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調戲完了陌生男子,元娘心情好的等著蘭梅,不多時見蘭梅提著點心盒子出來,心情好的她不顧規矩,拿了一塊邊走邊吃。
難得見小姐一副小孩的樣子,蘭梅也不多說,待主仆二人走遠了,一道偉岸的身影才從牆拐角處走了出來,他聲音略帶些沙啞,“可確定了是卓府的表姑娘?”
旺盛回道,“爺,奴才打聽過了,隻有卓府的表姑娘住在竹園。”
見主子沒有出聲打斷,他才又道,“奴才打聽過,說是卓府的大姑娘生病要到寺廟裏侍奉,又遇上卓府太夫人壽辰,所以由表姑娘代為到寺廟裏侍奉。”
男子一陣輕咳,“回吧。”
身子一轉,男子才大步往菊園而去,旺盛抹了把汗,向來冷寂的主子竟然會去打聽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難不成是、、、旺盛眼睛微閃,府裏卻實需要一位女主子了。
元娘一路吃吃停停,避開人多的地方,和蘭梅就像兩個偷偷跑出來玩耍的孩子,回到竹園時竟也覺得這竹園裏的竹子比往日裏有生氣了。
“小姐若喜歡那菊園,可每日都去”蘭梅將食盒裏的點心拿出來擺在桌上,“奴婢打聽過了,那菊園是及少有香客去的,至於為什麽大師傅到是沒有說,不過奴婢想想也沒有什麽原因。”
元娘玩累了,打了個哈欠,想到那張冰冷而離開的臉,心下大悅,“明日就是伯祖母的壽辰了,想來府裏一定會很熱鬧。”
蘭梅暗下打量一眼,見主子並沒有傷感之意,才敢往這話題上說,“反正熱不熱鬧也不如咱們在這裏自由。”
元娘讚同點頭,“是啊”
蘭梅才驚訝的跳起來,“那咱們那副畫不是白做了?真可惜了,不然小姐一定能一個頭彩。”
“笨,哪有還愁送不出去的。”而且送給一個處處為難自己的人,那樣心裏才不舒服呢。
蘭梅這點到是覺得主子說的對,“不過奴婢一直想不明白,小姐為何給大小姐畫的鞋樣全都是菊花的呢?”
在現代菊花是送給死人的,這點元娘自然不好說出來,而且年歲大的人繡菊花醒不好色隻會顯的凸眼而不好看,這也是元娘的用心,既然卓惜玉做的那般絕,就不要怪她了,畫樣給她了,能做出什麽來就看她自己的能耐了。
原來她還不想與之計較,卻想不到自己顧及親情,人家隻想著怎麽算計。
見主子不說,蘭梅也不多問,想著那麽好的花樣就便宜了大小姐,心下有些憤然,卻不知道花樣畫的越好,配色配不好,再好的花樣也沒有用。
次日,卓府裏一片熱鬧,太夫人竇氏坐在上麵,受著家裏人的跪拜,才笑著讓秋雨拿了紅包分了,外麵的賓客也陸續的進府,府內上下也忙了起來。
女眷都在太夫人這裏,全是一些官家家眷,皆帶著兒女,男孩子被卓越材帶了去,女孩子們自然由卓文君和卓惜玉一起招待。
走了一圈下來,卓惜玉也把這些女孩子認識了個八九,她本就會說,不多時就與眾人熟悉起來,卓文君淡笑的將自己隱在一旁,讓所有人的光點都聚在了卓惜玉身上到也不介意。
直到侯府的司馬茹晴和司馬茹顏來了,屋裏眾人才又全聚了過去,卓惜玉自然也在其中,不過司馬茹晴性子冷,隻與卓文君相交的好,其他人不過是認識罷了,所以不過片刻,眾人就惺惺的又回了原位。
至於司馬茹顏安靜的總會被人忽略,眾人又知她身子弱膽子小,又與眾人不怎麽相交,自然有幾個想過去交結的,終被她一句不語的態度給打擊回來了。
司馬茹晴目光在屋裏掃了一周,“怎麽不見你二表妹?”
卓文君歎了口氣,“還不是我,祖母壽辰前做了一個夢,夢裏和菩薩做了承諾要去廟裏侍奉些時日,偏祖母壽辰近在眼前,所以二妹妹就代我去了。”
司馬茹睛目光閃動,笑的狡猾,“你這夢做的可真是時候啊。”
卓文君臉一紅,“你既猜到還問我。”
兩人相交的好,司馬茹晴自然聽的出來那些不過是借口罷了,在他們這些大宅門裏,這樣的事情不少見,司馬茹晴到也沒有多去追問細因。
“可惜了,今日我妹妹來,還想著見見你二妹妹呢”司馬茹晴往司馬茹顏那邊看去,眼裏不知閃過什麽。
卓文君到是沒有驚呀,笑道,“之前我就覺得二妹妹的性子會與你妹妹能相處來,果然沒有看錯,不過若他們真在一起,想來你妹妹還會變的活潑一些呢。”
司馬茹晴不明白卻很好奇,“這話怎麽講?”
“我那二妹妹別看著沉默寡言,平日裏總低著頭,似不存在一般,可是人精明著呢,心地也好,隻是那樣的身份而埋沒了她。”
司馬茹晴似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眼睛閃閃發亮,“真的?”
再三的確定。
卓文君不明她意,卻也點點頭,司馬茹晴卻高興的隻差跳起來,最後埋下頭癡癡的笑出聲來,弄的卓文君一頭的霧水,想了半響也不知哪句話說的而惹了好友這般嗤笑。
一旁的卓惜玉雖然與旁的大家閨秀說話,卻一直注意著卓文君這邊,聽到兩人提起元娘,心下越發的往下沉,臉上的笑也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