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慢慢的舉起來,然後扔在地上!”這家夥又一次嚷嚷道。
“把刀放下?你是說哪一把?”我垂著雙手,保持著讓他覺得安全的姿勢,然後一邊說話,一邊慢慢地向他走了過去。
“站住,你他媽的,我說你,給我站住!”這家夥激動地唾液亂飛,而且由於麻醉的緣故說起話來還有點大舌頭。
“好的,好的!”我看他情緒激動,便慢慢的停住了腳步,但是現在我們兩個的距離已經進入了我的攻擊目標,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我的心頭也是一陣發麻,那種恐懼也許隻有被搶指過的人才能體會到。我們camel中可以開各種玩笑,衝著別人扔飛刀都沒關係,但就是不能用槍口指向別人,關閉保險也不行,這個從進隊第一天隊長和惡魔就跟我們說了,隊長原話:“如果因為這個被自己的隊友殺了,你千萬別覺得冤枉!那是真該死!”
“把刀扔了!”這家夥緊緊的靠著那棵大樹,他希望離我遠點,但是又不希望露出自己的後背。人類的本能,這家夥現在完全沒有進攻意識,他想的就是逃命和求生。扣下扳機雖然隻需要食指輕輕用力,但是此時此刻扣下扳機便意味著結束他自己的生命,一對三,除非我們選擇自保放他一馬,否則絕無生機。
我盯著他的眼睛,這家夥的眼神之中透露著極大的恐懼,腎上腺素的迅速分泌讓他的一切行動都來源於本能。我把手裏的匕首慢慢的舉了起來,放到和他視線相平的位置後穩穩的停在了那裏,刀身上泛起的寒光照射進他的瞳孔中,我甚至看到了他瞳孔猛烈地收縮。
“扔……扔掉,快!”這家夥的視線完全聚焦在了刀尖上。
“好的!”我盯著他的眼睛,捏著刀柄的食指和拇指向回一拉,然後向外一彈匕首打著轉的飛向我身體的左側。
和我預料的一樣,他的眼睛本能反應的追隨者移動的刀子像左側飄去,就在他眼球移動的一瞬間,我立即上前一個側身跨步,躲開槍口的同時,拇指已經插入了扳機孔內,這是我猜感覺到扳機孔內的拇指傳來的壓力。“白癡!”我嘴中罵著同時腰一用力,右肘甩起正好砸在他的太陽穴上。
“用槍指老子,媽的!好死不死!”我啐了一口痰,接著吼道:“記住白癡!眼球移動的時候眼中的圖像是模糊的,傳給大腦的信號也是模糊的,所以大腦無法做出直覺性的判斷,等到你的邏輯思維分析過後,一切都晚了!這就叫專業,profession!”我衝著被我砸塌了太陽穴但身體還在隨著腦信號而抽搐的屍體氣都不喘的破口大罵。
“嗬嗬,也不想想,你是經過了多少訓練,才克服了眼睛追尋突然移動目標的本能的,這些家夥有可能接受那樣的訓練嗎?別虐屍了!”耗子一邊打掃戰場,一邊衝我說道。
“就是,如果他是profession的,估計不等咱們反應過來咱就連續扣下扳機,就算不能命中三個,兩個也是必死的,還有時間讓你在那變魔術啊!”柱子也開始加入聲討我的隊伍中。
“嘿嘿!放心,我不是神醫!”我衝著耗子和柱子笑了笑,我明白剛才的吼叫隻是生死一瞬所產生巨大壓力後所必須的釋放。我並沒有虐屍的愛好,camel隊中也隻有神醫偶爾為之,不過人家一直都說自己是醫學研究。
“柱子,好像又是你輸啊!”我們把所有屬於我們和不屬於我們的東西都拿在身上後,便開始回返,走在最前麵的耗子突然轉頭說道。
“對啊,柱子你好像就用竹簽子穿了一個糖葫蘆了,殺了兩個對吧!”我想了想說道。
“恩……”柱子被我們說的一愣。
“孤狼你殺了幾個?”耗子一臉壞笑的看著柱子,卻向我問道。
“嘿嘿!樹下用鋼絲繩索斷了一個腦袋,飛刀紮了一個後心,砍斷了一個家夥的手腕,這個算半個,最後一刀是你解決的,然後割斷了一個家夥的腿筋又在背後捅了一刀,算上最後一個拿槍的,我殺了四個半!”
“我宰了三個半,柱子,沒辦法啊!”耗子一臉的無奈,但看上去更像是在笑。
“柱子,你殺了兩個對吧?”
“恩!”
“我殺了4個半對吧?”
“恩!”
“所以,我殺的比你多對吧?”
“恩!”
“所以,你輸了對吧!”
“哦!”
“所以,你得喊你是豬對吧!”
“恩……不對,不能這麽算,恩,對,不能這麽算!”柱子嘀咕道。
“怎麽不能,就應該這麽算啊!”我趕緊逼問道。
“去你大爺的,你們兩個合夥圍殲,而且還算計好了時間,借助了我的陷阱,所以你們所有的成績都應該有我一半!”柱子追了上來,擠進我們兩個的中間,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耗子說道:“所以,我殺的最多!”
“那算平手?”耗子看著我說道。
“平手?”我看著柱子詢問他,等到他點了點頭,我接著說道:“哎,隻要不讓我喊我是豬就行啊!”
“我操!”柱子大罵一聲,抬起腳就踹向我的P股,我早有準備的向前一躥,躲了過去,要是被他這一腳踹上,這下山的路我就不用走了,肯定直接滾到山腳。柱子在後麵生氣但也不追我,他不但負重最多,而且單就速度而言他還真不是我的對手。
我們回到山下,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了剛剛帶著大家趕來的隊長。
看著隊長再次走入老鬼的家門,我問向惡魔:“你們怎麽也來湊熱鬧?”
“嘿嘿,這麽好玩的事情,不叫我們不合適吧?”三哥摸了摸我身上已經幹結得微微發黑的血液一臉興奮的說道。
野獸跟在三哥後麵探出頭來靠近我們三個聞了聞,“嘿嘿,看來又是孤狼玩的最過癮啊,這家夥都快被血侵透了。你小子殘忍的可以和神醫一比了!”
“嘿,我什麽時候殘忍了?我那叫實驗,為了醫學而刻苦鑽研,你們這群沒良心的!”神醫聽到野獸的用詞,一臉不滿。
“實驗?別去了趟美國就拿新詞往自己臉上貼金子,人家實驗最多就是用用小耗子,有你媽拿活人實驗的嗎?”準星說道。
“那是小白鼠,別把我卷進去!”耗子坐在一棵老樹的樹杈上,拿起一片葉子,隨手一甩,葉子如刀片一般旋轉著的向著準星飛去。
“不錯啊,進步得夠快!”圈子一伸手卡在樹葉到達準星之前捏在了手裏。
“你小子……”
“安靜,隊長出來了!”準星的話沒出口,蝮蛇就在一邊冷冷的打斷了大家的嬉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