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的是夜鷹,打過招呼後,夜鷹表明了來意,“兄弟們,實話跟你們說,我們截獲的鬼子情報中說,你們拿走的資料中有很多技術性的資料,可是你們上繳的資料中,好像沒有這些啊!”幾次任務的順利完成,夜鷹已經連升了幾級,甚至在蔣校長那裏都成了紅人。
夜鷹的話嚇了我一跳,好在隊長早有預料,也給我們提前打了預防針,所以大家的表情也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這個我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燒掉了?”隊長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說道。
“嗬嗬,我也不多問,反正你們別玩得太大,我能瞞就瞞,實在瞞不住,你們也別怪兄弟!”畢竟不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夜鷹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嗬嗬!”隊長微微一笑,算是把這件事畫上一個暫時的句號。
我和隊長被邀請到了蔣委員長的辦公室,算不上輝煌,但也讓人感覺到一絲威嚴。
“我會不會也留名青史啊!”我心情有些激動,開始想入非非。
“別瞎想了,咱們這樣的部隊,永遠不會被寫入曆史的!”隊長低聲和我說道。
“為什麽?咱們幹的可都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啊!”我們雖然是傭兵,但卻沒有幹戰爭野狗的事情。
“為什麽?哪個國家的政府願意承認自己的部隊無能到要靠咱們去完成任務!”
“那叫咱們來這裏幹什麽,難道不是給咱們嘉獎嗎?”我說出自己的推測。
“多半是校長覺得找到了一把好刀!”我能看得出隊長對蔣的尊敬,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眼神中流露出的神采卻讓我讀到了很多。
“那……”我剛要在說什麽,便聽到了門的腳步聲。
我本能的起身,向著自己大腿外側摸去,那是放配槍的地方,空蕩蕩的槍套讓我心裏不自覺的發慌,我現在已經不能適應沒有武器隨身的日子了,就是半夜去廁所,我也得荷槍實彈,不然便拉不出來,起初我一直想客服這個心裏障礙,但後來發現大家都是這樣,漸漸地也就習慣了。
“起立!”隊長看到微微打開的大門,喊道。
隨著打開的大門,在電視中看過太多的形像走了進來,旁邊還有一位大將,看樣子應該是白崇禧,我曾在曆史書上見過這個林彪的手下敗將,這個號稱小諸葛的家夥,在我的心目中應該叫做豬,小和葛字他都不配。
“請坐!”蔣站到主位後,衝著我們伸手說道。
“是,校長!”這種場合我沒經曆過,所以隻能跟在隊長身後,有樣學樣。蔣和白先後落座,我才隨著隊長慢慢坐下。
“你們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啊!”老蔣一語雙關,我不知道他是誇我們毀了魔窟,還是說我們暗藏技術資料。但從這一句話,我便感受到了蔣的厲害,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說的我脊梁都冒出一絲絲的涼氣。
“為國效力是我輩應盡的職責!”隊長一臉正氣的打著馬虎眼。
“有沒有興趣再回家啊?”委員長麵帶微笑的衝著隊長說道,看來是想將隊長重收帳下,一個家字出口,可謂是一箭三雕。第一,隊長出身國軍,如果不認同國軍是家,那就是忘本;第二,既然是家,做孩子的又有什麽理由不回呢?第三,便是告訴隊長要清楚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我站在一旁,看著隊長,心裏開始替他著急。
“多謝委員長抬愛,委員長,這就是這次行動獨闖魔窟的功臣——劉郎!”隊長毫不留情的將我視作了擋箭牌。
隊長突然把話轉移到我的身上,這讓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慌亂之下趕忙上前行了一個軍禮!
蔣似笑不笑的看了看隊長,停頓了兩秒鍾,才接著隊長的話對我說道:“哦,劉郎,你們不都是用代號的嗎?你怎麽會用名字呢?”
不露聲色的停頓,雖然僅僅兩秒鍾,但卻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既讓隊長心裏感受到了畏懼,又不至於讓氣氛過於尷尬而顯得自己小氣。
“報告委員長,我沒有外號!”我眼睛平視前方,重新起立回答道。雖然我們不是正式的部隊,但這些基本的禮節我們還是懂的。
“嗬嗬,那好,我就給你起個外號,獨闖虎穴的勇氣可以配得上“孤狼”二字!”
“多謝委員長賜名!”雖然心裏不覺得怎麽樣,但是漂亮話還是要說的。
“砰!砰!砰!”三聲溫柔的敲門聲傳了進來。
“進來!”
“委員長,電報!”
“拿過來吧!”估計是因為我們在場,所以蔣沒有讓小兵讀出來。
蔣的臉色自始至終都算鎮定,但還是能看出戰事的不利,“砰!”蔣將前線最新的軍情甩在了桌子上,“娘希匹,又是這個熊本,又是這個熊本師團!”
“熊本師團?”白崇禧猛地從舒服的沙發上站了起來,像是觸動了某根神經。
“娘希匹,一個熊本師團,竟然無人敢戰?”蔣的表情現在已經到了狂風大作的階段,隻不過真假無人可知,對於政客,我從來都不信任!
蔣這話我猜多半是給白聽,但是白卻低著頭,一言不發。我和隊長陪站在那裏,看隊長的表情便知道這個熊本軍團肯定不是什麽好鳥,因為隊長臉上的表情是真真切切的怒了,我幾乎沒看過見過隊長如此憤怒過,殺意含在眼中,像是射出一支支利箭,看得我都有點心虛。
“隊長,熊本師團是什麽部隊啊?”我用腹語低聲問道。
“南京大屠殺就是這群狗日的幹的!這群家夥就是一群瘋子,一群殺人魔!”隊長咬著牙用腹語回答道。
“白,你的桂軍自古至今號稱虎狼之師,可有人選可派?”蔣看白一直低頭不語,便開口問道。
“回委員長,末將正在考慮,正在考慮!”白說此話的時候,頭都沒敢抬,幾滴汗水已經從額頭上悄悄地溢出。
“委員長,孤狼知道一將,或許可勝熊本!”我冒著膽子開了口,驚得所有人都是一臉錯愕,這其中隊長首當其衝,估計,隊長是以為我要推舉他了。
“哦?何人?”蔣瞪了一眼白,然後衝著我微笑的問道,在他眼裏我或許還是個孩子,因為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他孫子,這弄得我很是不爽!
“也是白將軍手下的愛將,就是不知道白將軍是否舍得!”我這話一出,隊長的臉色先是一鬆隨即便是一緊!鬆的是,我提名的人選不是他;緊的是,我這話可是把矛頭指向了白崇禧。不過我對白崇禧可是沒什麽好感,要不是他好大喜功,班長四喜和那些兄弟也不會白白的葬身於火海,連塊完整的肉都沒能留下。
“請講?”白雙目放光的盯著我說。
我雙目和他對視,雖然他的官比我大了不知道多少級,但是要是老子不爽照樣一槍斃了他,自從完成了這次獨創魔窟的任務後,我發現自己的脾氣越來越有暴虐的傾向,“譚連芳!”我不卑不亢,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