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的東方白不禁心裏一陣著急,這次他真的覺得玩大了,也不知道他的夫人寶姑娘,到底有何種神通,居然能夠連破自己的速度,以及亂倒陰陽錯神通。
現在,東方白即便就是全力追趕,也沒有張夜的速度快,倘若被張夜趕到龍衛大營,那就是在玩火了,要出大事。
心念電轉,東方白在後方氣急敗壞的道:“夜大人何必如此驚慌,東方我絕對沒有冒犯夜大人的意思,僅僅想問個道理,討要飛劍。難道我錯了嗎?”
“少來。別想騙我。”張夜一邊飛逃一邊傳音道,“你已然動了殺心,別以為我不知道。醜話說在前,你若現在迷途知返還好,否則真讓我趕到軍營,我張夜發誓,必誅殺你,以儆效尤。”
東方白差點沒嚇得腦袋爆炸,一邊稍微放慢些速度,一邊飛快解釋道:“誤會誤會,這是個誤會,我真的隻想問個道理,拿到飛劍。聽聞夜大人吞進去的東西從來不吐,倘若你真要如此,我東方作為升鬥小民,自是不敢再問,今夜得罪之處,請夜大人海涵。”
“滾!三息之內再敢追趕本將,那麽隻要我不死,必誅殺你東方全族,張夜到時候絕不手軟。一。”張夜也開始打心裏戰了。
老實說,寶姑娘此時畢竟能力有限,她到底能發動幾次神通,每次又能支撐多久,就連紫衣也沒有底,倘若東方白鐵了心的追趕,是否能在趕到幾千裏以為的龍衛營之前不被追上,張夜也沒有底。
而後方的東方白心裏也犯嘀咕了,他同樣不知道,張夜到底還有多少神通,倘若不知進退,在軍營之前拿不下張夜,後果不堪設想,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
這對後麵的東方白,也是一次賭博!
“好,既然夜大人對東方產生了誤會,東方這便離開,解除誤會。”東方白終歸不敢賭,放慢速度的同時道,“東方今夜的確唐突了,請夜大人見諒。但是夜大人作為強權,搶奪我寶貝一事,沒那麽容易算,東方這就返回無雙,請殿下做主,為東方一族主持公道。”
麵對如此陰險的東方白,前方逃亡的張夜,還有識海裏的紫衣,差點沒把肺氣炸了。
這番話,等於東方白避重就輕,真叫他回去,在長空菲麵前惡人先告狀,擺張夜一道,那麽這個場子就找不回來了,就會真的形成,他東方今晚隻是來要飛劍,還被張夜以“官員身份”欺負了一頓了。
氣雖氣,但是給張夜和紫衣兩個膽子,也不敢此時反回去攔截,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殺人未遂”的壞蛋悠然離開了,竟是無聲無息。
“哎,這是第一個讓我覺得寒進心裏的人。”一邊逃亡,紫衣在識海裏道,“陰險如此,如此工於心計,修為際遇又如此可怕,這才是咱們往後的最大敵人。倘若無雙界不是有深不可測的長空菲坐鎮,估計數億臣名,會被這個比妖還可怕的東方白吸幹的。”
張夜沉默了許久說了句:“殿下自是不用我等擔心。東方白和長空豹關係密切,卻不能小視。我真正擔心的是殿下進入無盡虛空,領悟大羅天道之後。長空季然的安全。殿下以國士待我,倘若我不能維護長空季然的周全,就有愧殿下了。”
紫衣道:“有這份心就可以了。長空菲之心裏周密也是不可估量,興許她早就看到了一些我們沒有看到的東西,你真以為長空季然對你有好感,之後你出任龍衛提督,這些僅僅是殿下的興起之決定嗎?”
逃亡一直持續到天邊透出灰蒙蒙的光亮,早晨來臨了。
“別慌張了,東方白的氣息早消失了。他不敢賭。咱們是亡命之徒,隨時處於生死邊緣,但他是天之驕子,命比咱們貴。咱們安全了。”紫衣提醒道,“快停下來看看寶姑娘,我忽然感應不到她的氣息了。”
聽如此一說,張夜手足冰涼,當即如同一個天降炸彈似的,轟隆一下就砸下地來。
之前一直忙於逃出東方白的魔掌,竟是連寶姑娘的狀況也沒有關注。
進入葫蘆中一看,隻見往日活潑亂跳,閑不住一分鍾的寶姑娘,臉色蒼白如雪,死氣沉沉的在靈田之上,那顆珈藍芽的身邊撲街了。
“寶姑娘你怎麽了。”
張夜一下急得差點哭了起來,抱起她來在手裏搖晃著。
她雖然閉著眼不會說話了,卻隻見胸口起伏,還會呼吸,而且呼吸還算均勻,張夜這才放心了些。
透出一絲罡氣進入寶姑娘的內體查看,到也問題不大,就是常人那種累得虛脫的狀態。
如此,張夜才放下心來。
紫衣在識海裏感慨道,“我就知道沒那麽簡單的。”
“寶姑娘這是怎麽了?”張夜問道。
紫衣道:“任何事物都有代價。寶姑娘道心種魔,卻修為太低。她發動千紅百媚這種級別的無上神通,自然耗費就會非常大。她有九元道心之護,神通雖然不會反噬她,但不足以支持耗費的時候,就要以本命壽元來硬抗。”
張夜道:“胡說,上次在無雙秘境邊緣寶姑娘也發動過,為什麽不這樣。”
紫衣道:“上次的時候,她的神通還未完全開化,這次,卻等於她以同樣的身體修為,發動升級了的神通,後果就完全可想而知。”
說來說去,也沒有個好辦法,也就隻能任由寶姑娘撲著休息了。
“嗚嗚,嗚嗚~”
那個大腦袋大的眼淚汪汪的男孩小木瓜,坐在寶姑娘旁邊哭泣,他還以為寶姑娘不行了。他顯得十分傷心。
“瓜,你哭什麽,別整天就會哭。”張夜拍拍他的大腦袋。
小木瓜停止了哭聲,還是那副招牌似的眼淚汪汪的樣子道:“寶阿姨是不是快死了?如果吃掉我能救她,我是可以考慮的。”
張夜以及識海裏的紫衣,不禁啞然失笑。這個小木瓜,真是有其乃母之風,惹人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