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說查不到出生來曆,張夜就是想辯論也無從辯論。
出生,的確是門派審查弟子的一個關鍵。
此點特別是從仙魔兩道對立以來,尤其嚴格。
就張夜的認知中,有許多外門弟子終老在太玄門,而他們的下一代在太玄門出生的,多半就會得到一定優待。
或者附近山裏俗世中人,經常接觸門派,有人把出生之後的孩子交由太玄門,那就代表出生清白。
就算“半路出家的”,對於太玄這種仙道門派來說,要查清楚出生和生平作為,也的確不是什麽難事。
但是老東西都說張夜是憑空而來的,張夜自己也就迷糊了,“我到底是誰。。。從哪來。。。”
他始終喃喃念叨。
“行了,不用在這裏裝可憐。回去吧。”傳功長老擺手,一股不算霸道的力量綿綿密密,直接把張夜架空之後推出了傳功堂之外。
張夜駐足傳功玄堂之外,心裏難免失落。
一心想要騰飛,這下騰飛了,卻依舊麵臨著難題。隻是層次不同了而已。
“不用失落,他也倒是未必教得了你。”紫衣的聲音適時的在腦袋中想起來。
張夜當即進入了識海詢問:“你可以教我嗎?”
紫衣道:“有些東西我也教不了你,就算能教,我害怕隨意教你,毀壞了你的福澤和際遇。”
張夜好奇的道:“但是更具之前看,你好笑知道太玄門的好多事呢?是為什麽?”
紫衣淡淡的道,“別多管,還不到時候。”
。。。
到小院適當的收拾了一些東西,帶著阿布姐妹,還有蘇青,搬到了天穎峰去了。
如今張夜榮升真傳,就可以名正言順有修仆了。
一般的真傳弟子可以有一個修仆,而核心真傳弟子可以有兩個。
介於阿莫和阿布兩家夥年紀比較小,不適合在田裏幹活,張夜幹脆就給內門執事院發了一道玉簡文書,之後把阿布姐妹,定位了天穎峰的修仆。
這樣一來,兩個家夥就沒有職司了,專職待在天穎峰當中打醬油。
至於蘇青,她是從外麵就跟著張夜進來的,張夜雖然想給她一些活計,但是蘇青這家夥又哭又鬧又上吊的,愣是不去了。要貼身跟著。
如此張夜也不是拿她太有辦法,所以就多了一個貼身丫鬟了。這雖然“超標”了,但是這方麵隻是小事,如今的張夜風頭很足,不會有人來過問。
目睹著往日的一草一木,張夜手裏拿著一壺酒,靜靜躺在天穎峰頂的臨風小院屋頂上,回憶著大師姐當初的一言一笑。
“師姐。。。你什麽時候才回家吃飯。。。”
恍惚間張夜喃喃自語。
呼——
這個時候,天際一道藍光閃爍,隻一眨眼就駕臨了天穎峰的上方。
氣勢凜冽,來勢洶洶,和往日的譚思琴有很大差別。
“有人砸場子了!”
張夜一個飛身跳了起來,意念動,五品金陽劍從七寶葫蘆之中騰升了起來,“什麽人敢闖我天穎峰,簡直膽大。”
呼嚕——
未見人,一隻真氣幻化的藍色摩天巨手壓了下來,仿佛捏小雞似的,一把就把金陽劍捏住了,絲毫都不能反抗。
不等張夜有所作為,捏住金陽劍的那隻摩天巨手,就著那個拳頭,撲哧的砸了下來。
“哇呀~”
張夜仿佛洋娃娃似的被一拳擂翻掉了,渾身真氣被打散了,但是他卻沒有受傷,也不太難受。
“吆。。。小夜。”
王思琪嫵媚的聲音漂浮而來,“連你師父也要戰一回合,我真是拿你這個小家夥又愛又恨呢?”
糟糕!
她殺過來問罪了。
張夜一時間頭有五個那麽大。
往日張夜一直躲著,不想去見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師父,沒想到她還是找來了。
心念電轉,張夜不敢反抗,隻得乖乖的起身跪在地上道:“師父老人家安好,弟子天夜,給您請安了。”
“油嘴滑舌,還給你。”王思琪笑罵的聲音中,藍色巨手消失,金陽劍飛了回來,跑葫蘆裏躲著了。
張夜如履薄冰的道:“謝師尊。”
藍光閃,一身彩衣華衫,嫵媚靚麗的王思琪,落在了天穎峰頂,張夜的麵前。
她沒開口,張夜也不敢起來,很鬱悶的撲著尋思,這家夥怎麽不讓我起來啊,這麽跪著也不是個辦法。
不滿歸不滿,但是對於這個實力深不可測的師父大人,張夜也不敢有所怨氣,做出了一副小乖乖的樣子候著。
胡思亂想間,聽得王思琪問道:“天夜你躲著我幹嘛,我是你師父,你連拜師之禮都不來行,你這是要造反了嗎?”
“天夜不敢。”張夜道,“拜見師尊。”
他進行了三拜就叩首,完成了拜師大禮。
不過,王思琪還是沒有吩咐起身。
張夜一陣鬱悶,難免偷偷的抬起一些,近距離的偷看了一下王思琪。
和譚思琴的刻板端莊全然兩個極端,彩衫隨風飛舞,攜帶著懶散笑意的王思琪的美,隻能用勾魂來形容。
張夜心裏一凜,趕忙低下頭去不敢看了。
一隻柔美的伸來拍拍張夜的腦袋,她道:“要看就抬著頭看,幹嘛偷偷摸摸的,我又不會打你。”
“弟子不敢。”張夜道。
“不敢?”王思琪道,“你不敢看你師父?我很可怕嗎?”
“呃。。。”張夜抓了抓頭。
“問你話呢,你到底敢不敢看你師父?”王思琪道。
“我敢啊。”張夜道。
“好,那就抬起頭來。”王思琪道。
張夜隻得跪在她麵前,抬頭仰視著這個女大王師父。
“發現了嗎?”王思琪問。
“發現什麽,弟子愚鈍?”張夜道。
“發現我沒想的那麽可怕,是嗎?”王思琪問道。
張夜趕緊道:“說什麽呢,師父美貌若仙子,什麽時候和可怕牽扯關係了。”
“吆。。。”王思琪伸手捏了他的臉一把道,“嘴巴真甜。說這麽說,可你躲著我幹嘛?”
“弟子沒躲啊,弟子最近很忙。都忙糊塗了。”張夜一副小乖乖的樣子道。
“你就盡管狡辯好了,我時間多著呢。”王思琪風情萬種的樣子一笑,“我有七百年壽元,你要這樣僵持,跪在我麵前幾百年,我也高興呢,說明你有孝心。”
“。。。”張夜趕緊改口道:“弟子錯了。弟子的確躲著師父,以後不敢了。”
“這就對了。起來。”
王思琪輕輕一擺手,張夜被一股柔和的真氣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