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你這次有失厚道了。”在識海裏,紫衣也難免責備張夜道,“長空無忌心高氣傲,你把他弄至和妖元舍利背水一戰的地步,十分危險。縱使是九龍神火鼎,也未必能壓製這種狀態下的妖元舍利,自爆一但開始,神火鼎和長空無忌必死無疑。不管如何,他就是取巧,有些討嫌,卻對你沒有惡意。他說誰搶到算誰的,卻也不算難聽,有些公平意味。”
張夜聽這麽說,一拍腦袋道,“也是,哥這次犯渾了。好,咱們回去幫助他。”
轟轟轟——
長空無忌額頭見汗,把全身罡氣催發了進去核心,拚著一身修為,強行壓製妖元舍利的自爆。
與此同時,九條火龍也傾盡全力,圍繞著妖元舍利狂燒,必須趕在內中的怨氣被煉化之前,阻止舍利自爆。
感應到張夜又過來了,長空無忌險些神經崩斷,這個混小子如果此時來鬧事,那就是一起死了,誰也跑不了。
“嗚嗚~”
那個飛在上空的拇指小丫頭嚇得哭了起來道:“公子,舍利的怨氣戾氣太強,阿朵壓製不住了。”
古都——
張夜人未到,八寶葫蘆祭了起來,內中的小金芽噴發出了一道光圈。
光圈融入了上空那個小丫頭的身體,還融入了下方的妖元舍利之中。
如此,妖元舍利的元神被緩了一緩,拇指阿朵也壓力輕了一些。
“主人收回罡氣,阿朵對付它!”
小丫頭這次就狂妄了,身形旋轉,化為一道金光,閃入了妖元舍利的中心處,長空無忌的罡氣一收,轟隆——
九條火龍合在了一起,形成一架摩天巨鼎,呈現金紅之色,把妖元舍利困在了其中。
轟轟轟——
神火鼎催動的時候內中火焰狂升,驚天動地。
但還是不能壓製住妖元舍利,神火鼎如同以往吃壞肚子的小寶似的,忽大忽小的,正在被某種狂霸的能量衝擊。
長空無忌側頭看了張夜一眼,知曉了這小子暫時沒有惡意,也就不管了。
注視了一會,感覺九龍神火鼎的膨脹越來越誇張,阿朵恐有危險,長空無忌歎息一聲道:“阿朵吐出來,你會死的。”他又扭頭對張夜恨恨的道,“你這個該死的闖禍天才,你看你都幹了些什麽。做好準備,咱們該走了,能否脫離自爆中心,各憑本領,我不會救你。”
“哥不想鳥你。”
張夜仿佛盯賊似的,盯著那個即將堅持不住的神火鼎。
“走著瞧。”長空無忌化作一道光芒上升的同時喝道,“阿朵咱們跑,要爆了。”
嗖——
金光一閃,九龍神火鼎消失,小拇指丫頭化作一道光芒,逃回了長空無忌的袖子內,長空無忌衝天而起。
留下了那顆旋轉的舍利在下方,即將要爆。
呼嚕——
小寶也顧忌不上了膽小了,跳出來一口就把舍利吞肚子裏去了。
呼嚕呼嚕——
比剛剛的神火鼎更誇張,小寶的肚皮東一下西一下,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強行把他開膛破肚。
總歸來說,小寶的能力目前比之九龍神火鼎,是要弱的。
“咦?”
升起來的長空無忌偶然一看又不跑了,看這小子有貨,卻也壓製不住妖元舍利。
“有些搞頭。”長空無忌一個飛身下來,“阿朵,在那隻天狗退卻的第一時間,壓製舍利,生死有命,咱們聯手煉化這個舍利。”
下方,小寶眼神開始渙散之時,小金芽及時噴發出了一道金光,穩住了小寶的神識。
“小寶,不能撐了,快跑。”看長空無忌下來了,張夜當即吩咐。
小寶真的撐不住了,吐出了舍利就跑。
小寶一離開,那個拇指小丫頭接近,轟隆——
金光一閃,一架摩天巨鼎又呈現了出來,內中火焰狂噴,把妖元舍利吞進去,開始煉化。
這下張夜和長空無忌,同時抬手抹去了額頭上的冷汗。
相視一眼,他們明白撐過了第一波,就有很大希望了,不出意外的話,收複舍利隻是時間問題。
妖元舍利非同小可,盡管妖尊的實力隻相當於金丹三層,但是自散元神的前夕,處於妖血沸騰,實力大幅提升。
若是一般情況之下,興許九龍神火鼎,還真能鎮壓住舍利,趕在自爆之前,煉化內中的怨氣和戾氣。
自生器靈的八品神火鼎,其實力幾乎接近於一個金丹六層高手,非常可怕。
而金丹三層實力的妖尊,其實力隻是比七品法寶略強一些。
妖尊在死前自散元神,卻留下無邊的怨氣精神印記在舍利中,指揮其自爆,這個時候的舍利,其實就等於一件帶有精神印記的法寶了,卻又因為主人已死,舍利不算真正的“活物”。
這正是小寶可以吞噬金丹,可以吞舍利的原因。
除此之外,在主體生存的情況下,金丹是主體的一部分,等同於活物,小寶是無法吃進去的。
小金芽,拇指丫頭,還有小寶,如同三個陰險的匪徒,輪流著搶劫妖元舍利。
終於,好漢架不住無賴多,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妖元舍利中的戾氣煙消雲散了。變為了一顆烏晶晶的拳頭大的晶體。
張夜就等這個時候,戾氣化盡的第一時間,妖元舍利被他一把擼在了手裏就想跑。
“跑得了嗎?”長空無忌是早有準備,也太清楚這個家夥想幹什麽,一把逮住了張夜。
雖然看似兒戲,如同過家家,還沒有正式交手,但是在無形之中已經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小母豬丫頭跳到了長空無忌的肩膀上站著,對小寶做了個鬼臉。
“嗚~”
小寶哼哼唧唧了兩聲,十分膽小的逃回張夜的葫蘆中躲著了,連頭也不敢露。
他現在隻會吞噬六品法寶,如果不是張夜陷入危險,他就連七品法寶也不敢走太近,別說對著這個生猛的小丫頭了,她可是八品神火鼎的器靈。
“也罷,雖然我不喜歡和人分享,但是這次例外,把舍利交給我,由我切割,一人一半。”
僵持了許久,長空無忌冷冷盯著張夜道。
“你哄誰呢?”張夜道,“萬一給了你,你拿了就跑,我不是虧大了?”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長空無揚起了一些俊臉道,“你根本不懂得我的驕傲。”
張夜倒是楞了楞,直覺上是第二次覺得,這家夥在某個時候,的確有著一股紫衣式的驕傲,很有神采。
抓了抓頭,張夜有些放心了,他總覺得如紫衣一般驕傲的人,就算衰敗,也是有底線的,不至於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