羊。大當家的說了,要全部賣掉去買杆子(就是槍的意思。)”
火堆旁邊還有幾個衣衫襤褸的女人,用繩索捆住,如同待宰的羔羊。
“老羅,你看看,這幾個女人是你們村的嗎?”劉天淩說著把望遠鏡交給了羅克元。
羅克元哪裏見過望遠鏡啊,看了半天說:“我怎麽感覺越看越遠啊。”
旁邊柴飛一看,可不是啊,羅克元把望遠鏡拿反了,立刻給他矯正過來。
羅克元忽然大聲說:“克扁他娘。”柴飛手快,趕忙把他嘴巴捂住了。羅克元看見自己的婆娘當然激動了。
可是這一聲已經引起了部分土匪的注意,已經沒有偷襲的可能了。
“打。”劉天淩下了命令,當先開火,手中的沙漠之鷹把火堆旁邊的土匪爆頭了。
寨門口兩個哨兵死的更快,早被柴大弩盯上了,全部都是一槍斃命,三隊的其他槍手也紛紛開槍,幾乎是瞬間的功夫,院子裏喝酒吃肉的土匪就這麽全完了,這些人的槍法已經不錯了,漸漸的入門。屋子裏的土匪提著噴子,披著衣服剛剛要往外衝,走到門口,砰砰,幾發子彈揍了過去,胸口打成了篩子。
趙連義了幹急眼,他的一隊根本沒有開火呢,狙擊隊的人已經把土匪滅了一大半。剩下的土匪窩在屋裏不肯出來,依托著窗戶、土牆胡亂的開槍。
“弟兄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第一隊沒有孬種,現在該看我們的了,剿滅土匪,為百姓們報仇。”趙連義小聲的鼓動著,貓著腰十人繞到了土匪藏身屋子的右側,砰的一槍幹掉了一個露頭的土匪,然後給兄弟們一使眼色,大夥把腰間的手榴彈就撤了出來,拉開,往窗戶裏一丟。
“轟轟,轟轟。”
巨響、烈火、濃煙,幾個沒有被炸死的土匪鬼哭狼嚎的跑了出來讓趙連義等人上去那槍托照頭就砸。
還有一間房子沒丟手榴彈,趙連義隱隱感覺到裏麵有人,大喝:“裏麵的出來投降,不然立刻丟手雷。”
“砰,”一聲槍響,子彈貼著趙連義的耳朵飛了過去,嚇的趙連義一身的冷汗。不過打槍那人從窗戶露出來的手也被柴飛擊中。
“啊。”一聲慘叫。
再說這裏麵的人,正是這窩小土匪的頭目,叫做青狼,今天是心情特好,做了幾票漂亮買賣,撈了不少錢、牲口、女人。多喝了幾杯就來屋子裏摟女人上炕了,沒想到眨眼睛就外麵的兄弟們就死了一大半。酒喝的有點兒高,迷迷糊糊的從枕頭下麵拿出擼子到窗口朝趙連義開了一槍,結果手腕被人打斷,鮮血橫流。
“衝。”趙連義一揮手,兩個士兵從地上翻滾著端著步槍就進屋了,屋裏沒有情況就一家夥斷手腕了,沒有遭到反抗。床上是一個穿著紅肚兜的女人,濃妝豔抹的。
“這個女人怎麽辦?”士兵問。
“怎麽辦,捆起來。忘記訓練的時候怎麽教的了,再沒有確定身份之前她有可能對你造成傷害。”
劉天淩等人也過來了,開始打掃戰場。旁邊羅克元吃驚的嘴巴都合不攏了,“這,這,這就完了,從開始到結束也沒三分鍾吧。”
“哈哈,老羅以為怎麽樣,難道還要大戰三百回合。快去看看你的婆娘吧。”柴大弩自己也激動的不行,沒想到這一仗如此的漂亮,竹筒子倒豆子幹淨利索。
手下人忙碌著接收俘虜,查看繳獲的物品,放開解救的百姓。劉天淩讓人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中間,旁邊的屍體都已經收走了,戰士們很不適應嘔吐的不行。
“把俘虜押上來。”柴飛傳令。
很快六個俘虜都被押上來了,一個個渾身帶傷,看到劉天淩的時候都非常的害怕。
“你們是哪裏的軍隊啊?各位大爺行行好,錢財都歸你們,放了我們吧。”土匪們哭訴著,劉天淩帶著這二十多人,每人都是軍裝整齊,他自然是認為是正規軍了。
“這些你們不用管了,誰是領頭的,今天搶劫北山村是你們幹的嗎?”劉天淩問。
土匪無語,眾人一致看向手腕斷了的青狼。這家夥也光棍,擰著脖子:“我是,報號青狼。”
所謂報號就像作者的筆名,他們當土匪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情,起個假名字糊弄人而已。
“你狗日的,把我們村可害慘了啊。”羅克元衝上來,照著青狼狠打狠提,一腳踢到了兩腿中間,疼的青狼滿地翻滾。
“老羅別打了,留著他們。明天弄回村子讓鄉親們打個夠。”劉天淩笑嗬嗬的說。
又安排隨軍的一個書記員,也就是記錄戰鬥經過,總結經驗教訓的書記員,把青狼等突土匪犯罪的一些案件記錄下來,簽字畫押。
老柴和趙連義等人也打掃完戰場了。
“報告東家,已經清點完畢。消滅土匪二十三人,其中擊斃十八人,五人為手榴彈炸死。俘虜六人,解救婦女七人,還有一個是青狼的女人。繳獲牛大小共計二十三頭,羊三百二十一隻,雞一群。能使用的漢陽造十二支,土製噴子六條,擼子兩把,各類子彈共計三百餘發,大刀長矛十二條。大洋二百三十元,金銀首飾六十餘件,我方兩名士兵受輕微傷,為急行軍時樹枝劃傷。”趙連義識字不多,讓他整理這些資料有些勉為其難了。
“牛羊看好了,明天一並發還給鄉親們。”劉天淩說。
趙連義有些吃驚,旁邊柴大弩也說:“東家,這些牛羊可不是咱們搶的,是從土匪裏繳獲的戰利品,不如留下吧。”
劉天淩搖搖頭:“所有的女人,包括青狼的姘頭的,都給放了。牲口、首飾、有人認領的一律歸還鄉親們。大洋、武器留下。所有參戰的兄弟都有獎勵,但是大家不要再提牲口的事情了,如果咱們要了這些東西那和土匪還有什麽區別。”
“是。”眾人齊聲應答。
北山村,五月十五日。這個初夏的日子將永遠銘記在大家的心裏。羅克元可謂是飛奔到了村子裏,扯開破鑼嗓子大吼:“鄉親們,鄉親們,土匪們完蛋了,被搶走的女人救回來了、搶走的牲口也趕回來了。”
“什麽,真的啊。是東家帶領咱們的護廠隊幹的嗎?”
不知道劉天淩的人問:“吹牛的吧,誰是你沒東家啊。老黑窩的土匪可是幾十條槍的。”
羅克元罵道:“屁,吹你個鳥蛋。再敢說我們東家的壞話老子揍你。”
這時候劉天淩押著俘虜和牛羊來到了,鄉親們也越聚越多,附近村莊的人聽到情況紛紛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