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隻靜靜的吃完一個包子,拿著帕子擦了擦手,動作幹淨而利落,每每蘭梅看在眼裏,都覺得自己家的主子好有氣質,雖然沒有請過教養嬤嬤,可渾身就有那股渾然天成的大家閨秀的氣質來。
“一會兒把咱們弄的炒麵拿一些送到廚房去,到時隻讓廚娘給那主仆送去,出門在外,都有不方便的時候。”元娘這麽做到沒有多想。
蘭梅歡快的應了一聲,主仆二人又各自吃了一個包子後,蘭梅才從包裹裏拿出一包紙出來,又抽出一張好的白紙,包了一包的炒麵提著食盒出了屋。
原來平日裏在卓府,吃的不好又總餓,元娘就想到了在現代吃的油炒麵,不用放太多的油,把麵炒熟了,用熱水衝攪拌成糊,再放些糖,餓時打打牙間到也好吃。
蘭梅將東西送到廚房,交到廚娘的手裏,“到時嬸子隻管說是你自己弄的就行,你放心,要是對方給了賞錢,嬸子收著就是。”
廚娘接過來一直道謝,“這怎麽好意思呢、”
“用熱水衝了再放些糖就行了”蘭梅也不多說,笑著轉身走了。
廚娘知道都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雖不知道裏麵包的是什麽,想到有賞錢也就高興走這一趟,摘下了圍裙就往上客那邊去。
隻見上房都被侍衛守著,廚娘跟本靠不上前,要轉身離開時,偏大巧那見過一次麵的丫頭端著水出來了,廚娘忙喚她。
那丫頭笑著走過來,盯著她手裏的東西咦了一聲,“可是給我們拿來的?”
廚娘就把這怎麽吃說了一遍,“自己家的東西,不值幾上錢,姑娘要不嫌棄就拿給你們主子衝一下,也能暖暖身子。”
那丫頭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才笑道,“嬸子等會兒。”
接過東西轉身就上了樓,不多時又出來了,手裏拿著一塊銀子,遞過去,“我家主子說有勞嬸子了,這點銀子讓嬸子買酒喝。”
銀子得有五銀,可夠一年掙的了。
廚娘連連道謝。
拿著銀子高興的走了。
那丫頭回了屋子,隻見主子正拿著書看,也不理會兒,打開紙包聞了一下,“主子,奴婢看這東西還是賞了下人吧。”
外麵的東西誰知道是不是有心送來的,萬一裏麵有什麽,那她們這些伺候的下人也賠不起。
司馬茹顏落下手裏的書,“照著法子衝一杯來。”
丫頭應聲,轉身退了出去,取了熱水和杯子,最特別的是她放油炒麵裏麵放的是白糖,在這個時代,糖都是紅色的蔗糖,能吃的起白糖的那可是非富即貴啊。
淡淡的香味彌散在屋子裏,讓外麵的雨聲在耳朵裏聽起來也讓人舒坦了幾分,丫頭把杯子放到床上的小方桌上,退到了一旁。
司馬茹顏拿起勺子攪了一會,“一會去打聽一下,是誰將東西送給廚娘的。”
她的聲音陰柔,若不是看著本人,總覺得這說話的和長相跟本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