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藍雪城主龍翼不在內城之中。
昭俐夫人帶著張夜登上了冰雪福船,升上了空中。
天色將暗的這會,大雪紛飛,藍雪城上空卻出現了奇景,放眼看去,漫天的冰雪飛船,大大小小,一起向城外去。
嗖嗖嗖——
注視著窗外,不停的有各種各樣的飛船掠過。
昭俐夫人給張夜講解著:“這些都是藍雪轄下八十一城的人趕往‘小山界’。此外也有內城各路人馬的飛船在其中,老鬼時日不多了。據我所知,往前的百年,龍翼老鬼從來沒有舉行過這麽盛大的丹元酒會。這是最後的輝煌,曇花一現。”
“小山界?”張夜好奇的道,“那是什麽地方?”
昭俐夫人道,“距離藍雪城百裏地的一個山穀,自古以來就是藍雪禁地。除了被邀請,還有藍雪宗主之外,平時誰也不能進入。據說裏麵不但是龍家的祠堂,還有許多藍雪城不為人知的秘密。”
最後昭俐夫人神色古怪的道:“往年,除了每十年的一次祝壽機會,額外進去過的隻有一人,就是龍蘭。”
“龍翼宗主到底怎麽了,就算隻是金丹修為,算來也還有百年壽元的?”張夜好奇了一句。
昭俐夫人喃喃搖頭道:“不知道。老鬼自己不說,誰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他百年來不碰女人,不過問藍雪城事務,甚至不見除龍蘭之外的任何人。肯定是出了什麽大問題。”
說話之間,前方遠處,兩座大雪山之間的一個冒騰著蒸汽的山穀隱約在望。
昭俐夫人道:“之所以這次古怪又盛大,是老鬼的劍撲傳來消息,說準許每個內城的人,都攜帶一人赴會。這是我推測他時日不多的根據。他這是通過每個人身邊的人,來推測藍雪大勢,觀看每個勢力的際遇和風頭。”
張夜聽到後,難免把腰挺直了一些。
“哈哈。”昭俐夫人笑倒在他懷裏。
這種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小白氣息,才是她喜愛張夜的原因。
眼看接近小山界,嗖嗖——
兩艘目前為止最霸氣的飛船,平排著從昭俐夫人的小飛船上空飛過去,仿佛是一種示威一般。
昭俐夫人盯著超越上去的兩艘飛船,眼睛裏閃過一絲寒芒,隨即裝作沒事似的笑笑道,“這兩家夥就是目前為止,龍姓一族當中,最有勢力的兩人,內務堂尊龍信,以及護法堂尊龍紀。”
張夜一副疑惑的神色。
昭俐夫人繼續解釋:“叫法不同而已。龍信和龍紀兩人,直接相當於一個王朝中的文武二丞相,理解了嗎?龍嘯在的時候以長子身份‘監國’,卻也要被這兩人架空,看這兩人的臉色行事。這下龍嘯天和龍霸天一起都出事了,藍雪城幾乎就是他兩的天下。”
“龍嘯天和龍霸天一母所生,一個鼻孔出氣,加上後麵有奇詭莫測的師門支持。原來也算是藍雪的一極。”昭俐夫人道。
張夜很少聽這麽複雜的事,問道,“那麽夫人你呢,你的地位又是怎麽回事?”
昭俐夫人道,“龍翼老鬼沒有閉關前,內城之中,各個夫人之間是暗戰。自從龍翼不過問藍雪事務閉關之後。則是另外一種形式的明爭。但有個前提:那就是我們畢竟是外族,也就是世俗王朝中的外戚。我們的權利和影響力不論多大,必須建立在‘龍姓’之上,所以才有了母憑子貴這一說法。一但我們有孩子就是姓龍。但是坦白的講,龍翼妻妾十八房,但是他真碰過的人很少。就是肚子爭氣的戚夫人生了龍嘯天和龍霸天,此外死去的正妻生下了龍蘭。然後就是撿回來的野種龍傲天。目前的夫人當中除了戚夫人,幾乎都是沒和龍翼老鬼同過床的,做了個名譽夫人。那個冉夫人更誇張了,她嫁入藍雪城的時候就連龍翼的麵也沒見過,因為龍翼閉關了。祭拜宗廟儀式,都是龍翼派個劍撲來代替他完成,你能想象這有多荒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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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夜險些一口血就噴了。這真是聞所未聞了。
昭俐夫人道:“這些都不奇怪,所謂的夫人就是一種形式,和世俗王朝中的政治聯婚如出一轍。當真不得。如此一來,沒有子嗣的這些夫人不論怎麽跳,都跳不出一個怪圈,就是勢力必須建立在龍信和龍紀兩人任意一人身上,你明白嗎?”
張夜點頭道:“貌似理解一些了。”
昭俐夫人再道,“有幾個夫人很淒慘,連下人也不如,或許叫做某些人的‘性 奴’更準確。龍嘯天兄弟在的時候霸占了幾個夫人,通過陰陽之法,把那幾個夫人僅有的一點修為吸幹之後,那幾個夫人簡直豬狗不如。。。”
“他兄弟兩個才是豬狗不如,有機會追下地府去再殺一次!”張夜忽然打斷了昭俐夫人。
昭俐夫人並不意外他的反應,順毛摸摸他的腦袋道:“好了好了,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主要我是想表達。女人千萬別丟了自己的本錢。我能到今天,不過比別人多用心了一些,總結了一套法則。就是千萬不能失格。那麽你在這些一手遮天的人麵前還是個人,還有尊嚴魅力,還有用處。有尊嚴就有威性,對龍信和龍紀兩人來說就有特殊用處。倘若失去,甚至不如他們門下的一個弟子有用。所以你知道為什麽我說我不是蕩婦了嗎?”
“。。。”張夜抓頭,原來她是想表達這個呀,聽來貌似也多少有點道理。
昭俐夫人又哈哈笑道:“龍霸天哥兩讓他們老爸戴了不止一定綠帽子,卻也到處招搖,所以你不要有壓力啊。”
“。。。”張夜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小山界上方,仿佛冰天雪地裏的溫泉一般,有一層霧氣籠罩著。
還不算太接近,張夜也感應到了一股特別的氣息,那是一種危險。
看起來那個在她們口裏將死的老鬼並不簡單,危險氣息代表了這個小山界之中,充滿了禁製。
“能布置此等大陣用作禁製,倒也不是尋常之輩。”紫衣感應到之後在識海裏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