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刀子像暴風雨一般密集的落在鬼子的身上,姑娘的雪白的襯衫隨著刀口濺起的鮮血變得越發鮮紅。
我們一群人就這麽癡癡的看著一個瘦弱的姑娘像野獸一樣蠶食著獵物,不知過了多久,精疲力竭的手再也握不住那沾滿鮮血而越發沉重的匕首,隨著匕首落地姑娘也癱倒在牆角!
“蝮蛇!把她弄出去!”隊長讓蝮蛇清理閑人,我們要審問最後一個家夥了。
“這家夥暈過去了!”三哥踹了兩腳還活著的鬼子,卻沒有看到一點反應。
“我來!”準星從我身後擠了進來道。
“嗚!”隨著準星的匕首毫無章法刺入鬼子的小腿,巨大的疼痛立刻讓他醒了過來,全身向受力的皮筋一樣繃緊,日本人特有的小眼睛竟然也能瞪得很大,這情景不由得讓我聯想起了自己在監牢裏受過的電刑,思維帶動肢體,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顫。
“嗚!嗚!嗚!”鬼子的嘴被嚴嚴實實的堵著,所以隻能發出這一個音節。汗珠一顆一顆的從他的額頭上滾落,準星擦拭著匕首的同時看了看鬼子恐懼、驚慌的眼神道:“這家夥肯定不是武士道!”
“咱們估計撿到一個後門兵。”狗子瞥了瞥嘴。
“後門兵?”
“就是老子是高官或者身份顯赫的那種兵,來參軍不過是為了混個履曆!”狗子不屑的解釋到。
“安靜,劉郎,給他止血!”隊長衝著我說道,開來隊長想來軟的。
“我拿開布,你能保證安靜嗎?”隊長語氣平和,但是手中的刀子卻頂著鬼子的心髒,嚇得這家夥拚了命的點頭。
隊長衝著惡魔使了個眼色,惡魔伸手慢慢的拿掉了堵在鬼子嘴裏的破布。
“你好,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沒上過戰場,也沒有殺害過我們中國人,我猜的對嗎?”隊長順著狗子剛剛的猜測,將話題延伸。
“是的,是的,我父親是個有名的商人,他期望我能從政,所以……我從沒上過戰場,從沒殺過一個人的,剛才的事情,都是他,都是他們的主意。”鬼子有些慌亂的說道。
“好的,好的,我們都知道!既然你沒做過壞事,那麽我們也不會殺你,你叫什麽?”隊長進一步安撫到。
“山本,山本一夫,是的,是的,我確實沒有做過壞事,是的,是的……”這家夥已經完全的語無倫次,我強忍著笑,躲在後麵看著這個傻子拚命地點頭。
“你們是要去這裏嗎?”隊長拿著從剛剛被姑娘捅死的鬼子上衣袋裏翻出的信件問道,那是封報道信,位置是南京城中的最大的一片無人區中的一所中學,部隊番號——榮字1644部隊,看著這個位置和番號我們不由得開始懷疑!
鬼子點了點頭,緊閉的嘴唇讓我知道這裏麵肯定有秘密。
“這是什麽部隊,為什麽駐紮在那裏!”隊長逼問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說謊的水平可真差!想想你的妻子,你年邁的父親,你那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難道你都不要了嗎?”隊長戳穿謊言之後,便開始了引誘。
“快說,不然,我會用刀子從你的小腳趾開始,一個個的割掉,然後是腳掌,腳腕,小腿,我會剃光你的肉,保證讓你在看到自己兩條小腿雪白的腿骨之後還沒斷氣,相信我,我說道做到!”準星將他那張凶臉湊到鬼子眼前,呲著牙,一個詞一個詞的從嗓子裏擠了出來。
“我……”這家夥還在猶豫,叛國的罪名不是那麽輕易便能背負起來的。
“準星,動手!”我們絕對不會給他做思想鬥爭的時間,那樣變數會增大。
“是!”準星回答的同時,已經開始扒鬼子的靴子了。
“我說,我說!”襪子還沒脫掉,這家夥就服軟了。
“那是……那是……一個研究性質的部隊,不直接參戰的!”這家夥依舊閃爍其詞,不願說出,毒氣,細菌,病毒這些字眼,估計他也擔心,一旦我們聽到這些詞會把怒火撒在他的身上。
“他們幾個也和你一樣,沒參加過戰爭嗎?”
“不是,不是,他們是普通的士兵,這次隻是護送我過去而已!”
“嗬嗬,謝謝你的配合!”隊長笑著轉身向屋子外麵走去。
從隊長的臉上,鬼子明顯讀到什麽,“你們答應放過我的!你答應的!”
“我答應不會殺你,但是沒說會放過你!”隊長頭也沒回的說道。
“混……嗚……嗚!”鬼子的罵聲還沒出口,破布又被我按到了嘴裏。
“誰來?”我衝著身後的一群家夥問道。
“我來吧!”蝮蛇走了進來,剛好聽到我說話。
看著擠進來的蝮蛇,我笑著拍了拍鬼子的肩膀,刻意用日語說道:“你真不該來中國!”鬼子聽到我的話後,身子一下子便攤在了地上。
蝮蛇,不帶一絲憐憫的抽出刀子,像隔斷線繩一般地割斷了鬼子的手筋腳筋,然後將他扔進了荒廢已久的地窖,我們還沒離開,已經有饑餓的老鼠開始探頭探腦了,鮮血對於這些小家夥來說可是難得的美味。
“你真會玩!”我站在蝮蛇身後說道,一個活人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老鼠一口一口的撕咬,卻不能移動分毫,甚至想死都不能,最痛苦的是,老鼠一時半會還咬不死他,他隻能這麽等著,盼著,期望著死亡早點降臨,想到這些,我竟然都感到了恐懼,後背不由得豎起了寒毛,像是有人從我脖頸出扔下一個冰塊一般,從頭冷到腳。如果有什麽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我想那就是看著自己慢慢地死亡,那種逐漸冰冷的感覺,讓人極度的恐慌,即便身體沒有痛苦,但心靈上受到的折磨也是難以想象的,甚至比身體上的摧殘更加殘忍,而這個鬼子麵臨的確是雙重的拷問。
“沒什麽,他們也這麽幹過,我親眼看到!”蝮蛇轉過身,右手伸出兩根手指,指著自己的雙眼,“而且比這還慘!”蝮蛇又加強了一句。
我無言的點了點頭,這就是報複,一個種族對於另一個種族的報複,沒有憐憫可言,甚至沒有一絲的人道主義,因為鬼子從未將我們視做人,或許現在依舊如此!
如果是我動手,我猜想我也不會讓他輕鬆死去,如果有條件我也希望讓鬼子坐坐老子趟過的電椅,我一定給他最滿意的電流。戰爭,鮮血,死亡已經讓我心中的善良蕩然無存了。
從地窖裏爬了出來,撣了撣身上掛滿的蛛網,我們回院子裏看到了隊長和警戒的耗子的同時,陽光再一次照射在我們的身上。
“你傷害了他幼小的心靈!”準星笑著指了指腳下,指責隊長的出爾反爾,當然這隻是個玩笑。
“可是我卻救了那些快要餓死的耗子,而且讓耗子們也嚐嚐東洋大餐!”隊長不用看也知道下麵有什麽,這家夥確實經驗豐富。
“換個稱呼,你說得我要吐!”耗子白了隊長一眼,示意隊長用了他的名字。
“嗬嗬,抱歉!都處理好了嗎?”
“放心,萬無一失!”蝮蛇笑得很燦爛,這樣的表情隻有在她殺了鬼子之後才能看到,我猜想,這家夥的心裏絕對不正常,複仇,殺戮或許是她唯一的樂趣,隻有這樣的事情才能讓她享受到快感,而其他的時候,則隻有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