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水雲飛有些感興趣,但是之前的幾次火花碰撞還是讓她無法對水雲飛生起什麽好印象,欣賞是一回事,要不要交好是另一回事,她希望皇兄們能和他交好,不代表她也會,況且她不管朝政中的事情,水雲飛也不會因為她的原因而和星辰國交惡。
所以,在水雲飛第二次主動向北鬥客氣問好的時候,她這次沒有刻意落他的麵子,但是卻是和對待赫連辰相差十萬八千裏,除了直接漠視外,冷淡也算是一種回應吧。
她隻是收起微笑,輕輕頷首,隨後也不待水雲飛說什麽,便轉頭看向好像之前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的歐陽蕭,看他臉色雖然恢複不少,可是眉宇間還是有些虛浮的感覺,料想他一定沒有服用碧玉丹,一時間心中有些莫名的氣惱,他這是想做什麽,折磨自己,還是想讓她愧疚,或者是怕她的丹藥裏有毒不成。
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但是當她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那雖然消散了不少,但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到點點發腫痕跡的唇,頓時眼中又閃過一絲複雜,感覺自己的唇也有些火辣辣燒灼一般的感覺,臉一紅,連忙移開眼眸,卻對上歐陽蕭那略帶驚訝過後有些促狹的眼眸,似笑非笑中好像還特意帶著幾分調侃和挑逗。
北鬥臉再次不爭氣的一紅,是那種被抓到什麽而尷尬的紅。
“嗯咳。”在兩人氣氛越來越怪異中,差點被忽略的赫連辰幹咳嗽了一聲,雖然他更想安靜的看戲,而且還這隻狐狸和小妹的戲,可惜他身邊的人可沒有心情看戲。見水雲飛臉色陰沉得難看,心中不由也同情這個家夥,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得罪他這個小妹的。
帶走水蕊的人一定是和小妹有關係的,想來小妹應該是想要教訓他們,怪隻能怪他不該有一個白癡又任性呱噪的妹妹,再次以自己有一個天下最好最優秀的妹妹而驕傲的某人眼中ind得意幾乎要流出來,如果有尾巴的話,此刻一定能看到他的尾巴在身後晃啊晃。
赫連辰這一聲幹咳打斷了兩人,北鬥雖有些氣惱,很想質問歐陽蕭為什麽不服用丹藥,內傷這種東西,如果不及時治療,隻會越來越重,而且還可能影響生命,她很清楚自己當時的那一掌所造成的傷害。
對這個擾亂她情緒現在卻一副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讓她自己去煩惱的男人,北鬥更加氣惱,不過現在也不是氣惱這些的時候。
她側目,不再看歐陽蕭,轉頭看向赫連辰和水雲飛,完全沒有因為剛剛的失禮而有半點不自然,偏頭看著自家四哥,“四哥,不知你今晚來找的是誰?”雖然心裏清楚,但是北鬥還是故意問出口,眼睛瞄也沒有瞄水雲飛一眼。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老是要和水雲飛抬杠對著幹,如果說是因為之前那些事情,大部分都是因為水蕊,北鬥也是恩怨分明的人,不會去殃及池魚,可是偏偏她就總看水雲飛不爽,難道是因為他太會隱忍不成,可是那不是她最欣賞的麽,況且能隱忍的人多了去,她犯得著總和他過不去麽。
在這問題上,她也想不清楚,就好像歐陽蕭總能讓她暴躁起來一般。
她有些想念藍柯了,藍柯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這麽久,以前就算出任務他也總是很快就解決,從來不會超過三天,所以她才會這麽擔心,少了藍柯,總覺得缺了什麽,讓她有些不習慣。
“哈哈,自然是來找我的寶貝妹妹了,這公主府除了小妹還有什麽能讓四哥大老遠跑來的。”赫連辰笑嘻嘻的說著,卻給了歐陽蕭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北鬥終於看向水雲飛一眼,嘴角勾了勾,“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是什麽事?”她這話是對水雲飛說的。
水雲飛也有些驚訝北鬥的直接,不過這種直接相比於拐彎抹角浪費之間更遭他待見,所以當下他也暫時壓下心中的負麵情緒,直接開門見山,把今天主要的事情一兩句說了個清楚。說完便看著北鬥,等待她的話,他現在不知道為什麽,莫名的相信,她真的能解決這件事情。
原本說隻要付贖金就可以,可是凋零白天從不開也不許任何人進入,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卻被告知完全沒有這件事情,連赫連辰都不明白那個人到底想做什麽,水蕊到底還在不在裏邊。
“……”聽完,北鬥稍微沉默了一下,其實她更想做的是揉揉眉心,當時她抓走水蕊的時候本隻是想懲罰下她而已,之後處理一些事物後也忘記這檔子事情便回公主府,卻沒想他們已經去了一次,還撲空,她倒是忘記現在凋零是清河那脫線的丫頭在管著,如果是青湖的話,此刻一定早解決得妥妥當當。
“那麽你們是想要我怎麽做,直接救人還是打探消息,你們就這麽相信我的能力。”北鬥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赫連辰嘻嘻哈哈的噌到北鬥身邊,討好的攔著北鬥的肩膀,“嘿嘿,小妹的能力四哥從來都是抱以堅信的態度。”
北鬥隻是撇了肩膀上那手一眼,還是覺得有些不習慣和別人相觸,即使這人是自己的哥哥,這樣親密的觸碰讓她有些小小的排斥,不過基於是自己的哥哥,她還是努力的想去習慣,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習慣而疏離這些對她好的親人。
不過她想忍,不代表有人也忍得了,歐陽蕭看著那攬著北鬥半個人的手,臉色有些不悅,突然便脫下身上的袍子,然後走過去,把袍子披在北鬥肩膀上,不捉痕跡的把那礙眼的手給弄開,神色自然的說道:“夜風帶寒,公主要注意身體。”隨後又聞到北鬥頭發上似乎帶著點雨水的水汽,頓時皺起眉來,“公主之前可是淋了雨。”
之前被隔開的赫連辰在聽到歐陽蕭後麵的話時,頓時收起不滿,擔憂的看向北鬥,把她打量了個遍,才想到自家妹妹好像剛剛確實剛從外麵回來,而外麵,之前好像下了一場大雨。
北鬥有些驚訝歐陽蕭的肯定語氣,她身上已經被烘幹了,不知道歐陽蕭是從哪裏確定她淋雨的,不過看到兩男人擔憂的目光時,她還是下意思的回答,“沒有。”隨後又多加一句,“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