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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心裏話

長空菲楞了楞道:“你倒是敏感,讓你感覺到了。說了也無妨,我擔心的第一件事,正是碧落七陽丹。加上今天的九十顆,辛苦你這麽久,卻隻有區區360顆。這個數量就連配備長空季然的龍衛營也很勉強。”

這個張夜也不意外,長空季然手下一共三個團,滿編一百五十幾人,作為將來和毒極宗開戰的尖刀力量,至少每人要有三四顆,這是最低限度。此外國庫還必須有充足的儲備,以便不時之需。

張夜道:“殿下不用多想。這些急不來,隻能等,用時間來解決。”

“道理我懂。”長空菲點頭,“隻是我預感時間不會太多了。這且不說,還有一事讓我焦心,無忌這孩子不聽話,自從定了他的內相之位,哀家出幾道文書召他回來,可他不來,他說藍雪城不平靜,他要留在藍雪照顧龍蘭。”

這個張夜也不意外,若不如此,他還叫長空弱智嗎。

想這麽想,張夜道:“殿下無須擔心。他就愛天馬行空,誰也沒轍。並且觀其當時,無忌寧願舍去九龍神火鼎也要保護龍蘭殺出,可以看出,他對龍蘭的心,誰也扭轉不了。”

長空菲點頭道,“正因為知道他這個脾氣,哀家才擔心。龍蘭見過一麵,是個哀家也看不透的人。不知夜先生對此女有何評價?”

張夜想也不想的道:“龍蘭是個好人,有九竅玲瓏之心。不過張夜反感她那套理念,好像在對人洗腦。”

長空菲會心的微笑道:“夜先生不愧是哀家知己,咱們看法略同。”

頓了頓,長空菲道:“無忌召不回來,內相空置,時間久了不好,不利於無雙穩定。這便是哀家的第二擔心。無忌本來是個適合的人選,不拘小節,有勇有謀。”

這點張夜倒也不能否認,長空無忌的確是個神奇的家夥,不但不走尋常路,和他交過一次手,的確是個智勇雙全的家夥。

不過聽長空菲如此一說,張夜再次當仁不讓的道:“夜先生我再次保舉我自己,出任內相,給殿下分憂。”

“你。。。”長空菲又一次被弄得哭笑不得,“你個家夥,哀家就知道你要這麽說。”

“可我就想這麽說。”張夜鬱悶的道。

長空菲隨即又平靜下來道:“罷了。總之哀家也知道你就這德行。哀家可以接受,也不怪你口不擇言。不是哀家不讓你做官。而是內相一職絕不簡單。倘若沒有足夠的出生,經曆,資曆,貢獻,那絕對不行。並非隻看能力。倘若沒有足夠的人望,任職內相不但不能服眾,還會壞事。你喜歡讀書,自然知曉一些世俗王朝曆史,宰臣不能服眾的後果,比沒有宰臣更嚴重。沒有宰臣,沒有監督,下麵隻是混日子,少產出,或者不出產出。但是宰臣不當,往往導致下麵對著幹,事事不順,負產出。那要出大事。”

頓了頓她接著道,“任命你靈城台,是因為靈城一職畢竟和宰臣有區別,此外靈城就需要認知田,這是你的領域,你有天賦。其實當初整個無雙,有無數人冷眼等著看你的笑話,暗流湧動,若非你殺伐決斷,又有種田天賦,拿出了成果,在加上哀家偏心,那是要壞事的。木日豐出任內相,不是因為他有多少能力,而是因為木族在無雙的威望,在無雙的根基,以及木日豐數十年在無雙各族中的人脈和影響力。隻要他在那個位置上,說話就會八方響應。這些,要的就是積累,以及‘勢’。明白了嗎。”

張夜弱弱的點點頭。總之不能做大官,還是鬱悶,此外,其實他基本不知道長空菲在嘀咕些啥子。

長空菲再道:“茱莉天賦卓越,重要性和才能不在你之下。出生在無雙,三十年以來從底層做起,一步一步攀升,直至內台府。論人望貢獻能力,她完全能夠出任內相,但是茱氏一族在無雙是小族,到她身上幾乎都快一脈單傳了。所以她差少了勢,無法出任,就算強行出任,最終也要出問題。哀家之所以偏向長空無忌出任,不是因為無忌有多適合,而是能夠出任的人不多。權衡比較,無忌更為適合。如此而已。”

“好吧好吧。看來要等我再混個幾十年,威望在大一些。”張夜道。

“你理解就好。”長空菲點了點頭。

接下來沉思了許久,長空菲忽然問了個古怪的問題:“張夜,哀家想問,倘若有一天你不能在認靈城,該當如何呢?”

張夜也沒有多想,直言道:“這我早就考慮過了。我不可能永遠在那個地方種田,我個人的力量和時間有限。重要的是,已經證明有效的種植方式能夠持續,並且有足夠服眾的人出任靈台,就問題不大了。此外我帶來的兩人,蘇青和陶靈兒,假以時日可以駕馭七品田。這個我保證。此外,合理的構架一建立,少則半年,多則兩年,也能夠從現有的靈夫中,選出天賦優的人,讓他們種植六品田。倘若正常運行,五年之內,無雙的靈田在無問題,會進入滾雪球的厚積薄發階段。”

長空菲呼出一口氣,仿佛已經做了什麽決定似的,輕聲道:“倘若蘇青和陶靈兒,真能在無雙園駕馭七品田。並且在七品田上的‘留根’種植法真能成功,能夠積累越來越多的種子,那哀家無憂了,也可潛心閉關了。”

“我可以為她們擔保,她們能勝任。”張夜很有信心的道,“可我就奇怪了,我比她們有把握,殿下不交給我,卻似乎對她們有興趣?”

長空菲微笑道,“哀家始終不能掌控你,卻能掌控她們。明白了嗎?你整天居功自傲,追著哀家要東西,要官。哀家怕你了。交由她們的話,盡管產量會有些許損失,不過不要緊,隻要進入了正常的良性循環,就可以源源不斷的支撐無雙,哀家也就脫身,可以清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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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夜準備狡辯幾句的時候,長空菲已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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