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必須對門派的貢獻足夠才可以成為內門弟子嗎?”張夜好奇的道。
“那其實當做玩笑看就可以了。以前怪我們疏忽了,其實,以往的五年你任勞任怨,真要計算貢獻值,外門弟子你當屬第一,但又怎麽樣呢?就連我也被蒙在鼓裏,你的功勞被許多有派係靠山的弟子倒賣,最終黑鷹賺鼓了腰包,每年都有三個晉升內門弟子。總的來說,這也算是門派給任勞任怨的外門弟子畫的一個餅。基本上看得見,卻吃不到。唯有提升實力,才能得到門派的重視,那是別人拿不走的東西。”許瑩繼續道,“任何一個門派,都必須不斷有新的血液補充進去才會壯大,在外遊曆時,外人不會看你門派有多好,就給你麵子。在別人看來,門派有多少分神修者,有多少金丹高手,直接代表了你門派是否興盛。此點,上麵的長老看來也是一樣的。隻要你沒犯過大逆不道,能夠築基的,門派巴不得把你提升為內門弟子籠絡住,這是門派賺了。因為你是自然提升,不是門派培養的。那些依靠貢獻進入了內門,被門派加以培養,有些最終連築基也不能,那就屬於門派浪費了資源。”
張夜哈哈大笑,很難想象,培養弟子,居然和做買賣聯係起來了。
許瑩又道:“那些沒有犯大錯,自己築基成功被提升為內門弟子的,才是真正有前途的,那代表他們有潛力,資質好,不出意外,有很大可能被門派重點培養,真傳弟子中,大多數都是這麽來的。依靠貢獻和溜須拍馬,或許在外門的時候好混,或許在內門時呼風喚雨,卻大多數不能成為真傳弟子。比如我,我恐怕終生也就這樣了,師弟要加油。”
“嗯,我會努力的。”張夜點頭道。
“這次築基後長老賜給了一套法訣,還有一口二品飛劍。”許瑩把一隻短小精美的飛劍遞給張夜,“我都在山裏,飛劍用不上,就送給師弟了。至於法訣,我是內門弟子,沒權利把法訣私自傳授,這是大逆不道,所以不能送給師弟。”
張夜心裏很暖,推辭道:“不了,師姐你留著飛劍防身,我不要。”
許瑩道:“我留著防誰啊?霍天狼要動我,就算我有八品飛劍也沒用。霍天狼不動我的話,我誰都不需要防,就這樣,不許拒絕。”
張夜無奈之下,隻得收好了。
許瑩還有其他工作,送出飛劍之後也離開了。
門派賜下來的飛劍,內中不含有精神印記的。也就是沒有認主。
誰第一次注入法力施展飛劍,誰就是主人。
如果是其他法寶,內中有精神印記,那就必須由實力強悍的修者,用法力洗去精神印記,才能由下一個人使用。法寶的等於越高,就越需要清洗的人修為就越高。
所以理論上,六品以上法寶一但認主,就不容易被搶奪了,因為六七品法寶,金丹期修者也不能清洗掉法寶上的印記。
晚間回到茅屋,張夜把許瑩給的飛劍從葫蘆裏取出來觀賞。
二品飛劍說來是普通,也就是在普通的法劍之上,建立了一個法陣。注入修者法力之後,飛劍就激活了,會更具主人意念自行攻擊。說白了是一個幫手。
二品飛劍材質一般,容易碎裂死亡,此外,攻擊能力也不是太強。大致相當於一個練氣五層修者的實力。
注入了法力,手裏的飛劍認主,嗖的一下就飛上了空中,自由穿梭。
呼呼——
意念動,飛劍中的陣勢發動,自行揮舞,倒是頗具聲勢。
做了五年近似奴隸的外門弟子,張夜覺得這一切太好玩了,自己居然也能擁有飛劍,一時歡喜的四處翻騰。
其實,他腰間的七寶葫蘆,拿出去的話,是可以輕易換來一口六品飛劍的。那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當然目前來說,就算有六品飛劍,張夜也用不了。
二品飛劍相當於一個練氣五層的實力,也就是說,飛劍主人,至少也必須是練氣五層,或者五層以上,才能駕馭。
否則很容易被飛劍反噬。
張夜現在是練氣六層,理論上,最大駕馭極限是三品飛劍。
但也僅僅是理論上,因為法寶一但認主,是要分享修者法力的。如果張夜現在駕馭三品飛劍,飛劍的實力都超過張夜了,但飛劍本身沒有法力,戰鬥的時候會大幅拿走張夜的法力,那樣一來,耗費實在恐怖,如果短期不能取勝,形式就危險了。
所以基本上,艱苦硬戰之中,依靠的主要還是自身實力,法寶隻是輔助。
一般而言,為了不影響修者本身實力發揮,不造成法力虧空,三品飛劍,是築基中期以後的修者才會使用的。
練習到了很晚,張夜基本上和飛劍建立了溝通,能熟練駕馭了,這才把這隻不含奇特屬性的飛劍收入了葫蘆中。。。
許瑩師姐很忙,大師姐不在,紫衣不理會人,小寶整天睡覺。這樣的日子,張夜孤獨卻不寂寞,每天思考,修煉,種田,過得很快。
恍惚間,天行峰那株七色海棠已經長大了,嬌豔無比。這家夥確有要晉升四品的兆頭,特別專橫霸道,有時就連張夜抽它,它都不買賬了,一會釋放彩虹,一會噴兩口會讓人頭暈的氣息,太可惡了。
這次這個,張夜起名叫做七星海棠。這是一株真正的劇毒之物,擁有七種不同顏色,它發狂的時候展開枝葉,形態就猶如一隻七彩的巨型毒蜘蛛。
七星海棠終於在細心照顧下完成了突破,順利榮升四品,還結出了一個小小的果實,那是一顆種子。
四品藥材結出的種子,是三品,那對張夜來說不太稀奇。
背後傳來說話聲音:“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回身看去,羅天行站在了張夜身後,觀察著七星海棠。許久,確認了這就是自己想要的東西,羅天行手一揮,把七星海棠連根拔起,收入了葫蘆之中。
“我說過,做完這事我會賞賜,你要什麽?”羅天行看著張夜。
張夜本來想求一部法訣什麽的繼續修煉,但這個時候,那個許久不說話的紫衣忽然出現在了腦袋裏道,“問他要這三畝田,他自己不種田,這些對他不重要。之後離他遠點,這個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