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的尚局長,滿臉的恐慌,抿抿嘴,抬頭看著眼前的二老:“首長,我錯了,我不該將葉俊抓起來。”
“別給我說這麽多的廢話,我問你,誰給你的權利?!”老者依舊麵不改色,看著男子道。尚局長沉默不語,兩位老者依舊默不作聲,也不催促男子快點說。
良久之後尚局長終於忍受不住兩位老者的眼神了,擦了把額角的汗水,吞了下唾沫,戰戰兢兢的看著兩位兩者:“是……是馮司令。”
聽到這,兩位老者竟然沒有任何的驚奇,似乎很正常一樣,兩人隻是微笑不語的對視一眼,又互相點點頭,然後一擺手示意男子下去。
而就在此時,市委市政府來了位不速之客,一進門,便欽點市委書記。
對於此人,在場的沒有一人認識的,市委工作的人,對望一眼,紛紛轉告了還在辦公室的劉書記
此時的劉書記,自打見了趙晨一麵後,不停的吹著口哨,似乎自己的仕途之路即將平步青雲一般,對於馬上即將到來的危險一無所知,直到房門敲響,方才回過神。
進門的是一名小夥子,一臉的緊張,走進辦公室:“劉書記,外麵有個人非要見你?!”
劉書記濃眉一皺,疑惑的抬起頭:“要見我?什麽人?”
“不知道,這人的身份好像是省裏來的。”小夥子有些猜疑的道。
“當當當——”
幾聲敲門聲響起,緊跟著,走進一位身穿夾克,西褲的男子,胳膊上夾著公文包,一進門,看著劉書記,不苟言笑:“你是劉繼寧?!”
聞言,劉繼寧眉頭皺了下,示意小夥子出去。
小夥子點點頭,趕緊退了出去。
夾克男子緩緩的從公文包拿出一張紙,像似委任狀一般,伸手遞給劉繼寧。
劉繼寧狐疑的看著他,然後拿起桌上的白紙,一打量,頓時一驚,連忙伸出手道:“你好你好,曹廳長,您怎麽親自來了?!”
此人正是省公安廳新上任的廳長,兼副省長曹宏,並不是本地升上去的,而是從外地空降過來的,權利之大,超出了劉繼寧的猜想,一上任,便首先選擇了H市,至於這個原因,不言而喻,此次前來H市,讓劉繼寧有種不好的預感。
握著劉繼寧的手,曹廳長依舊不苟言笑,板著臉:“行了,你不用這麽客氣,我來這的目的,就是要在一天之內,看到你們公安廳的成績,我可是早就聽說了,H市黑社會泛濫,多處娛樂城所都是黑社會活動的地方,這次來,就是希望劉書記能給我滿意的答案,要是劉書記不敢的話,我可以派省廳的公安出動。”
“不不不,曹省長,你看你這話說得,就是在沒有證據之前,我們不能貿然行動啊,這樣會讓市民恐慌的。”劉書記心裏暗罵著眼前的曹廳長,一聲不吭的來這裏,就是想不讓任何人知道是他的安排的,然後出了事,劉繼寧被黑鍋,這點道理劉繼寧還是明白的。
“沒有證據,劉書記這話可真會說,我不知道什麽樣的證據算是證據,連中央都知道你們H市有個兄弟會,你還讓我怎麽說。”曹廳長冷哼一聲,轉過身,怒視著劉繼寧。
劉繼寧也不是吃素的,倘若今天不是遇見了趙晨,得到中央的肯定話語,肯定會被曹廳長給控製住,但此時,劉繼寧已經心目了然,對曹廳長也不屑一顧:“曹副省長您說的不錯,但你別忘了,葉俊還有另一個身份,軍部少將,還有中央給了我話,誰也不能動葉俊。”
曹廳長完全懵了,他沒想到劉繼寧竟然敢公開和自己叫板:“你的意思就是不服從命令了,劉繼寧,你的政治覺悟太腐敗了,我現在立馬撤去你這個市委書記的職位,你信不信。”
劉繼寧索性也坦然了,跟著葉俊在一塊接觸的時間長了,說幹就幹,怕他個鳥:“曹副省長這話說過了吧?!如果撤去我的職位,還需要省委的人事部署,僅憑你新上任的二把手一句話似乎還不能有這個權利,再說你沒有任何的公文,就隻身來到我這裏,讓我出動公安幹警,全力抓捕黑社會,曹廳長,你也是從事政治多少年的人了,怎麽練這這規矩都不懂。”
曹廳長此時早氣的七竅生煙了,鼻孔裏呼呼的喘著粗氣,原因自己一句話,劉繼寧會立馬執行,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指了指劉繼寧,轉身走了。
看著氣咻咻離去的曹廳長,劉繼寧嗤之以鼻笑了笑:“把我劉繼寧看成傻子了是嗎?”
而就在曹廳長走出市委大樓,立即撥通了政法委副書記的電話號碼,得到的答案是全力抓捕H市所有黑社會成員,說完,政法委副書記李春,當即對警局局長下達了命令,但正在昏昏欲睡的警局局長奈文傑。
奈文傑也不是傻子,要是真有此命令,自己一個局長在怎麽說也會提前得到通知,可顯然命令突如其來,抓捕對象不是別人,可是最棘手的葉俊的人,現在葉俊雖然被莫名人士帶走,但葉俊的身份還有著少將的軍銜呢,奈文傑思前想後,覺得不妥,當即給政法委書記打了個電話,想問清楚下。
可政法委書記身邊正做著曹廳長本人,隻好可磕磕巴巴的下達了命令。政法委書記可不是劉繼寧,他並不知道葉俊背後的力量,現在自己的頂頭上司就在眼前,在怎麽說也是省城的,隻能唯命是從。
得到命令的奈文傑,先給徐衛打了個電話,縱然後者勃然大怒,但沒辦法,這是上頭的命令。
徐衛連忙通知兄弟,該散的散,該躲得躲。縱然提前下達了通知,依舊無法避免有人逮捕。
晚上七點,全市警車出動,四海之家,浪語娛樂城,紅海娛樂王國等等,凡是兄弟會有代表性的娛樂城所全部給封閉,抓人,防爆武警,特警支隊,公安幹警,刑警支隊,交警大隊,城管協防,凡是能出動的警力,全部出動,將兄弟會所有人給抓捕。而兄弟會的大哥卻在別墅內,安然無恙的坐著,但人人臉上抓耳撓腮,急不可耐。
下午時候,趙晨打過去的電話,到現在葉俊和王建鴻不但沒有回來,並名下所有的場子被封,眾多兄弟被警察帶走,這史無前例的事情,到底意味著什麽,眾人感到一種不好的預感。
公安部門全體出動,是H市以來最大的事情,依維柯警車在大街小巷,來回穿梭,搞得是人心惶惶,惴惴不安,來回遊玩的市民,紛紛往家裏躲避。
而此時,市委大樓內,正上演著激情的辯論大會,確切的說是劉繼寧正勃然大怒的拍著桌子:“誰給你們的權利,誰讓你們這樣做的?荒唐,身為一名人民公仆,在大廳廣眾之下就出動全市的警力去抓人,你們有沒有想過後果,對市民造成的影響會是怎樣?”
“劉書記,你似乎還沒有這個權利在我麵前吆五喝六。”曹廳長人模人樣的站了出來,看著劉繼寧。
“你……如果真的是省委的決定,我無話可所,但你隻身跑到這裏來,意圖什麽?雖然你是副省長,但請你走正規的程序,現在我命令所有人都必須將人給放了。”
聽到這,在坐的官員,紛紛側目看著劉繼寧,總感覺他是不是秀逗了,開什麽玩笑,放人?抓人?那警察的臉麵和權威又該往哪放?
“放肆,作為一市之長,竟然和黑社會勾結,還將不將黨和中央放在眼裏,抓捕黑社會是省委的決定,不現在立刻打電話詢問鄭書記。”
聽到鄭書記,劉繼寧茫然一愣,鄭書記可是省委書記,曹宏將鄭書記都拉了出來,這事肯定沒假,不敢在多慮,連忙朝著省委書記鄭偉那裏撥了出去,片刻後,劉繼寧灰頭土臉的掛了電話,訕訕離去。
所謂東邊太陽西邊雨,市委大樓內戰火彌漫,但在一處大酒店的包房內,正上出著霞光。
兩個包房的男子,一名是帶葉俊來的西裝男,一名是帶著王建鴻的夾克男子,兩人正坐在一處包間內,談論著什麽,身邊的電視機“嗡嗡——”的響著,兩人根本充耳不聞。
夾克男子狠狠的抽著煙:“老田,這次的事情鬧得有點大了,如果中央知道這件事情,不知道會出什麽漏子。”
西裝男不以為然的擺著手:“老範,我看是你多慮了,別忘了,尚局長可是親自跟我下的保證,這次如果能完成任務,絕對不下於這個數——”
忽然,手機響了,西裝男得瑟的接過電話,一看來電顯示,頓時慌了:“尚局長的電話?!”說完,趕緊拿起電話接聽了。
“老範,你們是怎麽辦事的,一號首長把我叫去問話了,你們知道葉俊是誰嗎?什麽也不調查清楚,就聽馮穀濤的話,葉俊是一號首長未來的準女婿,還有少將的軍銜在呢,現在又是關係我國和日本外交的關係,你們就貿然行動,都他媽的怎麽辦事的,回來吧,把身上的製服也給拔了,老子他媽的一塊陪著你們。”
說完,電話那頭直接撂了電話,連西裝男子回話的機會都沒有。西裝男傻了,完完全全的呆在那裏,手機還放在耳邊,忘記了拿下來。
“哎哎,老田怎麽了?你別嚇我,說話,到底怎麽了?!”正在抽煙的夾克男子看到老田絕望的眼神,頃刻間傻眼了,趕緊晃著老田的胳膊,叫喊道。
良久之後,老田頹廢的站起身,喃喃道:“讓小李他們把人放了吧,我們回去,總部等著我們辭職信呢?”
“啊——辭職信?!”老範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
半個小時後,酒店門口,葉俊一手抄兜,一手捏著燃了一半的香煙,似乎在等什麽人。
過了會,王建鴻又從酒店內走了出來,見到門口的葉俊,怔了怔,又繼續大步向前:“你知道我也在裏麵?!”
葉俊笑了笑:“身為一個特工的警覺性是必須保持的,走吧,我如果猜的不錯,家裏已經翻天了,或者說市裏已經翻天了。”
剛說完,兩人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掏出手機,對笑一下,無奈的搖搖頭,走到路邊攔了輛的士,坐進去,說出地點,的士一路朝著別墅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