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夜道:“除了你,還有人能下贏龍蘭嗎?”
寶姑娘冷下臉來道:“有。如玉公子東方白。”
聽到這個名字,張夜沒來由的心中一陣堵得慌。氣得走來走去的。
出道至今,敢來敲自己悶棍的人,除了這個東方依舊安穩,其餘的都基本被張夜收拾了。
“夜帥。”這個時候,大堂之外傳來李衛東的聲音。
張夜走回高堂坐下道,“什麽事?”
李衛東快步走進,半跪道:“夜帥,黃司馬回來了。”
張夜楞了楞,點頭道:“回來就好。雖然本將不喜歡她,也有用她做誘餌的用意。但她是我手下,總歸平安就好。”
都不用等吩咐,黃敏急匆匆的走進來喝問:“夜大人,你。。。你怎麽能這麽說話?你當我是什麽?”
張夜眼睛一翻道:“我這麽想,就這麽說話,你不服嗎?”
黃敏又是一副有話說的樣子,打算侃侃而談了。
“行了行了。”不等她開口,張夜惱怒的擺手道:“收起你的話來,免得把我惹毛了,你被打哭了。”
“你。”黃敏險些被嘴巴氣歪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才會被打哭呢。我黃敏明知道是你用計,明知道在這個敏感時刻有危險,我依舊去送北燕沉寂的‘屍體’了。我雖然膽子小,卻也知道那些要做,那些不要做。夜大人你怎麽可以這樣侮辱我,士可殺,不可辱。”
@#¥。
一不小心,終於又讓她滔滔不絕的開始說了。
張夜鬱悶的用手撐著下巴,等了許久,她還在說。導致張夜幾次都想過去拍她一掌。
李衛東的級別比黃敏低半級,雖然不受黃敏調遣,卻必須尊敬,所以他也隻能低著頭,耐著性子,聽著黃敏美女滔滔不絕。
許久之後,看這個流氓大將軍都快睡著了,黃敏這才收斂了一下,停了下來。
張夜這才甩甩頭問道:“黃司馬,你見到北燕飛沒有?”
“沒有。”黃敏搖頭,“一切按照程序,他隻是讓人來接收了玉壺,就讓我離開了。”
寶姑娘忽然說了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北燕飛比想象中的能忍。”
黃敏再次侃侃而談:“這位姑娘,軍中不容戲言,現在雖沒有升帳,卻也是本司馬和夜大人的討論,容你旁聽已是極限,往後切記不可插口,否則本司馬定然軍法伺候。”
張夜怒道:“你試試看,道爺我先找理由把你個伺候了,你就安逸了。”
黃敏搖頭晃腦的道:“夜大人身為龍提督,胡言亂語,威脅屬下,破壞規矩。。。”
巴拉巴拉,她又開始了。
寶姑娘會心的一笑,不言不語。而張夜則是又手撐著腦袋苦熬。
最後,黃敏道:“今趟本司馬安穩,皆是因為按照規矩來。規矩不可廢,希望夜大人多個心眼。茱瑾副將,正是因為壞了規矩,鬧出了這一出。”
張夜勉強點頭道:“這句不假。隻是你沒能打聽到,茱瑾因為什麽被扣下?”
黃敏搖頭晃腦的道:“但本司馬可以猜測。按照無雙規矩,駐防野戰軍不是不可以入地方城,卻有規矩。無雙製度下,駐防野戰部隊三人以上一起動,則視為‘軍隊調動’,須有武相府文書作為憑借。所以即便是當初的季然相爺往返無雙,也最多攜帶一個貼身屬下。而當時茱瑾副將入北燕城,隻是孤身一人,顯然,這個規矩不能用於對付茱瑾。此外,軍屬編製,就算不是‘軍隊調動’,屬於私自行動入城的,需要在治安營記錄。這條規矩基本上形同虛設,無雙界除了本司馬外,基本無人執行。想必,茱副將也不會執行。”
張夜道:“這麽說來,她被北燕飛以這個理由扣押了?”
“不。”黃敏搖頭道,“這一條雖然違規,但隻是小規矩,無傷大雅,就算要認真,處罰不會重。北燕飛不會用這種理由對付龍衛營的人。所以剔除了這些可能。那就隻有一種解釋:茱瑾中計,闖入機要堂。”
張夜道:“機要堂是什麽東西?闖入的罪責是什麽?”
黃敏道:“機要堂是行省中樞,負責記錄行省的一切重大事項。同時也是城主升堂時候議論大事所在。闖機要堂,等同於夜大人升帳時候,冤死的北燕沉寂。”
“這麽嚴重。”張夜皺了一下眉頭。
真是如此,問題就有些麻煩了。他北燕飛學習張夜把茱瑾給宰了,也是沒處說理由的。
這個時候,寶姑娘握著張夜的手,一股真氣印過來,形成了一些字。她修為不夠,無法凝結聲線傳音,隻能這樣了。
感覺寶姑娘的字寫道:“黃敏是個比較細心的人,分析正確,我也是這個意思。倘若是我,已經把茱瑾給殺了。但是沒有消息,看來茱瑾沒死。還好,茱瑾一死要出大問題。從私下說,你才上任,龍衛營的副將就在你眼皮下被殺,會導致你威風掃地,失去威性。從大裏講,屬下私闖行省機要堂,你龍提督難辭其咎,在朝中要旋起大風浪。此外,倘若你救不了茱瑾,僅僅是內台大人茱莉,就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夜點點頭,揚聲問道:“黃司馬,為今之計你有什麽辦法?”
黃敏道:“既然被拿,已經沒有好辦法。茱瑾基本死路一條。北燕飛當時沒殺的話,往後就不能殺了,否則屬於動私刑。他隻能押解無雙城,交由武相府發落,但即便這樣,也是死路一條。”
寶姑娘的手裏又寫道:“押解無雙城,會導致武相顏麵掃地,重處茱瑾。然後對相公心有忌諱。此外,都不需要某些人煽風點火,茱莉會自動把賬算在相公頭上。”
張夜擺擺手,揮退了黃敏和李衛東之後,才問寶姑娘:“還有什麽辦法?”
寶姑娘道:“特事要特辦。相公須得即刻飛劍傳書無雙城。”
張夜道:“給誰?”
寶姑娘道:“給茱莉一封,直接坦言認錯。以朋友身份,請她即刻駕臨北燕之地,搭救她胞妹。”
張夜皺眉道:“那個女人做事憑感覺,她會來嗎,她又走得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