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菜鳥啊,這是禮節,如果你不喜歡那就算了。”張夜收回手來。
“哦。”藍驚鴻這才有些好奇的點點頭,微微一笑。
開始喝酒。
張夜越來越會喝酒了,隨心所欲。
藍驚鴻話很少,總是靜靜的看他喝酒。
“你有些不一樣了,發生了些什麽?”藍驚鴻問。
“說了你不懂。”張夜一個盡的喝酒。
“你不說,怎麽肯定我不懂?”藍驚鴻問。
“也是。”張夜哈哈一笑,“上次咱們見麵時,我出山曆練,回山時歸心似箭,就想見到大師姐。可回來她不在了。沒人告訴我她怎麽了。我想見她。”
藍驚鴻看了他許久道,“有多想?”
“就是想,就是要把她找回來。”張夜喝了一口酒。
“之前她去了什麽地方?”藍驚鴻問。
“聽說去昆侖仙境鎮妖塔。”張夜有些頭暈了。
藍驚鴻聽後仰著臉,也不知道想些什麽。
“難怪星辰飛雪,晝夜合一。”許久之後,她喃喃說了這麽一句。
“你說的什麽啊?”張夜酒有點多了。
藍驚鴻回神之後輕聲問:“萬一找她是天崩地裂的開始呢?”
“天崩地裂又如何!”張夜抬起整個壇子猛喝。
藍驚鴻道:“仙道之路,清心,養性。夜兄如此任性不拘,不擔心長輩教訓嗎?”
“錯了!”
已經半醉半醒的張夜道,“他們都錯了。仙道或許是隨心,縱性。如果不能隨心所欲,自由自在,就算成仙又如何,難怪有隻羨鴛鴦不羨仙一說。”
他繼續大笑,繼續喝酒,隨即噗通一下撲倒了。
“夜兄的見解有趣。。。有趣。”藍驚鴻在張夜醉了之後笑笑。
“小姐,他有什麽趣呢,竟敢觸碰你高貴的身體,咱們剁了他。”月光下,那個扮作小書童的丫頭又跑出來了。
“亂講。”藍驚鴻嗬斥了小丫頭,起身悄然離開了。。。
酩酊大醉的張夜醒過來的時候是清早了。
左右看了看什麽人影也沒有,青石上留了一行字:“還差三萬五千九百九十八場。驚鴻。”
張夜抓了抓頭,沒想到又被那個書生灌醉了,真是沒麵子。。。
回去的時候被守在山門處的譚思琴一頓大罵。張夜真是覺得這個師叔太瘋狂了,卻又找不到不服氣的感覺。
他乖乖的聽著,不停的點頭受教。
看他態度還行,譚思琴這才慢慢把語氣緩了下來,“學會夜不歸宿了?”
張夜道:“師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內門弟子有權利出山的。我沒有犯規。”
“是嗎?”譚思琴道,“那麽以後你就沒這權利了,在試劍會之前,你隻能待在兩個地方,藥田和你的小院。別讓我在其他地方發現你。”
“這樣啊?”張夜弱弱的道。
“什麽這樣那樣的,你敢質疑我的話嗎”譚思琴道。
“弟子不敢。”張夜乖乖的道。
“希望你真不敢,我就沒見過什麽你不敢的東西。”
譚思琴說完大袖一揮,扔了天大的一堆玉壺出來,正好是最近張夜煉製的一百枚靈皇丹的報酬:四千聚元丹。
“謝謝師叔。”這下他又高興壞了。
“謝什麽謝,又不是我的功勞。”譚思琴板著臉說完離開了。。。
張夜去了一趟藥田,中午才回小院去。
一進門,蘇青就撲在張夜懷裏撒嬌:“嗚嗚,公子不要青兒了,你是不是去喝花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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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夜都不知道她發的什麽神經,任由她唧唧歪歪了一下,張夜這才好奇的問:“什麽是喝花酒啊?”
蘇青眨了眨眼道,“要不。。。青兒陪公子喝?”
這個時候,張夜忽然很詭異的神態發生了變化,微微揚起高傲的臉說了句:“滾!”
蘇青又被這個優雅妖異的神態,迷得心猿意馬了一番,但是不敢違背,老老實實的拿著藥鋤種田去了。
張夜回過神來抓了抓頭,尋思,估計又是紫衣搗鬼。。。
現在張夜身邊的小書童變成阿莫了。因為隻有阿莫還沒事做,其餘的,諸如阿布蘇青等等一幹原大師姐人馬,全部都被弄去種田去了。
現在內門執事院是石天雲和楊崢管事,這兩人被張夜狠揍了兩次,不敢在小事上為難張夜了,所以把阿布蘇青她們的工作量減少許多,按照標準化來執行。陶靈兒蘇青她們,每人十畝田,阿布八畝田。
現下的小院子裏,張夜不懷好意的注視著阿莫尋思:要不。。。也給她弄個八畝田派出去哈?
隨即念頭打消,張夜吩咐道:“去把陶靈兒找來。”
“是,夜師兄。”阿莫和阿布不同,相對很聽話。小跑著去了。
不到片刻,小丫頭空著手回來道:“師兄,靈兒姐她不來。”
張夜也不知道那個家夥搞什麽鬼,就擺出了些內門弟子的架勢道:“拿我的玉牌去,召見外門弟子陶靈兒。”
嗖——
小丫頭又跑著去了。
許久之後,陶靈兒低著頭,跟在阿莫的身後,乖乖的進來了。
陶靈兒行禮道,“夜師兄召見靈兒何事?”
張夜還沒有進入分神期,不能製作攜帶靈氣的玉簡,當下把一個手抄本遞給陶靈兒,“這是我的一些日記,記錄了五年來關於種植方麵的過程,想法,心得,算是我的一些心血,你和我有近似的天賦,拿去看吧。記住之後燒毀,這是我的知識產權。”
“知識產權?”全部人愕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說什麽。
張夜也抓抓頭,不大知道怎麽下意識會說出這種鬼東西來?
阿莫頓時喜道:“靈兒姐,快謝謝夜師兄啊,他最會種田了,原來大師姐總是誇獎呢。”
陶靈兒天生就喜歡種田,也很高興,接過來收好,“感謝夜師兄的栽培,靈兒會努力的。如果沒事的話靈兒告退了?”
張夜想了想問:“為什麽你好像老躲著我?”
“沒。。。靈兒種田去了。”她轉身就跑掉。
阿莫和張夜一起,麵麵相視,都有些不明所以。
張夜又去了一趟內門院。
這次進去躲著他的人更多了,避不開的都畏畏縮縮的稱呼“夜師兄”。
那種敬畏之感是掩飾不了的。張夜有些熟悉,曾幾何時自己每天被欺負,見到內門弟子的時候,又何嚐不是這種心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