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趙警官在院內打量了片刻,然後又將目光轉到五爺的臉上,他知道五爺的人員並不好,尤其是黑道出身,周圍的居民有可能是惡搞,不過趙警官打死也不會相信是惡搞,就算是惡搞,也不可能八個小時內,上百個報警電話打到報警中心,而且電話號碼沒有一個重的。
冷眼看看五爺,趙警官冷哼一聲,大手一擺:“走,回去……”
院子裏,樓房內,正在搜尋東西的警察,隨著一聲令下,陸陸續續的停下手,轉身朝大門外走去。
趙警官一直盯著五爺的臉和眼,良久之後,方才道:“何老五,我告訴你,別以為找不到證據你就可以繼續逍遙法外,有我趙偉在的一天,你他媽最好給我安分點。”話畢,趙警官扭頭就走。
一直在大門外,五爺看著趙警官帶著警車隊,呼嘯而去,這才鬆了口氣,正要回頭關門,忽然看見附近的幾個居民,正趴在牆上攢頭攢腦的看著自己,五爺原本一肚子的火,這一下給激起來了:“剛才誰他媽報的警,老子知道了,非他媽的弄死你們全家……”
一聲不下雨一百五十分貝的聲音,讓周圍的居民一個接著一個關上了院內和房內的燈。
回到別墅,五爺看著充滿驚嚇的媳婦,有些心疼,別看五爺,在道上呼風喚雨,可在家裏,尤其是在這個女人麵前,一句大話都不敢說,並不是因為五爺怕她,而是五爺感覺自己欠她的,所以這個女人在外麵偷人,五爺也是知道的,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用他的話說,都是這條道上的人,誰能幹淨?
全身刀疤的五爺,柔情似水的哄了哄女人,對女人說了些什麽,然後自己離開,下樓,來到他的那輛專屬奧迪車裏。
一上車,便撥通一串號碼,“喂,老貓,十分鍾之內,給我把光子帶到洗浴中心來,記住,是他們的十分鍾,什麽?!不知道在哪?我他媽管你知不知道,十分鍾來不了,用你的命換他的命。”
說完,五爺很幹脆的掛了電話,發動車輛,一腳將油門給踩扁了,朝著洗浴中心,瘋狂的駛去。
東城校園內,葉俊三人陸續從車內下來,劉茵和鬼子麵帶桃花的一般,樂滋滋的哼著小曲。
三人回到房間,先是在客廳內,圍坐一會,說說話,聊聊天,這似乎成了一種習慣。
“俊哥,何老五會聽我們的嗎?”坐在客廳內,好一會了,鬼子方才有些忐忑不安的道。
葉俊低頭蹙眉,思索了片刻,搖搖頭:“我也說不上,和何老五接觸的時間不長,他什麽樣的人,我不清楚,不顧看他對那個女人似乎很重要,行不行,那個女人是關鍵?!”
“哎,俊哥,你說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何老五不算什麽好鳥吧?她這個媳婦也不是什麽好鳥吧?為什麽,何老五會這麽器重這個女人,剛才我們讓他自己進院子裏來,何老五想都不想,就進來了,下麵有兄弟攔住他,還被他打了一頓,這裏麵是不是有些淵源啊?!”
劉茵若有所思的回憶著剛才的事情。
葉俊長舒了一口氣:“這個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何老五會這麽怕那個女人,你得問他去,不過我聽杜飛說過,何老五這小子以前就是個馬仔,後來因為他媳婦才升上去的,他媳婦以前是名小姐,還是個頭牌,伺候的方誌宇很到位,才有了何老五的今天。”
鬼子和劉茵兩人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這麽說就明白了,看來何老五還算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還算有良心,不過他媽的好色不是個好現象,有空得去給他講講佛法。”
葉俊笑了下,站起身:“行了你們兩個,時間不早了,趕緊睡覺,別再等到明天人家許娜煮好飯了,我們還在床上躺著呢。”
三人笑著鬧著,各回各的房間了。
洗浴中心,五爺風風火火的將車子“嘎吱……”一聲停在門前,匆忙的走下車,將車門砰地一聲關上。
此時,洗浴中心基本已經沒客人了,就算有也是包夜的,還有一些剛從五爺家回來的小弟,正坐在一塊討論著五爺媳婦的裸體,看到五爺帶著發綠的臉走進洗浴中心,所有小弟紛紛起身,畢恭畢敬弓著腰,齊聲喊道:“五爺……”
五爺理都不理這群人,直接開到淋浴洗澡的大池子,現在的時間,大池子中一個人也沒有了,霧騰騰的熱氣野漸漸散開,五爺一進去,便又重新將暖氣打開。
這時,兩個小弟走了過來:“五爺,你洗澡嗎?”
“洗你大爺,你他媽傻逼還是瞎子,現在是洗澡的時間嗎?”五爺怒視著小弟,不過轉而一想又道:“老貓回來了嗎?!”
“回來了,五爺,我在這……”
五爺的話音剛落,外麵一位青年,匆匆跑來,後麵還跟著兩名兄弟,壓著一個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許娜的前男人光子,光子一身的狼狽,身上還帶著黑多的煤灰,僅僅幾天的時間不見,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圈,也不知道是毒品鬧得,還是餓的,隻從上次許娜被救走後,五爺就將光子逐出青幫。
看到光子,雙手掐腰的五爺,打量了片刻,然後對老貓道:“留下兩個兄弟,其他的人都走吧,你們跟我去桑拿房。”
五爺給老貓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連忙走進洗手間,休息室,和走廊內,開始驅逐人群,該幹嘛的幹嘛去,搞定後,然後留下兩個兄弟看門,自己連忙走想桑拿房。
五爺叼著雪茄,砸吧砸吧的抽著,看著光子,眼睛緊縮的越來越厲害,片刻後方才道:“光子,你他媽的行啊,短短的幾天,就因為你那個婆娘們,搞得老子連覺都睡不好。”
光子早已被嚇傻了,雙腿打顫,聽到五爺這麽一說,啪的一下跪了下去,拉著五爺衣角,哭繞道:“五爺,五爺……不是我,真不是我……你繞了我吧,五爺,求求你了,隻有你饒了我,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去你媽的……”
五爺衣角將光子給踹出去,然後疾步上前,蹲下身,拽著光子的頭發,可著勁的朝地板上碰,“饒了你,誰他媽的饒了我?我何老五原本土皇帝的生活,就是因為你的馬子,害的我所有兄弟不敢出門,老七也被弄成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你他媽知道嗎?就是因為你的碼字。我草你媽的……”
五爺越說越憤怒,越說越情緒失控,手中拽著光子的頭發,依舊不停的朝著地上碰撞著,此時雪白的地板,早已被光子的頭撞得滿地是血。
在一旁的老貓嚇壞了,他不過是剛提上來的小弟,以前有老七在場子裏的時候,老貓算個毛,也就是整天在場子裏麵遊走著玩,老七住院後,老貓被五爺給提了上來。
雖然在電視上,也聽說過,殺人很正常,但活生生的看著五爺將光子往死裏砸,心裏咯噔一下,有些不敢在繼續看下去。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五爺方才解氣一般的站起身,地上的光子並沒有因此斷氣,還在伸著兩隻血淋淋的手,朝著五爺爬去,嘴裏不斷地道:“五爺……真……真不是……是我……五……五爺,你……你就……就饒了……了我吧……”
五爺根本連頭都不會一下,對老貓道:“老貓,你在我手下幹了多久了?!”
老貓愕然一愣,他不明白五爺這麽問什麽原因,木訥的道:“五爺,快四年了吧?!”
五爺很悠閑的拿起一隻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冷笑著道:“嗬嗬,四年了?這個世界,可以出很多大哥,而你還在基層幹著,你知道為什麽嗎?”
老貓搖搖頭,看著五爺不說話。
五爺用毛巾擦完手,然後放下毛巾,轉過身走到老貓麵前道:“因為這些人心狠手辣,都是值得讓大哥信任的人,而你們,除了一天天的吃喝玩樂,打皮泡妞,你們還幹過什麽?!”
老貓看了看地上渾身是血的光子,然後又揣摩著五爺讓自己留下來的原因,在加上五爺的這番話,頃刻間明白了。
眉目一怔,有些激動有些緊張的道:“五爺,我明白了!”
正在給老貓灌入殺人的道理時,老貓忽然的一句話,。五爺頓住了聲音,笑眯眯的看著老貓不說話了。
老貓也放開了心,既然已經踏入了這條路,殺人是遲早的事情,說幹就幹,老貓走進桑發房,不多時,從裏麵拿著一把燒紅的火鉗子,詭異的笑著:“五爺,昨天我看來部美國大片,生烤心髒,看的我刺激,今天我就試試。”
五爺轉過身,沒說話,略有欣賞的看著老貓動手。
老貓臉上全是無所謂,盡量讓自己裝出老手的樣子,但很可惜,他越是裝越就等於欲蓋彌彰。
地上的光子,緩緩睜開眼,看到老貓手中燒的火紅火紅的鐵鉗子,這下殺了,奮力的掙紮著,試圖能夠躲過去,但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老貓看到光子試圖逃跑,當下也不敢大意了,疾步上去,一腳踏在光子的脖頸裏,將光子死死的踩著。
原本光子就沒有了還擊的力氣,在機上光子的這一腳,光子徹底絕望了,開始後悔將自己的媳婦交出去的念頭,但在後悔也晚了,注定一輩子要結束。老貓嘴角一彎,看到五爺一直在看著自己,心頭一喜,衝淡了多數的害怕。
緊跟著,老貓臉頰繃緊,踩著光子的腳,也越來越緊了,火紅的鐵鉗子,垂直下去,直接朝著光子的心髒部位,猛一用力,火鉗子,直接插進了心髒裏麵。
至始至終,光子連喊叫的聲音都沒有,剛要說話,忽然發現,下一口氣已經上不來了,嘴角“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直接灑了老貓一臉。
解決了光子,老貓依舊拿著火紅的鐵鉗子來回的轉了幾圈,方才拔出來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頓時傳遍了整個大廳。五爺看的有些發愣,有些吃驚,拿著火鉗子活生生的擦進活人的心髒,這絕對是一輩子頭一次聽說的。
片刻後,五爺滿意的點點頭,走到老貓麵前,拍拍他的肩膀:“行,有出息,東邊的那個戰壕酒吧以後你去看著吧,這裏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