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我們就來做一下試驗。”說完一個手勢,我便稀裏糊塗的跟著其他的幾個鬼子走了上去,他們把老人架起,然後便將老人按在鐵床上,他們找來一塊木板,然後死死的壓住他,其實那個老人根本沒反抗,而我的手卻鬥的不成樣子了。
“鎮定!白癡!”一個老兵衝著我低聲說道。
“嗨!”我故作鎮定發出這樣的聲音,但心卻像是被鋼筋穿過一般的疼痛和窒息。
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鬼子,拿來一管注射器裏麵充滿了血漿。“這是馬的血液,現在我們要注射在這個馬路大的血管裏,看看有什麽反應?”我看到幾個同樣穿著想醫生服的鬼子馬上拿出小本子,聚精會神,似乎要學到什麽神聖的知識一樣,另外一個立即掏出了秒表,在旁邊說:“教授,我已經就緒。”
宮崎若伊的父親走了過去,抓住老人的手臂,找到血管,一針就紮了下去。
此時秒表也開始滴答滴答的想起來,每跳一下,我的心就隨著一顫。隨著注射的結束,我們拿走了木板,讓被注射了馬血的老人毫無遮蓋的展示在我們麵前。
“十秒,試驗者開始渾身顫抖。”這時那個老頭開始抖了起來,他的牙關緊閉,眼睛睜得很大,看起來十分的痛苦。
“三十七秒,實驗者開始抽搐。”這個時候,那個老頭拚命的抽搐起來,兩個鬼子想要去壓住他,竟被被他翻開,他嚎叫著,在地上打著滾兒,渾身痙攣。
“一分鍾,實驗者呼吸急促,開始吐白沫。”老人靠在牆邊,大口的呼氣,不時的有白沫從他的口中吐出,隨後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宮崎若伊的父親走到他的前麵,聽了聽,翻了翻老人的眼睛。按住了秒表:“一分四十五秒,實驗者瞳孔放大,心髒停止跳動,以證明死亡。”
隨著這個結果的宣布,我好像聽到自己被赦免了死刑一般,整個身體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宮崎若伊的父親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其他醫師也在拚命的記著東西。
“這是對一個老年試驗,以後我們還要進行各個年齡段的試驗,以得到更為確切的實驗數據。”
“教授,我冒昧的問一句,這有什麽意義?”我心中的憤怒如火焰一樣的燃燒,卻不得不裝的一臉無知的樣子問道,我的話語是質問,卻用著文弱的語氣。
教授就是宮崎若伊的父親,他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提問,更沒有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問題,愣了一下,手舞足蹈的說道:“這是科學,這是最真實的科學,最鮮活的數據啊!”聽著其他鬼子的應聲附和,我覺得自己真是多次一問,和一群畜生你能去爭辯什麽,唯一要做的就是殺光他們。
“你們兩個把他抬出去!”可能是對於我提問的“獎賞”。宮崎若伊的父親選中了我和另一個鬼子去把這個老頭抬出了試驗課室,老人趴在那,渾身的血管似乎發紫,皮膚下隱約可見,我沒有多看,咬著牙走出了實驗室。
老人仰麵躺在運送屍體的手推車上,失去身材的眼睛依舊直直的瞪著我,放大了的瞳孔像是攝人心魄一般的煎熬著我的靈魂。
“我不會讓您白死的!我發誓!”我在心中暗暗地說道。
“數據整理備份後,進行封存!”“嗨!”這是我實驗室大門關閉前我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這就是說,所有的試驗數據、資料都應該存放在一起,我要找的首先就是這個數據室。
我心中盤算著數據室的位置,不知不覺我已經隨著小推車到了老人的最後一站——焚燒房。
“嗨!老家夥,新鮮的材木!”我身邊的鬼子,譏笑著說道的同時還衝著我眨了眨眼睛。
順著打開的鐵門望去,漆黑的小屋內,潮濕悶熱,一個赤膊著全身的老家夥,正在把一條大腿踹入焚屍爐內,隨著他大腿的用力,胯下那已經幹癟的命根子晃蕩在空中。老鬼子拿起放在地上的酒瓶喝了一口接著說道:“啊!支那有兩樣好,一個是女人,另一個就是酒了,啊!過癮,把材木扔這裏吧!”
死去的屍體,凝固的鮮血,隨著老家夥嘴角低落的烈酒在煤炭的加熱下揮發出難聞的氣味。我捂著鼻子,逃一般的退了出來。
“啪!”我感到肩膀一沉,聲音接著傳進了耳朵,“嘿!山本君,教授讓你去實驗樓找他。”這家夥是和我同屋的鬼子,他看了看我的表情笑了笑道:“怎麽樣,裏麵的味道不錯吧,象不象烤肉?”日本人不善開玩笑,所以我相信他說的是心裏話。“變態!畜生!”我心裏罵著,臉上卻從容鎮定的點了點頭。
“證件!”我在實驗樓門口被衛兵攔了下來。兩個鬼子明明剛剛看到我在這裏出入,卻依舊一臉嚴肅,日本這個民族的特性在他們臉上顯現無疑,木訥、刻板、缺乏變通!但中國文化就是這樣,如果換做一個親日的現代人就會形容成,嚴謹、認真、一絲不苟。我日他全家的親日、哈日族!
“是教授讓我來的,我沒有證件!”
“對不起,沒有證件,不能進入,請遠離這裏,不然我們就開槍了!”說著兩個鬼子竟然這的抬起了手裏的三八大蓋。
“山本君,證件在這裏,我一時疏忽,請多多包涵!”剛剛給我報信的變態此時此刻竟表現得有禮有節,甚至讓我感到了儒雅二字,這是一個讓人難以捉摸的民族,在任何事情上他們都表現出讓人難以置信的對立性,生性極其好鬥又非常溫和;黷武而又愛美;踞傲自尊而又彬彬有禮;頑冥不化而又柔弱善變;馴服而又不願意受人擺布;忠貞而又易於叛變;勇敢而又儒怯;保守而又十分歡迎新的生活方式。所有這些像是磁鐵南北極一樣的事情,卻能很自然的出現在每一個日本人的身上。
我接過證件,衝著他點了點頭便轉身便遞給了衛兵,衛兵仔細的檢查之後才讓我進入,我真想不明白,他們在檢查什麽。
進入了實驗樓,一個穿著白衣的鬼子迎麵走過來說道:“山本一夫嗎?”
“嗨!”
“教授在他的辦公室等你。”
“嗨,請問教授的辦公室在什麽位置?”
“就在第三層,也就是頂層。”
“多謝!”聽到這個消息真是讓我喜出望外,因為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吧所有房間都搜尋一遍了,我相信數據室一定在這座樓內。
我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遍,竟然沒有找到數據室,“難道我猜的不對?”我胡亂的想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最後一間,而這最後一間正是教授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