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張少心慌意亂,也不顧自己究竟有多少本錢,急聲喊道:“我出兩百枚,兩百枚魂王幣!”
兩百枚?生生的提高了兩倍?
眾人那暗含著殺意的目光逐漸變得溫和了起來,一些富家子弟倒是沒有多少震驚,然而其餘的人則都是深深的被震撼住了,兩百枚魂王幣,這場中二十九人,每人兩百枚魂王幣,那可將近達到了六千枚魂王幣,巨大的誘惑!
中年人也很是震驚,巨大的數目,猛烈的衝擊著他的心靈,但他也是在生死線上徘徊多次的老人,震驚了一下便平複了激動的心情,冷眼望著張少,道:“你有那麽多錢,恐怕你張家砸鍋賣鐵也湊不出這麽多錢!”
張少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中年人的冷意,讓的他心驚膽戰,即使是淩逸,也不具備中年人渾身上下散發著的嗜血氣息,這在之前他可沒有發現,沒想到這臨時召喚而來的中年人,居然擁有如此強大懾人的氣勢。
畏懼地看了眼中年人,張少轉而又將目光移向淩逸,卻發現淩逸在頗具玩味的看著他,不禁心頭大怒。
“有!”張少眼角抽搐著,大聲喊道,心中卻在滴血,每人兩百枚魂王幣,貼近六千枚魂王幣的總數,這可是張家全部的資產了。
“我出三百枚魂王幣!聽著,是每人三百枚魂王幣哦,數數看,好像一共是九千枚魂王幣。”程素琪扳著自己的玉指,輕輕地說道,天真可愛的樣子,讓眾人頓時間眼前一亮。
“誰相信你?那麽多錢,難道你家是炎宗,你爹是程謙啊!”一名衣著華貴的年輕男子瞪了程素琪一眼,譏諷道。
人群中一共有八名富家子弟,這些人平常都和張少混在一起,雖然談不上什麽堅深的友誼,但是還是不希望張少死在這裏,要知道,張家可不是好惹的勢力,他們這些小魚小蝦般的家族,給張家提鞋都不配,還敢在這裏助紂為虐,眼睜睜地看著張少死在這裏,或者說是參與其中,將張少殺死?
那是他們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張家如果報複起來,他們整個家族都要覆滅,若不是懾於中年人的威勢,他們早就撒腿跑開了。
“嗯?”中年人狠狠地瞪了那個說話的年輕男子一眼,眼眸中寒意頗盛手掌輕輕一揮,一個手掌脫手而出,摧枯拉朽,轟打在年輕人胸膛上。
“噗!”
低沉的聲響,接著響起了嘩啦啦的聲音,眾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那名年輕男子剛才還平整的胸膛上,現今居然出現了一個幽深的血洞,血水從洞口中噴濺,撒了一地,那人更是氣息全無,眼球瞪出,顯然是一招致命。
場上的氣氛沉寂了下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肅殺之意,正從中年人身上傳播到四周。
淩逸眯了眯眼睛,仔細的端詳了一下中年人,這名中年人身上血腥氣十足,也是人群中最為強悍的一人,魂王一段!
遠遠比不上程謙帶給他的威壓,然而那股油然而生的殺氣,卻是證明著,這名中年人顯然是刀口舔血之人。
“你這是什麽意思?”見到中年人轉眼間就將人殺死,張少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他的內心,開始天翻地覆,“你想殺我?”
“沒錯!”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中年人眼神一動,立馬就從他身後竄出兩人。
這兩人一高一矮,身材倒是適中,臉上賤肉橫生,一看便知道這是不好惹的角色。
手中各自持著一刀一劍,兩人便是分出兩個方向,向張少衝殺而去。
“玄雷殺!”高個子暴怒一聲大吼,襲殺的同時,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長劍,猛然揮斬而下,劍光自劍身上飛射而出,一經出現,地麵上便是出現了一條深有數尺的溝壑,一直往遠處延伸過去。
“狂蛇激斬!”矮個子則是拖著大刀,然後猛地一揮,將地麵上的土壤都給刮起,厚重的風壓,竟是將空氣震破,發出刺耳的爆響。
麵對兩人同時發難,張少即使再怎麽懼怕,也想要爭取存活下來的機會,目光一狠,雙拳迅速緊握,在身前畫了一個大圈,最後雙圈交匯,交叉在小腹之前,淡綠色的魂氣,便從丹田內,經由小腹湧出,在他麵前瞬間形成一個淡綠色的盔甲,這盔甲呈現圓形,表麵有橫橫豎豎或是條條框框的線條,儼然一個龜甲模樣。
“砰!”
就在這淡綠色龜甲凝結而成的一刹那,高矮兩人的殺招也轟然逼至,隻是在透明而又透露著淡綠色的龜甲上留下了一陣陣漣漪之後,便是消失於無形,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除卻猛烈撞擊產生的爆響,證明之前還發生了一次激烈的戰鬥。
“龜甲盾?”中年人白眉一皺,麵色凝重起來。
高矮兩人互看一眼,也是凝眉緊鎖,這硬生生的龜殼,似乎真的很難對付。
“哈哈哈!”張少狂聲大笑,“別以為我是軟腳蝦就好欺負,別的本少爺不會,但是祖傳的絕技龜甲盾,本少爺卻是掌握的還算可以,哈哈哈!老頭子,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破除我的龜甲盾?你可得快點哦,要不然……”
抬起了手,張少的手掌間,握著一個信號彈,拉到了引線,咻的一聲,傳入了空中。
“王八蛋!”陰沉的可怕的臉猙獰的近乎扭曲,中年人拳頭捏的爆響,恨得直咬牙,如果張家的高手趕到,他們這些人就麻煩了!
“殺了他!”中年人怒吼道,大手一揮,便是一條銀白匹練飆射,如今,也隻有盡快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爺殺了!
“噗!”
銀白匹練觸摸到龜甲盾,竟然沒入其中,如石沉大海,無聲無息。
淩逸仔細的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驚愕,這便是張家祖傳秘籍龜甲盾?竟然能夠吞噬他人的攻擊?
“沒用!”張少搖了搖手指,笑道,看著近在咫尺的高矮兩人瘋狂的劈砍著自己的龜甲盾,莞爾一笑,傲氣流露,先前的畏懼,早已消散的無影無蹤。
隻是這一切看在淩逸的眼裏,卻是如此的可笑。
中年人氣得接近發狂,可是他知道,張家的龜甲盾,即使在整個滄印城中,那也會鼎鼎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算是程謙,也是有幾分忌憚。
“哈哈哈!一群廢物,想要本少爺的性命,你來啊,本少爺洗幹淨脖子,等著你來砍!”張少仰天大笑,旋即猛地低頭,惡狠狠地注視著淩逸,寒聲道:“我張家高手就要來了,你們若是還想活命,就把淩逸給我殺了!”
此言一出,場中的氣氛,一下子又轉變了,冷冽冰寒的目光,一下子全部集聚到了淩逸的身上。
淩逸不看也知道,所有人的目光,正在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這些人可不是傻子,隻要有一線生機,即使是死路,他們也要闖一闖。
殺意自雙眸中閃掠,淩逸迅速收斂了麵容上的申請,渾身變得冷冰冰的,冷笑道:“不是我不給你活命的機會,你不珍惜,那也怪不了誰,對不起,龜甲盾,我破了,你的賤命,我收了!”
話音一落, 眾人的眼球裏,便是眨眼間出現了一條黑線,砰然一聲爆響,自龜甲盾上傳來。
“哈哈哈!愚昧!難道你以為普通的蠻力,就能夠擊破我的龜甲盾嗎?”張少蔑視的看著眼前,雖然眼前因為黑線帶起的高速,而飄散著昏黃的塵煙,然而他確信,淩逸就在他眼前,而且,淩逸不可能擊破他的龜甲盾。
那可是龜甲盾,換做他老爹施展起來,程謙也對他無可奈何。
在場的所有人都搖了搖頭,淩逸這等攻擊法,根本無濟於事,反而是浪費時間,連魂王一段都無能為力,他有什麽本事?
程素琪的美目,卻泛著絲絲驚喜,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濃煙中依稀的黑影,目光陷入一片癡迷。
昏黃的塵煙漸漸散去,逐漸露出了淩逸的身影,淡綠色龜甲盾稍顯的暗淡,但依舊存在。
淩逸還一直保持著猛烈擊打的姿勢,在拳頭與龜甲盾相接觸的地方,爆開了一條裂痕,似乎除了這小小的成果之外,毫無作用。
“嘿嘿!龜甲盾其是你能夠破除的,給我滾!”張少陰測測的笑道,魂氣灌輸進入龜甲盾中,淡綠色的光芒,開始逐漸強盛,剛才還稍有些死氣沉沉的龜甲盾,立馬換了一個模樣。
可是就在這時,張少猛烈灌輸著魂氣的同時,淩逸的唇角上,卻詭異的挑起了一抹譏笑,心神一動,一抹細小的火焰便從他手臂上的經脈流入拳頭,到達了拳頭與龜甲盾接觸之處,正是裂痕最明顯的地方。
“你輸了!”張少笑道。
淩逸沒有擊破龜甲盾,那就是那他也無能為力,隻要張家高手一趕到,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裏,張少的心裏,已經充斥了無盡的快意。
然而,一聲極為細微的哢哢聲響,卻是讓張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住,龜甲盾上被淩逸一拳轟擊而留下的裂痕,居然在表麵迅速擴撒,轉眼間就遍布了龜甲盾的每個角落。
“哢哧!”
隨著最後的一聲清脆的裂碎之聲,淡綠色的龜甲盾,猶自一麵鏡子,被一股外力打碎,分成了一片片碎裂下來。
“什麽?”張少的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剛才還尚且完好的龜甲盾,狹義霎就如同一麵脆弱的鏡子,碎了滿地。
“我說過,你的命,我收了!”目光一冷,淩逸隨手一個揮灑,一柄純粹由魂氣凝聚成的長劍,劃過了張少的脖頸。
血光飛濺,一顆頭顱滾落在地,彈跳了幾下,再也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