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回來後被徐氏打了一巴掌,徐氏便再也沒有在元娘的麵前露過麵。
休秘了幾日,元娘才去了徐氏的院子,院子裏荒草從生,到顯的幾分淒涼來,元娘搖了搖頭,這樣的徐氏有時真的讓她恨不起來。
翠竹見元娘來,快步迎上前來,“二小姐。”
其實她怎麽會不知道夫人對二小姐太過冷情,隻是她一個下人看在眼裏卻也不能說些什麽。
“夫人在屋嗎?”元娘笑聲問。
翠竹點點頭,“前幾天起夫人就頭痛,就一直在屋裏躺著。”
不是頭疼是心病吧?元娘也不挑破,“那我正好看看夫人。”
翠竹推開了門,元娘走了進去,一邊將翠竹支開,“我到是念著翠竹姐姐做的那個春卷,如今回來了,還沒有吃過了呢,翠竹姐姐勞累一下,幫我做些來吧。”
“是”翠竹笑著退了出去,往廚房而去。
見人走遠了,元娘才關上門,繞了屏風後,隻見徐氏一副病態的靠在軟榻裏,明明才不過三十歲,竟蒼老的似五十歲的婦人。
聽到腳步聲,徐氏抬起眼皮,見是是元娘,眼裏沒有遮掩的閃過厭惡之色,“你來有事?”
元娘尋了軟榻的另一邊坐下,“夫人得的是心病,自然需要心藥醫,我不過是來送藥罷了。”
徐氏擰著眉。
元娘也不看她,隻接著說,“夫人是卓府的夫人,平日裏就該以身做責,擔當起卓府夫人的重擔來,而不是聽命一個奴才,這樣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夫人,到時丟了卓府的臉麵,眾人不會怪到那奴才身上,隻會怪到夫人身上,夫人認為呢?”
徐氏何嚐不想自己家家,可是想到自己當初隻是一個姨娘,一直受命於馮媽媽,讓她已認命的得覺即使當了夫人,在馮媽媽麵前,仍舊是那個姨娘罷了。
眼前聽到元娘的話,卻又覺得有道理,不勉了有幾分動搖,元娘低頭微微揚起唇角,也不著急,慢聲慢語道,“不管之前夫人是何等的身份,就從夫人當上夫人的那一刻起,整個卓府時做主的也該是夫人才是,這事即使拿到京城卓府論理,夫人也是對的,如今這府裏隻幾個人,夫人才更該把主母的氣勢拿出來才對,這樣於夫人與我將來都是個好的。”
“畢竟我是府裏的二小姐,將來嫁什麽樣的婆家還不是夫人做主,若夫人當起家來,哪個還敢看輕夫人而看輕我?說來說去,我才是夫人親生的,不是嗎?”元娘與徐氏相視,“外來的可不能當親生的養。”
這句話算是點到徐氏的心理去了,這也正是她氣元娘被趕回來的原因所在,眼前被元娘的話點她,眼前豁然開朗起來。
“元娘,來,到娘身邊來。”徐氏顯的無以倫比的親熱。
元娘也不撫她的麵子,佯裝親熱的移身子坐過去,徐氏看著元娘,不無感歎,“多少年了,我竟從沒有盡到一個母親該做的責任來,你不會怪娘吧?”
元娘搖搖頭,“娘說這話又外道了,我是你親生的女兒,知道娘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怎麽會怪娘呢。”
這到是元娘的真心話。
徐氏心下卻是一酸,她眼裏升起堅定之色,“從今以後,娘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
似受到了什麽鼓舞,或者說是終於愧疚醒來,“你放心,以後咱們娘兩在也不會被馮媽媽欺負了,她若再膽敢以下犯上,我就賣了她。”
元娘抿嘴笑,這才像她想象中的徐氏該有的樣子,姨娘妾侍本就該奮鬥才是嘛,這樣看起來才會讓人覺得生活充滿了動力。
母女倆算是頭一次站到了一條站線上,元娘料到了會勸服徐氏,卻沒有想過這般容易,等了翠竹回來,和徐氏歡快的用了點心,才欲起身回去。
哪知翠竹慌亂的從外麵跑進來,“夫人,不好了,馮媽媽來了。”
以往馮媽媽來,定沒有好受,對夫人趾高氣昂的,也難怪翠竹會這麽緊張。
徐氏緊張的繃起身子,不過在看到元娘安撫的神情後,稍減了許多,她聲音難掩飾顫抖,“讓她進來吧。”
可見平日裏徐氏有多怕馮媽媽。
不待翠竹出去,馮媽媽已大步邁了進來,“夫人,大喜歡啊,有人向二小姐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