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煉器,張夜折騰過天罡十二絕殺陣,也算輕車熟路了。
他精確的操控著火陣,慢慢煉化。
火焰忽大忽小,操控由心,在五行玄衫念力較弱,卻又沒有消散的那個臨界,張夜依照紫衣的吩咐,加入了強化五行玄衫的六品材料。
六品五行材料的加入,是為了更好的強化五行玄衫的五行之力。
但這等於新分配內中的陰陽五行平衡,即便是張夜貫通了大五行訣和陰陽玄訣,如今駕馭這個品級的五行材料,也非常吃力。
分出神識進入丹爐,接受著六陽之火的烘烤。張夜一絲一絲的平衡內中霸道的五行之力。
轟——
爐火再一次的加到最大,五行玄衫的五行氣息被驅趕了出來,變成彩虹一般,漂浮在易華鼎的上空,與此同時,六品五行材料也被六陽之火融合,化為了更強的五行彩虹,飛舞在易華鼎上空,和那些五品的氣息慢慢融合。
“時機成熟了,加入妖皮和妖骨。”紫衣飛快的吩咐。
妖骨為“筋”,妖皮為“肉”,這是為了大幅強化五行玄衫的防護力,使之不容易死亡。
早先譚思琴給的五行玄衫,幾乎沒有防護力,主要是用於五行的規避。
如果隻是用六品材料升級五行玄衫,那麽以紫衣的方式,早就可以完成了。
但是這次有稀有的妖皮和妖骨參與,就複雜了太多。
轟隆隆——
爐火始終在燃燒,張夜幾次都支撐不住,是依靠了服用丹藥,以烈火金身方式短期受更大的痛苦,來強行煉寶的。
嗤——
爐火熄滅的時候,張夜直接噴一口老血就是癱軟在葫蘆之中。
小寶走過來伸出大舌頭,舔 舔張夜的臉,然後又去舔 舔五靈神鼎。
“。。。”張夜很無語。
小寶太貪吃了。
沒錯,最近以來除了五靈神鼎之外,全部的五品法寶都被他吃光光了。包括金陽劍和陰陽劍陣。
他的身體沒有在長大了,隻是毛色更加閃亮,猶如一隻金色的鑽石狗似的。
總歸張夜有些舍不得讓他吃五靈神鼎。
古都——
一件更加光亮的五彩小衣服從易華鼎之中噴了出來。
往常,漂亮的五行玄衫也是小寶惦記的對象之一。
不過這次,小寶不敢去舔,哼唧了幾聲,跑掉了。
嗬嗬,成功了。
“以後還叫她五行玄衫可以嗎?我不想給她改名字。”張夜道。
“愛叫什麽叫什麽。”紫衣不想理會他了,轉身回百花穀去了。
拿著五行玄衫觀看。注入法力,呼——
五彩光芒一閃,五行玄衫還是以前的樣子,很貼身的附著在張夜周身,隻是比以前更耀眼了。
張夜本就妖孽的造型,穿著這件玄衣,有些衰敗。
同時,這次穿上就感應到了和以前不同的一種厚重感。
輕巧的玄衫之中似乎蘊含著無匹的防護力。這正是得益於貝拉海妖的皮和骨。
當時貝拉海妖從蛇化為蛟龍。雖然修為還不夠強,但是它卻以很低的修為,依靠皮和筋骨,扛住了金丹高手玉機子的黑魔王拳神通。那是何等強勁。
如果不是從內體的最弱處殺出來,以張夜當時的實力,十步一殺神通也絕對不能對貝拉海妖造成致命傷害。
之後貝拉海妖死亡,也就代表了妖皮妖骨失去了元神,沒有了精髓。那麽防護力呈支線下降。
但是盡管是死物的妖皮妖骨,張夜當時用以殺伐著稱的金陽劍剝皮拆骨的時候,都是非常困難的。
如今,那些妖皮妖骨融入到了五行玄衫之中,和元神結合,也就是說,它們的防禦屬性又被激活了。
收好五行玄衫,張夜拿起現在唯一的一隻六品獅王劍觀看。
可惜的是,這把獅王劍一樣可以用妖骨強化鍛造,但現在卻做不了。
紫衣說易華鼎受不了獅王劍的反噬。
是的,和獅王劍對敵的時候,易華鼎皮糙肉厚,完全可以用身體擋下獅王劍。
但是進入易華鼎內部鍛造卻不行,道理正是“家賊難防”。
好比張夜在外部殺不掉貝拉海妖一般,但是從肚子裏,卻直接就把貝拉海妖殺得人仰馬翻。
玄衫可以被易華鼎鍛造,是因為寶衣的戾氣沒有飛劍重,其次,進入易華鼎鍛造的時候,寶衣還是五品,易華鼎可以壓製,等練成的時候,易華鼎就非常狡猾的一腳把她提出去了。
但是獅王劍現在已經位列六品,絕對不能放入易華鼎了。
盤點了一下,現在有六品寶衣,六品飛劍。還有天罡十二絕殺劍陣。
此外,那些小寶不愛吃,張夜不愛用的四品飛劍還有幾把。
“是否可以在教我煉更強的劍陣?”張夜不想浪費那些四品劍。
紫衣出現在識海裏搖頭道:“不行了,煉十二天罡陣的時候我就觀察過,幾乎已經到了易華鼎能夠承受的極限,哪怕在加一隻飛劍,易華鼎也會有大危險,得不償失。”
張夜沒有辦法,突突突——
一甩手,把六把沒用的四品飛劍扔到小寶那邊道:“小寶,人人都有低頭的時候,誰也不會天天吃到滿意的東西,現在咱們落難了,要能屈能伸,先吃了這些四品飛劍吧,五靈神鼎你等我想想。”
小寶沒有辦法,勉強吃了一口四品劍,又開始睡覺了。
有得吃,總比餓著要強些。。。
接下來的時間張夜每天坐在小店的門口觀雪,喝酒。
此外他也發現了,煙草對於不會抽的人來說,不點燃更香,還能吸收周圍的雜味。
因此,張夜拿酒壺的那隻手間,總會拿著一隻煙草,卻不點燃。。。
每周,張夜在小店門前,都能看到一個披著羽絨披風的精致女人,緩步走在這條雪晶之城的街道中。
後方跟著一個小丫頭,還有幾個執事弟子,似乎在巡視的樣子。
張夜沒受過全麵的禮教,他看人是極其放肆的。特別是在他有自信的今天,總在無形之中,看待什麽東西都有著一股紫衣似的高傲。
盡管這種特別的神態不會使人討厭,卻也不會使人舒服。
每次,披著羽絨披風的精致女人路過,都會對張夜無禮的注視,微微的皺下眉頭。
今天精致女人總算有些忍不住了,走開一段之後詢問了幾句。
後方一個執事弟子上前道:“城主。這人來到雪晶之城許久了,每天什麽也不做,就待在慧嫂酒肆裏吸煙,喝酒。”
精致女人更是皺了一下眉頭道:“沒誌氣的人。”隨即她問,“這個人辦理暫住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