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媽媽從徐氏那裏離開後,坐立不安,什麽也做不下去,她沒有料到元娘一回來,如今連徐氏也不聽她的控製了。
她感到了危機,如今之際她唯一的出路便是去京城,找到大小姐,這樣或許才能一博,可就這樣走了,她又是不甘心。
想了一晚,她終於有了主意,本就勢力的眼睛裏升起一抹狠毒之色來。
元娘和徐氏這兩天卻走的很近,二個人也沒有閑著,研究一些掙錢的營生,畢竟別人給的還不如自己掙的來的容易,花的也舒心。
能自己掙錢徐氏自然高興,所以次日,她抱著自己的私房錢就直接到了元娘那裏,盒子一打開,元娘就看見裏麵全是零散的小銀塊,其間還能隱約看見幾塊金子,蘭梅在一旁看了也冷吸一口氣,想來也是沒有想到徐氏竟然有這麽多的私房錢。
元娘也暗下佩服不已,“娘,你不會全拿出來了吧?”
徐氏免不得又要得意一番,“還有一些手飾,那是你父親沒有去時給我買的,我沒舍得拿出來。”
就知道會這樣,以徐氏的小精明樣,豈會都拿出來,不過如今能舍得出這麽些來,看來也是真的和自己這個女兒親近了,元娘到也知足了。
“不如開酒樓吧。”做菜徐氏也會一些拿手的,元娘也會一些,做起來也容易。
徐氏連連點頭,“好,那咱們就幹酒樓。”
隻要能掙錢就行,徐氏心花怒放,隻差沒現在就跑出去大幹一場了,不過她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兒,才是個厲害的。
待元娘把細節和要準備的事宜都說完了,徐氏越發覺得以前沒把女兒當回事是個錯誤,不然此時想來得掙更多的錢了。
商量完店鋪的事情,徐氏一邊把馮媽媽提的婚事和元娘說了,在元娘麵前忍不住邀功,“娘怎麽會把你嫁給那樣的人家,所以你放心,一切都有娘在呢。”
蘭梅在她看不到的情況下撇撇嘴,連個丫頭都不相信徐氏的話,何況是元娘呢,元娘太了解徐氏了,若真要選擇,在錢、利益麵前,她這個女兒就要是後者了。
不過她也沒有指著真的得到什麽母愛,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女子又受多種規矩束縛著,她不求去依靠別人,隻要自己就行了。
所以如今最重要的是把徐氏哄好,掙了錢,這樣一來,自己被嫁入豪門當小妾的事情就不會發生,時間有了,她也會趁這時間給自己尋個好男人嫁了。
元娘的打算並沒有和任何人說,她知道可以相信蘭梅,隻是這畢竟是古代,蘭梅的想法總是要受到這個時代的束縛。
暗下馮媽媽自然也偷窺著徐氏的一舉一動,直到一天看到徐氏出府了,她出府尾隨跟了上去,在看到徐氏在打算買鋪子,不由得吃驚,憤然的轉身回了府。
翠竹跟著徐氏在外麵,屋子自然沒有人守著,馮媽媽見沒有人注意,偷偷進了院子,把徐氏的東西翻了個遍,才在床下的一角落裏,找到一個包裹。
打開一看,裏麵竟然是一堆首飾,她冷笑拿著東西偷偷的出了屋子,轉身從側門出了府。
一切做的天依無縫,跟本沒有人發現。
直到晚上徐氏對好開酒樓的房子回來了,才發現被盜了。
翠竹也嚇傻眼了,那些首飾可全是徐氏的命啊,看著徐氏身子一軟暈倒,翠竹忙將人扶到了床上,一邊往元娘那邊去。
元娘氣喘籲籲的和蘭梅跑過來,看著屋子裏的狼藉,來不及看徐氏,就吩咐蘭梅,“你去看看馮媽媽在不在府中。”
蘭梅馬上就明白其意,轉身跑了出去。
翠竹聽了不敢置信,“真的是馮媽媽嗎?二小姐,這可怎麽辦?要真是馮媽媽,這東西定是尋不回來了,那夫人、、、、”
元娘也明白徐氏視錢如命的性子,“不用擔心,我自有主張。”
轉身元娘才坐到徐氏的身旁,翠竹才默默的收拾起屋子來,不多時蘭梅跑了回來,臉色不好,“小姐,馮媽媽在屋裏,見奴婢去了,還說她正好一個人在屋裏憋一天了,想找個人說話呢。”
翠竹也不傻,憤然道,“不等咱們問,她就直接把嘴給堵上了,不用猜這東西定是她偷的。”
元娘沉默不語,翠竹和蘭梅也便不敢再多說了,約過了半個多時辰,徐氏才悠悠的醒了過來,惺忪的眼神還沒有退下,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
“哪個挨千刀的,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這樣竟然也能招來賊人,”徐氏看到元娘之後,猛的坐起來扯住元娘衣服,“是你,是你對不對?隻有你知道我還有一些首飾,而且就你知道後才被盜。”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徐氏像瘋了一樣,“還給我,把東西還給我。”
元娘不耐煩的打掉她的手,“夠了,東西不是我拿的,不過我在京城裏表姐送了些首飾,一會兒讓翠竹去取了來給你吧。”
蘭梅在一旁聽了乍舌,那些東西可值不少錢啊。
徐氏愣頭愣腦的,從呆愣到無力,最後怯懦的看著元娘,“真的給我?”
其實她也知道之前是她在無理取鬧,隻是那麽多的首飾就丟了,怎麽能不心疼,又找不到撒氣的地方,隻能發泄到元娘身上。
暗下卻又不由得一喜,想不到元娘還有首飾,定是從京城裏得的,與自己的比較起來,那可是好東西啊,竟慢慢覺得這次東西丟了到是好事。
元娘一眼就打透她的想法,不勉有些厭惡,不再多說,帶著蘭梅回了院子,蘭梅將東西拿出來,還沒有等送過去,翠竹就來了,低著頭紅著臉,想來也是為主子貪財的性子而臉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