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師兄息怒,小的不知道哪裏得罪您了。”黑影在外麵大雪裏,嚇得跪下來認錯。
張夜也不去管跪著不敢抬頭的偉民,緩步走出了屋外,想想當初許瑩的話,也說了一句,“耐心點。你罵他一次我打你一次,你打他一次,我打你十次。”
聲音漂浮著,張夜已經離開了。
“呸!”黑鷹噴出一口血水在地上,“你以為你是內門弟子就牛了,還指不定你安逸到什麽時候呢。傳說長老殿正在針對你討論呢。”
太玄峰上方,玄空漂浮著的空中城。
長老殿議事堂,四巨頭長老,以及無數沒有職務的長老,正在圍繞張夜的問題爭吵。這麽多長老談論一個內門弟子,絕無僅有。
這實在是張夜短短離山半年,所作所為讓這些長老們又愛又怕又恨。
“張夜是萬年難遇的奇才,我譚思琴提升他內門弟子身份在情在理,實在看不出有什麽不妥。短短出山半年,張夜自行築基,自行進入第三層。越級挑戰數人,彰顯戰鬥天賦。此外,當初在外門照顧草藥的時候,也表現出了藥材天賦,以二品田和二品種子,種植出三品藥材。”譚思琴道,“我實在想不通,諸位在這裏咬著雞毛蒜皮的事對他進行圍堵,什麽用意。”
“這裏沒人懷疑張夜的天賦。”四巨頭之首的掌刑長老開聲,“但我仙道大派,人品首要第一。張夜小小外門弟子,在對魔道弟子一戰中,私自誅殺內門弟子無缺,這是你譚思琴回報掌刑堂的嗎?”
“哼。”譚思琴冷哼了一聲,“是我回報的,我這麽看見就這麽回報。但不代表我認為他錯了。叛逆賊子自當誅殺,何須顧忌,他不殺我殺,有什麽分別?”
掌刑長老皮笑肉不笑的道,“師妹此言差異,無規矩不成方圓。門派自有規矩,你若出手誅殺無缺,那當然合理。但張夜當時是外門弟子,無權代替長輩和掌刑堂執法,這是以下犯上,目無規矩!”
譚思琴冷笑了起來道,“說道目無規矩,恐怕掌刑師兄那個寶貝徒弟霍天狼,才是太玄門第一。”
“好了,師兄師妹,不用在這個問題在爭吵。”四巨頭之一的傳功長老介入,“這事我的看法,盡管張夜做法極端了些,但事出有因,戰鬥中瞬息萬變,實在無法照顧規矩,內門弟子無缺叛逆是實情,張夜帶長輩誅殺就算有錯,也是小錯。”
掌刑長老隻得轉而道:“迫於島上,張夜殺人奪寶,擊殺東海弟子,破壞我仙道同盟,這個罪名可不小。譚思琴師妹作何解釋?”
譚思琴冷冷道:“不用解釋,這事我清楚,事出有因,東海內門弟子黃劍不知死活,強行調戲我的修仆,活該受死。殺人奪寶不成立,戰鬥中,黃劍意外死亡,法寶難道留下給別人?東海要法寶的話叫他們來找我,我賠他們一個四品法寶。”
譚思琴說完,鐵青著臉起身,自顧離開了議事堂。
“像什麽話,都沒結束呢。”
下方聽堂的幾個長老發出了小聲質疑。不過掌刑長老知道譚思琴曆來的脾氣,裝作沒聽到。
傳功長老再次打圓場,“從各方麵來說,譚思琴提升張夜進入內門在她職權當中,大家也就別盯著一個小小內門弟子事務了。說來都有傳聞了,說我們太玄門家大業大,奢侈到了拿築基三層天賦的人做外門弟子。”
“這事沒完。”掌刑長老冷哼了一聲。。。
張夜到內門執事院領取內門弟子的玉牌,領取了職司,以及新的駐地。
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完全不同,不居住潮濕寒冷的穀底。大多數的內門弟子,居住在太玄主峰半山腰的一個山穀。山穀寬闊,差羅了許多獨立小院。張夜的新家就安排在了這裏。
進入自己的小院轉悠了一下,四處蜘蛛網叢生,灰塵覆蓋。看起來已經許久沒人在這裏居住了。
張夜花費了些時間,把裏裏外外的灰塵和積雪打掃幹淨。靜靜的坐下來,把和石天雲的戰鬥經曆,做出了一個總結。
當時在危急情況下,聽聞大師姐出事,張夜心態發生了極度變化,終於在靈魂深處,理解了十步殺一人意境。
從而把一直作為碎片遊離在外的大天羅手,融合進入了玄空拳之中,彌補了那個殘缺的結構。
結構成熟後,張夜自己都想不到,這個被自己命名為“十步一殺”的神通如此厲害,如此耗費真力。
張夜目前是築基三層,但真實的法力,直接等同於普通築基四層。這樣的積累,發動十步一殺瞬間就被抽幹,還不能發揮其威力,這到底什麽神通?
“這在太玄門叫‘太上伏魔神通’。其實太上伏魔神通,不過是太玄二十四殺之第一殺。”
適時的,紫衣的聲音出現在了腦袋中。
“太玄二十四殺。”張夜想不到,最終還是被紫衣繞回到這個問題上來了。
“是的,太玄二十四殺第一殺。隻是如今這些老不死的,都不知道太玄絕殺是怎麽回事。故而把這項神通,列為了太玄門的大絕技,叫太上伏魔神通,這項神通,真傳弟子也不能輕易得到傳授。至於你,那是你的際遇和天賦,逆向領悟了這項神通。”紫衣道。
“逆向領悟?”張夜好奇的道。
紫衣道,“是的。太玄門在上古發生大變,無數神通絕技失傳,你身上的情況來看,或許叫分解更為準確。我曾經是懷疑,現在則肯定,大多數失傳的神通絕技,被分解成為了無數碎片法訣。而你,則擁有組合這些碎片的能力。”
“組合碎片。”
張夜喃喃說著,把十步一殺的整個過程仔細回憶了一邊,心中一驚。果然,之前的結構是完美了。
但是現在跳出十步一殺來推敲琢磨,十步一殺也如同當初的太長拳一樣,出現了瑕疵。
如同紫衣說的,這依然不完美,隻是一個大型的殘缺結構。
張夜當即追問:“你好像知道不少太玄門的往事,也知道無數神通,怎麽不一次教給我。”
紫衣輕聲道:“原來或許可以教一些,現在不行了。我知道這些神通,不代表我懂,也不代表可以教你。跟著你的感覺走,繼續追尋殺伐之道。努力成為真傳弟子,那時候,你會得到太玄門更多的核心法訣傳授,能走多遠看你自己。到一定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是誰。”
聲音漂浮著,紫衣又回百花穀去打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