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車趕到浦東國際機場,然後乘坐飛機飛往京城,司徒南不怕禹寒半途逃竄,相反,他巴不得禹寒趕緊逃跑,那樣的話,他就是逃逸罪,對付秦家的話,更加容易。
禹寒深知這裏麵的利與弊,所以他也沒想過逃竄,剛剛經曆過一次大劫難,物極必反,盛極必衰,禹寒不會連續遭遇災難,不然的話,天道就淩亂了。
一路上都很平靜,並沒有遇到什麽波折,禹寒這還是第一次來京城,對各種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心,可惜他沒機會欣賞,司徒南給他戴了一個眼罩,也不知道拉到什麽鳥地方給關了起來。
反正一路上坑坑窪窪,九轉十八彎的,從車水馬龍,逐漸變得百無聊賴,等司徒南讓人給禹寒摘下眼罩的時候,他便已經出現在一間黑乎乎的屋子裏,沒有窗戶,就一扇門,而且還有股陳腐的味道。
“禹寒,明天直接開庭審你,希望你能把最後一個安穩覺睡踏實了。”司徒南說道。
“你多慮了,我的睡眠向來都很安穩。”禹寒說道。
司徒南笑了笑,懶得跟禹寒扯淡,直接轉身離去,砰地一聲把門帶上。
這尼瑪什麽破地方,連個燈泡都沒有,禹寒鬱悶的很,房門一關,伸手不見五指,連個鳥毛都看不見。幸虧他還有一包煙,不然的話,長夜漫漫,真心不知道如何度過。
司徒南這是要給禹寒下套子,故意把他關在這種破地方,想要讓禹寒趁機逃竄,一旦他逃了,罪名就更大了,這也算是欲擒故縱啊。這點小技倆,還難不住禹寒,他就是不跑,點根煙抽上,拿出破手機,給秦永雙發了一條短信,當作定心丸。
“嶽父大人,我在京城非常好,家裏不用擔心,這件事情你們不要插手,不然就會殃及池魚,他們不僅要對付我,又想把秦家拖下水,不能中了他們的圈套。嶽父該幹嘛還幹嘛,就當不知道這件事情,我自有脫身之法,女婿禹寒。”
“盼大師早日歸來。”秦永雙很快便回複消息。
每當靜下來的時候,禹寒就喜歡反思,這是他的毛病。都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對於古代的那些君王,他倒是最為欣賞曹操,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徹徹底底的灑脫,奔放,豪邁。
禹寒想想這個,想想那個,從他記事開始,童年的那些,長大之後,出山,到上海,遇到花麗瑩、竺依香,秦雯杉,再到後來的楊蕊,江燕曦、煙詩詩......回想禹寒跟她們相遇相愛的過程,其實也挺美好。有了她們,禹寒感覺生活是如此的多姿多彩,至於以後要做的,便是努力賺錢,做一個事業有成,財色雙收的極品男人。
將一包煙抽完,禹寒便開始閉目養神,一夜過去,次日上午,司徒南再次來了。
看見禹寒一臉淡然,他就覺得極為不爽。
“禹寒,上路吧。”司徒南說道。
上路,這是對即將執行槍決的人說的話,在司徒南看來,禹寒也活不了多久。除非他跑掉,但是那樣的話,秦家就會因此而遭殃,就看他如何抉擇了,保自己還是保秦家。
禹寒起身,伸個懶腰,問道:“不提供早餐嗎?”
“餓死你。”司徒南說道,還吃早餐呢,恨不得吃你肉飲你血。
禹寒笑了笑,他這是在自討沒趣。
又被戴上眼罩,坐上車離開這個鳥地方。
“不讓吃飯,給跟煙抽總行吧?”坐在車裏,禹寒問道。
司徒南瞪了他一眼,對著身邊的一個人說道:“給他一根。”
禹寒接過煙叼在嘴裏,右手拇指與中指一搓,便產生火花,看的司徒南也是驚詫莫名。
將近三個小時的峰回路轉,禹寒被拉到了某某區最高人民法院,司徒南倒也幹脆,直接開庭受審,由此可見,他把證據什麽的肯定已經準備妥當了。
禹寒依舊戴著手拷,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司徒南故意叫來了成批的媒體,就是想著把禹寒給徹底搞臭,讓他無法翻身。
法官們坐在上麵,一個個麵容冷峻,禹寒坐在下麵,一臉的淡然從容。陪審團沒有一個人,在場的除了司徒家族的內部分子之外,便是成群結隊的媒體和記者。不停地拍照,快門閃的讓人厭惡。
法官手上拿著一疊文檔,看的也是觸目驚心,從他那驚駭的表情就能看的出來,著實把他嚇得蛋碎一地。然後放下文檔,看著禹寒,問道:“被告禹寒,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交代。”
“嗯。”禹寒應道,他可憐的連個律師都沒有,今天死定了。
“陳家滅門案,你可在場?”法官問道。
“陳家滅門,我聽說了。”禹寒說道。
“不要答非所問。”法官正色道。
“不在場。”禹寒確認道。
“司徒莊園滅門案,你可在場?”法官問道。
“不在場。”禹寒說道。
“那你前後趕往廣州和嶽陽的動機何在?”法官問道。
“世界這麽大,我去哪兒還要給政府匯報嗎?我去廣州,陳家滅門就跟我有關係?”禹寒反問道。
“你可有不在場的證據?”法官問道。
“法官大人,你還是省省心吧,這兩件滅門案,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們有證據的話,那一切都好辦,沒證據,就別在這裏糊弄我。”禹寒說道。
“被告,請注意你的言詞。”法官說道。
原告是司徒南的兒子,叫司徒哲,他就是一個湊數的,司徒哲的律師這個時候說話了。
“被告禹寒,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但是別忘了,百密終有一疏,你在陳家殺害陳正和陳雲秋,然後又在陳家堡親口承認,我有人證物證,看你如何狡辯。”
禹寒笑了笑,說道:“把你的人證物證拿出來曬曬?”
法官說道:“帶人證。”
兩名法警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那人膽怯的很,偷偷地看了一眼禹寒,嚇得不輕,很顯然,他是被司徒南威脅控製的,不然的話,絕對不會站出來指證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