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華服男人強行收力,導致自己氣息受阻的關鍵時刻。張夜把握到了時機。
撲——
他修改領悟的玄空拳出擊了。張夜壓上了全部實力,真氣爆發,侵入了手臂。
仿佛流星錘似的,一個平時十倍大的拳頭,手臂收縮得細如小指,從詭異的角度進發。
“我靠,這是什麽拳訣!”
華服男人大驚失色的時候,玄空流星拳已經來至胸口。
碰——
一拳擊中,華服男人噴血飛退。
但如此一來,他築基的修為的反震,張夜也並不好受,被強勁的反震力推得倒飛了回去。
對方的絲絲真氣侵入心肺,張夜經脈竟然出現了阻滯跡象。
太強了!
居然可以用這種方式反擊,果然,境界差異不是兒戲。
張夜退了回來,華服男人也被張夜結實一擊,受傷後退,他一退在退,到了撲在地上的那個光身女人身邊。華服男人忽生詭計,一把提起女人,捏住脖子喝道:“我殺了她!”
張夜慌張的叫了一聲:“不要。”
這下華服男人覺得賭對了。
原本已經氣息微弱的女人,強忍著痛楚,深深的看了張夜一眼,布滿血絲的眼睛中充滿了感激。
“交出七寶葫蘆,我就饒了這個賤人!”華服男人當即喝道。
“拿去!”
張夜就有這麽直接,把葫蘆扔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華服男人太想要葫蘆,放開了垂死的女人,猛的撲向了葫蘆。
與此同時,張夜一顆聚源丹扔進了嘴巴中,飛身前衝,拉起地上垂死的女人:“起!”
女人輕飄飄的身體當即被張夜在了背脊上。同時,拿到了葫蘆的華服男人色變了。
因為這個時候,葫蘆中跳出了一隻黃色大狗,張口就是一口狼毒煙噴了出來。
“媽的果然有詐。。。哇。。。”
華服男人來不及反應,少量的狼毒煙侵入了內體。他當即殺豬似的嚎叫著,頭發散亂的朝林子外麵逃跑。
張夜收回了葫蘆,原本也是打算逃之夭夭了,但看有機可乘了。哼,小爺也不是好惹的,乘你病,要你命。
玄空流星拳——
張夜卯足了勁的追擊了過去。
呼——
流星錘的樣子,一個超級大鐵拳飛舞了出去。
碰——
逃跑亂竄,心態已經亂的華服男人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於空中再噴一口鮮血。
“此仇結下了,有朝一日。。。靠,你有完沒完!”
對方話還沒有說完,張夜看還有些搞頭,玄空掌——
又幾十個掌影衝了過去。
碰碰碰碰碰——
配合著慘叫,最終還是沒能抓捕這個惡棍,叫他逃走了。
這個惡棍是築基實力,而張夜真氣損耗,的確是無法留下他,隻是打著痛快罷了。
我昏~
看小家夥稀裏糊塗的把一個築基惡棍打得大敗而逃,紫衣不禁在百花穀中眨了眨眼,想不出個所以然。
這家夥看著人畜無害,可戰鬥的時候思維天馬行空,每每奇思妙想,有意思。
紫衣想著這些,也算欣慰了一些,閉上了眼睛打坐。。。
沒能拿住壞蛋,張夜不敢在此地就留。胡亂選擇了一個方向,背著女人匆匆忙忙的逃走。
跑出了百裏地,感覺有些真氣衰竭,張夜才在一塊大石上坐下來。
放下來看,女人白皙的脖子上一條淤血印子,入手冰涼,竟是幾乎沒命力了。
“哇!”這個時候的張夜很菜鳥的,一下就哭了起來,“你別死啊,快醒來。”
叫了許久,這個女人一動不動。
張夜急忙意念進入了識海,求助紫衣道:“能救她嗎?”
“救?”紫衣微微揚起一些高傲的臉,“為什麽要救?”
張夜繼續求她,“你教我救她好吧,我以後多聽你的話。”
注視了他很久,紫衣又一次底下了些高傲的頭,“算了,你不經常求我,我大方一次。”
當下,紫衣大略告訴了張夜一個方式。其實在簡單不過,隻要有足夠的真氣注入她體內,維持住女人的一絲命力,然後慢慢修複,自然而然就醒來了。
不過張夜現在的真氣也臨近枯竭了。
練氣期的真氣,相對來說本來就少,而且和築基有些質的差別。精純程度不同。
築基以後,意味著對真氣更精準的控製,更精準的理解,興許隻要耗費三分之二的真氣,就能打出與現在同等威力的拳來,這就是境界的差距。
此外,張夜這家夥自己搗鼓出了四品拳訣。
四品拳法對於練氣的人來說,是絕對的奢侈品,耗費也特別嚴重。
所以兩次戰鬥來說,都是沒多久,張夜的真氣就難以維係了。
再一次的,張夜體會到了丹藥的重要。有多少丹藥,許多時候決定了有多少持久力和活命機會。
這次急於救人,張夜服下了一顆聚源丹,短短時間吸收了藥力,把真氣打入了昏迷的女人體內。
如此一直持續到半夜,女人才幽幽醒轉了過來。
看女人無礙了,張夜收回了真氣,在自己體內循環。
目前他舍不得服用丹藥了,帶出來的聚源丹已經用掉了兩顆,得省著一點。
女人醒了,還是很虛弱,夜下寒冷,她連衣服也沒有。
她並不吵鬧,在側麵靜靜注視著打坐的張夜片刻,回想了一下短時間內發生的種種。她竟是臉頰微紅,自然而然的就仿佛小貓似的,依偎在張夜的懷裏取暖了。
她不說話不吵鬧,知道張夜這是在打坐療傷。她雖然不是修者,卻對此不陌生。
張夜打坐不在意,但百花穀裏麵的紫衣猛然睜開了眼,她也不知道怎麽的,有種殺掉這個傻逼的衝動。
張夜臉上人畜無害的安詳神情,又一次的在紫衣的搗鬼下消失了。
淡然優雅,妖異的眼神,張夜微微揚起一些頭道,“自重。”
光身的女人嚇了一跳,怎麽一下就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但是看了看,這個不近人情的樣子,竟是比先前魅力強大了許多,看得女人一陣陣的意亂。
張夜繼續仰著俊美的臉輕聲道:“我說自重,沒聽到嗎?”
“可,可我冷。”女人有些撒嬌。
“你冷死我不管,但再這樣我趕走你。”張夜輕聲道。
“不要趕走奴家,奴家已經沒有活路了。”這次她嚇到了,畏畏縮縮的放開了手,離開了張夜。
張夜臉上的妖孽神態消失,再次人畜無害了。
紫衣又跑回百花穀去麵壁去了,剛剛來說,她險些就出手把這個女人殺掉了。隻是她隱隱約約的覺得,偶爾侵入張夜的思維,已經是對他的侮辱了,要奪走一個人的思維,控製身體做不想做的事,那是天地間最大的笑話。
紫衣不想惹毛小菜鳥,但最關鍵的是她高傲,覺得這太下賤。
她不是沒有辦法逼迫張夜就範,隻是她不屑而已。她自始至終隻是在引導,希望張夜心甘情願的和自己的思路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