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新田以前,不能種植了。”張夜覺得空虛了下來。
小寶又醒過來了,上次他吃掉了一件懸鍾魔衣,消化光了。看著他全然一個成年大狗,毛色也更加光滑。
小寶湊在張夜身邊蹭了蹭,舔了舔。張夜知道這個家夥又想吃東西了。
隻得把那剩下的兩口沒有認主的飛劍,讓小寶挑選了一隻吃下去。小寶又跑去睡覺了去了,撲在金芽的身邊打呼嚕。。。
從打坐中醒來,清早了。
走出了小院,呼吸著清早自海上吹過來的濕潤空氣,伸展了一個懶腰。
這趟出山曆練,有太多的驚心動魄。
早先不覺得有什麽,此時對著海麵上剛剛冒頭的日出,張夜頗多感慨。
其實往前的每一步都凶險異常,興許有無數資質優良,卻沒有張夜運氣好的修者,就在那些戰鬥中,再也無法看到初升的日出。
忽然想喝酒的張夜,眼神更成熟了,驚豔的神采更勝往日。
想到了喝酒,也就想起了那個“大醉三萬六千場”的約定。現在才過了一場,僅僅是剛剛開始。。。
“掌櫃,上次從你這裏兌換的那種有苦澀味的靈皇丹還有沒有?”才開門營業不久的藥堂,掌櫃遇到了上次那個奇怪的客人。
原本收下了張夜的兩顆靈皇丹,掌櫃沒打算出售的,打算送回總部去讓上方鑒定,以便確定奇怪之處。但就是一個奇怪的客人,當時硬說要那兩顆丹藥。
介於用得上靈皇丹的人都不簡單,掌櫃不方便太過得罪,所以隻得平價兌換了出去。沒想到,這人事隔一月多後,專門從珈藍仙境,趕來迫於島兌換那種丹藥了。
“這位朋友,其實那僅僅是我們回春門研發出來的新品種,還沒有正式投放,藥力的確比一般靈皇丹要足,但有一股奇怪的苦澀之氣,現在還沒證實到底有什麽作用,處於試驗階段,想兌換恐怕還得等許久。”掌櫃老奸巨猾的道。
那個穿一身暗紅色的怪人,當即皺起了眉頭道,“哪有這麽多懷疑,我就衝那股苦澀氣息來的,多出來的區區十個聚元丹藥力,我會放在眼裏嗎?”
“可實在對不起。目前處於試驗階段,斷貨了。”掌櫃心裏頗為驚訝,尋思,據說那個小家夥還住在島上,說不得隻有去找他一趟了。
正在這個時候,張夜走了進來,撲——
一壺十七個靈皇丹扔在櫃台之上,張夜道:“兌換了,還是上次那種靈皇丹丹,一共十七顆。”
壞了!
掌櫃剛剛蒙人被識破,一陣尷尬。
呼——
旁邊的那個怪人,手微微一勾,放著十七個丹藥的玉壺就飛到了他的手裏。
打開湊著聞了一聞,不錯,是那股令人銷魂的苦澀味道。怪人一陣歡喜:“沒錯,就是它,不用找掌櫃,你要什麽條件,兌換給我了。”
掌櫃當即道,“兄台,人家走進我的門,就是衝回春門字號來的,你不會這麽毫無顧忌的壞規矩吧?”
怪人道:“什麽狗屁規矩,交易自由,買賣隨心,各拿所需,價高者得,你打開門做生意,不會連這麽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吧?”
“可。。。你在我店裏交易。”掌櫃一時也不好多說。
“簡單,我們出去交易。”怪人拍了一下張夜的肩膀,準備往外走。
“呃,算了算了,還是在店裏交易好了。我也參與競爭一下。”
掌櫃看靈皇丹如此獨特,如何肯放過,怎麽的也得買下幾顆,送回總部鑒定,如果是拉攏到好的財源,是大功一件。
如此,張夜稀裏糊塗的看著兩個家夥抬杠,楞把價值一百顆聚元丹的東西,炒作到了兩百。最後算了算,那個怪人也認為上當了,這根本不值得兩百顆的價值,卻在抬杠中給忘記了。
具體來說,他上次買走兩顆使用,發現除了藥力比普通的靈皇丹足一些,還有凝神和避毒的作用。
凝神和避毒,也有專門的丹藥,而張夜的靈皇丹是四品丹藥,附帶的凝神和避毒功效卻隻相當於三品功效。初步估計算來,大約有三十顆聚元丹的增值。加上多和一丹藥的方便增值,頂多價值在一百五十顆之間。炒到兩百,實在屬於意外,賭氣的成分大些。
話已出口,他們也不方便反悔,其實他們都是隻想買幾顆,拿回去研究的。如此,張夜兌換給了他們每人五顆,自己留下了七顆。兩千個聚元丹入手。。。
在島上停留的最後一個月中,張夜一門心思修煉,勇猛精進。
許久以來的戰鬥,煉丹,加上他的法訣為五品,總總因素加一起,厚積薄發,一鼓作氣突破了築基二層,進了三層境界。
秋去,深冬。
盡管在海上,還是迎來了第一場大雪。
白茫茫的雪花飛舞落,融入大海融化。落在島上的,卻慢慢的積累了起來,一片銀裝素裹。
年底將至,張夜起了歸心。
決定上路的這會,心裏充滿了期待,回去可以見大師姐了。身在他鄉觀雪,張夜十分懷念那句“回家吃飯”。
能在磅礴大雪下,聽大師姐神經兮兮的嘮叨幾句,喝她親手釀製的果酒,那該多好。
思索著,張夜臉上的幼稚之氣盡數褪去,第一次沾染上曆練帶來的風霜氣息,盡顯精彩。
“公子,風雪大,小心著涼。”蘇青從後麵走來,給張夜披上了一件披風。
“我不冷,該走了,回家吃飯去。”
張夜回身,把披風披在了蘇青的身上,牽著她凍得發涼的手,升上了空中。
一路向西,朝海的那邊進發。
堅持了半刻種,蘇青支撐不住,第一次要求躲進葫蘆中睡覺去了。現在唯獨隻剩下張夜,獨自在空中冒風雪飛行,他是那麽的歸心似箭。。。
轉眼過去八日,距離譚思琴規定的歸期越來越近。張夜也終於進入了連綿群山之中,還有一千裏就到太玄山脈了。
築基修者飛行太過損耗,除了渡海,張夜還是采用步行。山穀風雪漫天,一個孤獨的身影,後方一串長長的足跡。
空中忽然出現了一道光彩,仿佛紫電。轉眼至於近處。
碰——
張夜近處的雪花濺射。
看去,一個頭發挽起的俊秀年輕男人,頭帶金色發簪,是太玄門的真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