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轉

第二十章 兵臨城下逼京都(肆)

　　童貫聽了眾將所言，當下也覺得是個難得的機會，若是當真可以兩麵夾擊殺的那綠林軍就此潰敗，那大宋就有翻盤的機會，而那時他童貫不但是救國的能臣，也是護君的功臣。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童貫立刻叫索超負責全城守備，令李成等城中眾將各帶一支軍馬從東西兩路追殺，務必將綠林軍截殺潰敗。

　　就在李成意氣風發地打算出城來撿這個便宜，帥著城裏五萬兵馬衝殺出來，剛出城五六裏的時候。隻聽得背後火炮齊響。李成等將深深吃了一驚，慌忙間勒住戰馬回頭相望時，隻見後麵轟隆轟隆地四下炸開，勢頭浩蕩猶如山崩地裂，炮彈所落之處，土地都被炸開，煙塵紛飛，離得近的兵馬被炸得撲倒一片。就在李成等人看的傻眼的時候，隻聽得前方兩邊戰鼓亂鳴，喊殺衝天。

　　李成等將聽得喪膽，一時間唬得更是措手不及，在這連連炮火聲中，官兵放眼回頭，隻見左邊殺出柳權天來，右便殺出豹子頭林衝，各引一萬五千兵馬，浩浩蕩蕩從兩邊殺奔而來。李成等將大叫不好，心知中計，立刻調轉馬頭想要火速回軍，可是背後轟隆隆的炮響，更是讓人膽寒。李成等將猶豫不知何去何從，而此時迎麵又殺出“混世魔王”樊瑞來，緊隨他身後的是“八臂哪吒”項充和“飛天大聖”李袞，帶著一支軍馬，紛紛滾滾朝官兵圍殺上來。兩邊兵馬殺在一起，李成豁了命抵死並一陣。林衝迎著那些偏將，七八招就刺翻馬下，那些周圍的官兵更是被殺的鬼哭狼嚎，林衝殺的如入無人之境，一路帶著麾下兵馬在官兵陣營裏橫衝直撞。那邊殺來的柳權天砍翻一個偏將，迎麵就撞上李成，柳權天通曉十八般兵刃，就李成手裏的那把大刀，更本奈何不得柳權天，即便是在這樣紛亂的情況下更是一樣。柳權天手握一柄大刀，徹頭徹尾地一路壓著他打，若不是旁邊有兩個偏將相助，隻怕性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李成招呼手下頂住柳權天，自己慌亂帶著親隨殺開一條道朝著戰火紛飛的後方撤退，等到了城邊，狼狽的連頭盔都找不見了，那些官兵們衣甲飄零，更是一個個喪氣模樣，退入城中，一點兵馬去了五萬，回來隻有兩萬餘人了，童貫氣得直跳腳，下令閉門，死守不出。

而此時，史進率領大軍次第分批往中牟城的方向撤，就在踏入交界地段的時候，卻在必經的山巒處正好遇上醜郡馬宣讚的埋伏。

那醜郡馬宣讚看著前軍首領竟然打著史進的帥旗，隻當史進就在裏麵，當下心急，不等放那前隊過去便將山上的滾石推將下去，將道路封閉起來，令旗一展，又叫兩邊埋伏下的官兵齊齊放箭。本想用亂箭將史進射殺在此，誰想，前隊不過是打著史進的旗號，真正帶隊的是鐵叫子樂和以及鄒淵、鄒潤倆叔侄。樂和向來小心，見如今傍山而行，多少有了疑心，果然見那些滾石呼隆隆地滾落下來，兩邊射下亂箭猶如大雨傾盆，樂和趕緊率領眾人後撤。醜郡馬宣讚見綠林軍士氣亂了，生怕史進就此趁亂跑了，當下一鼓作氣要將史進圍殺在此，李成將令旗一擺，山上轟隆隆地擂起戰鼓來，山角後麵那些枯草樹林裏埋伏的官兵頓時揮著兵刃殺了出來，將樂和等人的退路截住。

鄒淵、鄒潤兩人帶著手下眾人一路殺將開來，死命向後突圍。帶著官兵殺出來的那兩個偏將直瞅著那綠林軍帥旗的走向，帥旗往東，他們就齊力往東殺，帥旗往西，他們就齊力往西殺。李成在山腰上看的分明，但心裏也很是疑慮，為何綠林軍隻有這點人馬，莫非就在他們退兵之際，城中曾出兵追殺之故？不對，不對，決然不是……李成有些心慌了，也有些後悔當時沒有沉住氣了，但就在他七上八下地擔心之時，遠處一陣奔騰的馬蹄聲陣勢浩蕩地傳了過來，李成往那邊一望，在山林遮蔽之下，隻見不遠處已有綠林軍的騎兵殺奔而來，李成看到這裏，一拍大腿，大叫一聲不好，急忙叫弓箭手做好準備。

那所來的騎兵是欒廷玉帶著祝家三傑號令著兩萬兵馬殺奔而來，奔騰的馬蹄迅速將那些官兵衝撞地七零八落，在欒廷玉等大將的廝殺下，更是潰不成軍，不多時便與困在其中的樂和等人合兵一處，而此時，山上有澎湃地亂箭射下，欒廷玉見道路被封，衝不過去，當下果斷掩護樂和等人後撤。

等史進眾將陸續分批上來，欒廷玉稟告軍情，就此收束兵馬，權且在此附近下寨，一麵暗地使人從從偏僻小路赴中牟城報知，一麵散出探馬打探山上官兵的埋伏情況。

且說此時在中牟城裏駐防的船火兒張橫與兄弟浪裏白條張順一起商議道：“咱們弟兄兩個，投靠綠林軍以來，還不曾建得大功。現如今蒲東大刀關勝調軍前來打我城池，不若咱們先去劫了他的營寨，捉得關勝，立這件大功，眾兄弟麵上也好爭個出彩。”

張順道：“哥哥，尋常咱們隻管水軍，如何與那關勝相拚，倘或失敗又無救應，枉惹人恥笑。”

張橫道：“你若是這等小心，猴年馬月才能建功？你不去便罷，我今夜自去！”張順苦諫不聽，當夜張橫點了一千餘人渾身都是軟甲，手執長槍，各帶蓼葉刀，趁著月光微明，寒露寂靜，悄悄出了南門來，一行人便往關勝所在的營地走。此時約有二更時分，卻說關勝正坐在中軍帳裏點燈看書。有伏路小校悄悄來報：“中牟城有兵馬出城，約有千數，人人各執長槍，盡去蘆葦裏兩邊埋伏，不知何意，特來報知。”

關勝聽了，微微冷笑，回看親兵偏將，低低說了幾句，那人會意點頭含笑而去。

此刻，張橫帶著一千餘人，從蘆葦中間藏蹤躡跡，直到寨邊，拔開鹿角，逕奔中軍，想來個直搗黃龍的斬首行動。望見帳中燈燭熒煌，關勝手撚髭髯，坐著看書，張橫暗喜，手拿長槍，便想入中軍帳裏來。就在張橫還未來得及動手，隻聽得營寨中清脆地一聲鑼響，四麵八方眾軍喊殺而起，如山崩地塌，天塌江翻，嚇得張橫全身顫栗，心知中計，便索性拚個魚死網破，操起長槍便往中軍帳中殺。可此時四下裏伏兵亂起，前麵擋住去路，四麵更是包圍重重，張橫同那一千餘人，拚死也未突圍，殺到最後不曾逃走半個，盡數被縛，推到帳前。

關勝看了，笑道：“無端草賊，也敢前來劫營！”當下二話不再多說，喝令左右把張橫鎖在囚車，其餘的盡數監押，等到活活捉了史進，再一並解上京師。

且不說關勝攻打城池未下，卻再夜間活捉了一個綠林軍頭領，心裏歡喜。此時的中牟城中，童威童猛得了張順招集都從城頭上下來到了聚義堂裏，見了慌神的張順連忙問道：“出什麽事了，見哥哥魂不守舍的。”

張順急躁地說：“我大哥張橫因不聽小弟苦諫，去劫關勝營寨，久久不回，像是被人給捉了！”

童威聽了叫喚起來，說道：“我兄弟們同生同死，吉凶相救！你是他嫡親兄弟，卻怎地教他獨自去被人捉了？你不去救，且上城去看守，我弟兄兩個自去救他！”

張順說道：“不是我不肯救，也並非貪生怕死，隻是大帥的將令未下，因此不敢輕動。”

童威說道：“若等將令來了，你哥哥早被他剁成肉泥了！”

童猛點頭道：“說得是！”張順說不過他兩，隻得依他們。張順帶著小校上城頭駐防，童威、童猛兩兄弟當夜四更點起麾下兵馬兩千餘人，一齊殺奔關勝寨來。關勝寨外的小軍望見中牟城外麵如螞蟻似得一片綠林軍殺來，慌忙報知主帥。

關勝笑道：“想必是也要人來了！好嘛，讓他們打！”回顧親兵，低低說了兩句，親兵下去傳令吩咐暫且不說。

卻說童威童猛兄弟兩帶著眾人殺到寨前來，眾人一起發聲喊殺，本想驚嚇的那些營裏的官兵屁滾尿流，卻不想剛攻進寨裏來，再往裏衝上幾步，腳下就漸漸緩了下來。隻見寨內燈燭熒煌，可卻並無一人。童威童猛兩兄弟大驚，轉身便走。隻聽得帳前一聲鑼響，左右兩邊，騎兵步軍，分作數路，重重疊疊圍將過來童威童猛兩兄弟帶著手下精兵直往外衝，卻不想被四麵兵馬圍堵上來，就在他們砍翻兩排官兵的時候，隻見四麵撓釣齊下套索橫飛，兩兄弟兩拳難擋四腳，不過多時便被人家橫拖倒拽活捉去了。

關勝一樣將童威童猛兩兄弟五花大綁地丟在囚車裏關了，官兵上下見一夜活著了三個大將，不禁全軍歡喜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