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思維被欲望侵襲著,我知道我懷裏的女人根本不是瓦蓮京娜,但是迷亂的欲望和鬆懈的防線以及人類貪圖享受的本性讓我心裏明知道是圈套但依然不願放手,好似中魔了一般的和懷裏的肉體交織在一起。
“我的愛人,你們為什麽跑到上海去啊?”溫柔的喘息吹動著一串俄語滑入我的耳中。
“我們是為了……”救字都已經到了嘴邊,身體卻好像打了一個寒戰一般的清醒過來,“呼!”喘出一口熱氣,我輕輕的拍了拍懷中女人的肩膀說道:“好了,我清醒了,謝謝您的溫暖!”我輕輕的將懷中的女人推開,灰暗肮髒的牢房,美豔赤裸的女郎,這巨大的反差好似大師手中的油畫作品一般展現在我的眼前。
“你怎麽清醒過來的?瓦蓮京娜,你的女人嗎?”女人赤身裸體的瞪著我問道,挫敗感激起了她的憤怒。
“其實,從一開始我便知道你不是瓦蓮京娜,隻是我自己在欺騙自己罷了!不過最後還是清醒了過來!”我心裏為自己守住秘密而感到驕傲的同時慢慢的係上我上衣的扣子。
“怎麽發現的?味道?感覺?你應該沒有清醒的意識來對容貌或是身材這些細微的東西做出判斷才對?”
“嗬嗬,這裏!她的更加豐滿!”我指了指她那不大的胸部說道,雖然我不是靠這個知道她的身份,但我猜想這樣說或許會讓她更加氣憤。
“嗬嗬,雖然我知道你在說謊,但是我依然介意!”赤裸的身體做出了日本空手道劈腿下壓的姿態,大腿抬向空中的時候整個下體都展現在我的麵前,隨即,穿著軍靴的右腳斧剁一般的向我胸口踏來。
懶得躲避,我硬生生的挨了這一腿,力氣果然不小,空手道這樣鋼性的拳法讓這樣柔弱無骨的女人竟然也可以爆發出這樣的力量。
“您怎麽樣了?您在發燒啊,別動,我立即為您注射退燒針!”之前給我檢查身體的日本女人在那個色女出去後便走了進來,給我進行救治。
“謝謝你,你叫什麽名字!”雖然知道他是日本人,但不知道什麽原因讓我依然對她產生了好感,或許是自己現在身處絕境,讓自己本就不算堅強的內心更加柔軟了。
“我叫宮崎若伊,這是我給您拿來的被子,請您務必蓋上,不然是很難退熱的。”
“謝謝!剛才那個女人是幹什麽的?她怎麽會用那樣的辦法來誘惑我?”
“她是我們這裏的負責刑訊的女軍官,您的精神力量讓我佩服,請您好好休息!”
“謝謝!”衝著宮崎若伊的背影我說了一句。“鬼子在擔心美國什麽?是不是鬼子藏著什麽秘密,或是巨大先進的武器,亦或僅僅是大慶油田,曆史上鬼子好像沒搞出什麽威力巨大的武器啊,核彈?不可能啊,這個時候美國還沒有研製成功呢啊,難道是生化武器?催淚瓦斯?噴嚏性、嘔吐性毒氣(紅劑)?糜爛性毒氣(黃劑)?這些也不至於引起美國的關注啊!如果不是石油,那麽一定是什麽更加危害巨大的武器!到底是什麽?”我努力回憶著腦海中能想到一切有關於二戰,有關於日本的記憶,但是卻一無所獲,退燒的藥力漸漸的剝奪了我的意識,混亂的思索中,我漸漸的睡了過去。
一夜的昏睡讓體力恢複了不少,電刑所造成的身體反應也基本消退了,和尚傳授的功法讓我比常人有了更快的恢複能力。
“你,出來!”一個日本兵指著我喊道。
跟著日本兵向外沒做多遠便碰到了三哥和準星,看樣子兩人也沒少受折磨。
“怎麽回事?”我看著身邊的跟上來的宮崎若伊問道。
“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叫什麽名字,但是我佩服你們的勇氣,就讓我送你們最後一程!” 這話像是一盆冷水一般潑的我全身冰涼。
“最後一程?槍決?活埋?斬首?”
“槍決!”
“對不起二位兄弟了!”準星歎了口氣說道。
“嗬嗬,沒事,下輩子給爺當牛做馬吧!”三哥用肩膀撞了一下準星說道。
“是啊,我家下輩子的地就靠你來耕啦!”三哥的豪氣感染了我,相比起來,槍決還是好的,活埋和斬首想想更讓我害怕!”重生沒有半年我就又一次走向了刑場,這就是命嗎?
我們被拉上了一輛軍車,隨即汽車便開動著向郊外奔去。
“有什麽要交待的嗎?我一定幫你們做到!” 宮崎若伊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聽著這悲涼的問題,我仰起了頭,眼神似乎能看穿汽車頂棚一般的盯著天空而不讓眼淚流出來。“我有什麽要交待的嗎?沒有親人,還有什麽要交待的,無兒無女更沒有雙親,除了有些感覺的秦雪雁就是一夜春情的瓦蓮京娜,除了camel的這些兄弟,我可以算得上是了無牽掛了!”
淚水隨著思緒收斂了,慢慢的將目光平視,剛好迎上三哥和準星那麻木空洞的眼神,我猜想他們也在想著有什麽要交待的,但結果應該和我一樣,除了戰場上的兄弟,我們已經一無所有了。死在戰壕對射中,死在衝鋒的路上,死在戰友的懷裏才是我們最好的歸宿。一個戰士被捆綁著押赴刑場等待槍決,這真是一個悲哀的結局!
看著三哥空洞的眼神我胡亂的想著,突然看到三哥和準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隨即三哥嘴唇微微撅起然後雙唇輕輕一碰,兩個無聲的字飄進的我的眼中——“準備!”。三哥的眼睛向著我身邊兩個拿槍的日本兵看了一眼,給我指明了目標,用眼神回複了三哥,然後便等待著三哥的行動。
半低著頭,用眼睛瞄著三哥等待著暗示!突然汽車一陣晃動,隨著晃動的開始,我看到三哥微微的衝著我點了點頭的同時虛了一下眼睛,無盡的殺意從眼神之中透了出來。我們的雙手都被手銬扣著,身邊還有四個拿槍的鬼子,同時前麵還有三個鬼子,後麵不遠處還有一輛跟隨的兵車,運載著10幾個負責壓運的鬼子,我不知道三哥的勝算來自哪裏。
但三哥的指令已經傳進了我的眼中,我信他!沒有猶豫,我借著顛簸的勢頭一個挺身用頭撞向帶著軍帽而不是鋼盔的鬼子,同時橫起一腿踹向身邊的鬼子,這一腿已經發了全力,坐在我右側的小鬼子被我一腳踹下了車。三哥那邊不知道什麽時候便已經擺脫了手銬的束縛,沒有手銬的捆綁,兩個小鬼子,三哥對付起來綽綽有餘。
“有沒有別針什麽的?”三哥拿過一杆三八大蓋指著宮崎若伊的腦袋,鬼子為了以防萬一,把我們手銬的鑰匙放在了後麵的車上。
“別!別開槍!別針?你看這個行嗎?” 宮崎若伊指了指頭上的卡子。
“趴下!動就打死你!”三哥用槍指著宮崎若伊道。
“快!自己解開!”三哥把卡子扔到準星的手裏讓他自己解決,因為此時汽車一個急刹已經停在了路上,看來前麵的3個鬼子已經發現了問題,準星在開鎖,而我盯著的這個日本女人,及時我雙手被鎖住,我也能一腿將她擊暈。
“38大蓋是單發!”我盯著那個女人的同時,衝著三哥和準星喊道。三哥平時喜歡用湯姆森和盒子炮,都是可以連發的,準星也是用機槍的,我真擔心他們現在腦袋突然短路,多年形成的意識,有時候也會讓人送命的。一對三,都是單發的武器,三哥沒有勝算。
“沒錯!”準星一把抓起宮崎若伊放在了下車口,用槍頂住她腦袋的同時,並把卡子扔到了我的手裏。
開鎖的技術平時練了無數次,但到了實戰中卻好像失靈了一般,越是著急,鎖越是打不開,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我急得眼淚都快留下來了。
輕微的腳步聲已經到了耳邊,我知道鬼子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