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坐在隊伍的最後麵,看著台上的表演,雖然不怎麽好看,但是在這個文藝極度疲乏的年代,這些已經是極大的娛樂了。
“你真的想象和尚一樣一輩子不找女人?”小貓不知道發那根神經,竄到我身邊問道。
“當然不!”我想都沒想便回答了小貓的問題。
“那就應該主動點!”話還沒說完,這家夥就竄了出去,我剛要起身去攔,便被野獸和惡魔按了下來,看來下麵有好戲看了。
不一會兒,就聽見台上的秦雪雁說道:“下麵,咱們有請,camel的劉朗給咱們表演個節目好不好?”
“好……”嘹亮的聲音嚇得我一哆嗦,文藝方麵我是真的不行啊,而且那些流行歌曲也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唱啊。
“加油,別丟我們的臉啊!”一群混蛋在我背後說道,靠,有本事自己上去啊!
慢慢的向台上走去,抬頭正好看見秦雪雁在台上注視著我,趕忙錯開眼神,心裏撲通撲通的亂跳,“唱什麽呢?唱什麽呢?”我心裏胡亂的想著,腳已經走到了台上,看著下麵整齊的戰士,突然一種沙場點兵的畫麵從腦海深處竄了出來,隨著畫麵帶出的還有一首歌——精忠報國。
“我就唱首歌吧!”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剛才緊張的情緒,多次戰場上的生死考驗,讓我對付緊張有了不少心得,刻意的降了好幾個聲調。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複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這樣的歌放著這樣的年代,即使我降了幾個聲調,這歌詞依然足夠震撼到每個人的心靈,每一個字都想一塊炙熱的木炭隨著我的聲音拋到了人群中,我能看得出來戰士們的熱血沸騰了。
“好!”台下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接著熱烈的掌聲便久久不停的響了起來。
“唱的太好了,這歌是你寫的?”秦雪雁在台下向我問道。
“不是,以前的一個朋友寫的,我哪有這個本事啊!”我可不敢把這功勞攔到自己身上,萬一她以後沒事就讓我寫兩首,那用不了多久國歌就得讓我搬出來。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複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這詞寫的真好!”這小妮子竟然一遍就把這麽長的詞都背下來了,聽著她一字一個字的完整的念出來,實實在在的嚇了我一跳,這麽好的記憶力不去當間諜真是浪費了。
“這詞我能用在太行山軍報上嗎?這詞寫得實在是太好了,我想用它來鼓舞士氣,你不知道,小鬼子很厲害,現在在咱們的軍隊裏有點畏敵的情緒!”我走下台,秦雪雁小聲的說道。
“恩,應該沒什麽問題吧,我想他不但不會介意,而且一定很高興!”看來屠洪綱大哥以後隻能算是翻唱了。
“你這朋友還有沒有其他能鼓舞士氣的歌曲啊?我想多找幾篇一起發在軍報上。”這個小妮子真是貪得無厭啊!
“你不是護士嗎?怎麽成記者了?”我扯開了話題。
“本來是隨軍記者,但是看到這麽多傷員而且也懂一點醫術所以就成護士了。”
“哦,那……”剛要再說些什麽,就看到遠處惡魔、雷子、三哥他們一群人在那裏衝著我奸笑,看了看秦雪雁也要看向那裏,趕忙說道:“那個,他們在等著我,我先過去了,回頭想起新歌我再給你唱!先走了!”
“唱的不錯啊!”小貓第一個迎上來說道。
“嗬嗬,還行吧!”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是盜取別人的歌曲我還真是做不到理直氣壯。
“怎麽樣,我給你爭取的這個機會還不錯吧!跟那小妮子說什麽了?”小貓對我特別的關照,有好吃的總給我留著,起初我以為是因為我在隊伍裏最小的原因,不過後來聽野獸說,小貓有個弟弟,和我差不多大,當初為了救她死在了戰場上,可能小貓是把我當成他的弟弟了,再後來小貓在我麵前就自稱姐了。
“說什麽?沒說什麽啊,就是隨便的聊了兩句!”我跟小貓打了個哈哈。
“草,你喜歡不喜歡,喜歡就上啊!”柱子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說道。
“不行,晚上我給你把她偷過來!”三哥也笑著說道。
“去去去,都別廢話,你告訴我,你喜歡那姑娘嗎?”小貓擋開幾個圍上來的混蛋問道。
“這個,恩,其實”我含糊其辭的時候轉頭看了看遠處的秦雪雁,沒想到她也在往這邊看著,四目相對我剛忙轉回了頭。
“行了,我知道了,姐去幫你說!”小貓話沒說完就要走。
“你知道什麽啊?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看你那臉紅的跟猴P股的一樣,姐不是瞎子,能看不明白嗎?”
“我見女孩不好意思不行嗎?”
“那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怎麽沒臉紅啊!”小貓的話總是能將我說的無言以對,看著就要往前走的小貓,我趕忙伸手攔住,卻被身後的野獸,一下子用手臂卡住了我的脖子,向後一仰頭,用後腦撞向野獸的鼻子,借著野獸閃身躲開我攻擊的機會,手臂一撐,逃出野獸鎖住我脖子的手臂。
剛要向前跑,一條小腿帶著風向我的麵門攻擊過來,拚命的向後一仰,險險的躲過那一腿,腰部用力身體向前一挺準備繼續向小貓追去,腳下還沒發力,一隻穿著軍靴的大腳狠狠的瞪了在了我的胸口,身子不由自主向後飛去,一P股坐在了地上。
“就算你是處男,也不可能打過我們這麽多人,哈哈!劉朗你認了吧!”惡魔緩緩的放下腳說道。
“你們這群混蛋,和尚,耗子你們也不幫幫忙?”我坐在地上看著惡魔,準星,三哥還有一瘸一拐的柱子形成的包圍圈無奈的求助到。
“出家人不問俗世,更不能破壞姻緣啊!”和尚憋著笑,雙手合十說道。
“我是挺想幫你的,可是我打不過他們啊!”耗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前半句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不過後半句肯定是真的!
惡魔和野獸把我五花大綁一樣的架住,然後準星雙手控製住我的腦袋,硬是將我的臉衝著秦雪雁的方向。
遠處小貓和秦雪雁說說笑笑,時不時向我這裏看上兩眼,每一次看到秦雪雁看向這裏我都慌忙的躲開眼睛的交匯,心裏撲通撲通的亂跳,如果現在我能看到自己的臉,我想顏色一定好看極了。
看著遠處的夕陽餘輝下的美麗姑娘,心裏不由得說了句:“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