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聽到荒蕪森林有黑月時都開始興奮。
當然,這些人是因為什麽目的而興奮就不得而知了。達無悔看看這陣容,除了那幾個隱藏實力的人,這些人貌似連天人八階的都沒有。不說黑月那裏會有什麽危險,光是達無悔知道的魂獸,這些人都不可能過去。
不過,達無悔也沒有提醒他們。
反到時雲恒和雲初霽最冷靜,雲初霽對黑月不感興趣。雲恒則是皺著眉頭說:“雲順,這些人去了能行嗎?”
雲順微微一笑說:“雲恒大哥,你放心。我叫你來的同時也通知了族長,族長將會派來兩個天人九階的太上長老。”
雲恒看著雲順,這件事情他不知道。
“雲恒大哥,你也不要驚訝。”雲順解釋道,“你拜師無悔宗一去十年未回,這次回來還說是有事情辦才回來。家族的事,族長說了,很多事不必經過你。”
雲恒深深的看一眼雲順溫和的笑容,沒有說話。
“諸位也知道,此去荒蕪森林凶險異常。”雲順和雲恒對完話後,站起來說道,“所以,我雖然告訴大家這個消息,但我不強求大家去還是不去。一切有你們自己決斷。”
雲順的十幾個護衛裏麵幾乎所以的天人七階都吼起來,非去不可。有這麽多人陪著,不就是一個荒蕪森林嗎?怕什麽。
達無悔看著這些熱血的人,想起自己衝動的進入九獄山,造成樂雲煙至今還不能完全出現。這些人的後果,使他想起九獄山主人煉化很多人的一幕。
“好,諸位有心跟著我,我必不讓大家失望。”雲順笑著說,“等一下,我們雲家的兩個天人九階太上長老就會來到,大家的安全不必擔憂,放心找黑月就行。”
“雲城主,如果黑月找到了,歸誰?”一個天人七階問道。
雲順笑一下說:“自然歸找的到的人。不過,如果得到黑月的人不放心的話,可以把黑月給我們雲家。雲家必定不會虧待你們。”
雲順雖然說的好聽,除了那些一心隻知道修仙、沒有心機的人之外。很多人,包裹達無悔都聽出裏麵的威脅。
坐在椅子上的雲恒一直不發一言,雲初霽則奇怪的看著一直拿著酒瓶、沒有半點表情的達無悔。
這些事好像是與達無悔無關,但雲初霽卻總感覺到與他有很大的關係。但卻在他臉上看不出一點的異常,她很奇怪。
接下來,雲順說了一些沒營養的話。無非就是鼓勵他們不要怕,給他們很多的好處。其實在達無悔看來,這些人就是炮灰。
當然,達無悔也不排除,裏麵有個別是渾水摸魚的。
總之,雲順把那些頭腦發熱的修仙者提升到熱情高漲後。他最後才說等太上長老一來,他們就去荒蕪森林。
達無悔一直聽著,聽到最後,他發現自己做錯一件事。他不應該表現的如此冷靜,他應該像那些修仙者一樣,應該瘋狂起來。
這樣,他就會在別人的眼中不足為慮。
果不其然,雲順說完後,特意的看看冷靜的達無悔一眼。那種眼神,很讓達無悔琢磨其中的意味。
雲順安排眾人做最後的準備後,讓眾人散了。
整個城主府的大廳就剩下雲順、雲恒、雲初霽和達無悔四個人。
等所有的人走後,雲恒站起來說:“雲順,這裏的事和我無關,你看著做吧。”
雲順點點頭,笑著說:“雲恒大哥,你可以放心,家族的事情我會辦好的。還有,這次的黑月,我一定會得到。我一定會讓整個雲家在春秋大陸成為第一勢力。”
雲恒再次深深的看他一眼,直接起身走到達無悔身邊。他對達無悔一輯說:“我相信卞師姐已經安排好你的事情,所以我要回宗派了,你保重。”
達無悔點點頭說:“你不擔心這裏嗎?”
雲恒搖搖頭說:“我不習慣這裏的氣氛,安靜的修煉才是我追求的。這裏會發生什麽,將來會發生什麽,都和我無關。”
達無悔忽然看到雲恒眼中閃過的悲傷,他一瞬間想到也許雲恒不是不想管,隻是有某種理由不去管。達無悔最後不再勸解雲恒,他說道:“回去也可以,替我捎個信。對卞美人說我很好。”
“卞美人?”雲恒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語氣低低的重複一遍,離開了。
雲初霽輕輕的來到達無悔的身邊說:“雲恒大哥早已經不想在家族裏待了。”
達無悔奇怪的看她一眼說:“你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雲初霽看著離去的雲恒說:“他是第一個對你如此好的人,他對其他人總是點頭微笑,不說一句話。對你,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
達無悔一愣,這個雲恒果然奇怪。
雲初霽說完這些,忽然傳來一句道念之聲給達無悔:“以我隱藏實力的天人九階的修為竟然看不出你的修為幾何?”
達無悔再次一愣後說:“天人七階,你沒看到嗎?”
達無悔其實早就看出雲初霽隱藏了修為,不過他懶得說,畢竟雲初霽和自己沒有關係。
雲初霽笑了,她也不辯解。隻是一笑之下,更是透出她的清靈和迷人。
這是雲初霽來到這裏之後的第一次笑容,看到這個笑容,達無悔又忽然看到雲順不善的目光看向自己。
達無悔不由苦笑一下,這個雲順看來不隻是想得到整個雲家,連這個雲初霽都不肯放過啊。難道這個雲順是在垃圾堆裏抱養的,達無悔邪惡的想到。
雲初霽不語,達無悔自然也不想和她說話。畢竟和一個既美麗又聰明的女子打交道,男人不會遇見什麽好事情。
當然,他也不想插手於雲順他們之間,惹起不必要的事端。
達無悔抱著自己的酒瓶,裝著搖搖晃晃的向大廳之外走去。誰知道,他剛剛走出大廳,仰頭要喝酒時。便有兩個老者風馳電掣般射進大廳,所過之處,勁風四起。
達無悔手中的酒瓶‘啪嗒’一聲碎裂,酒流了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