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飛出李府,身後傳來陣陣喧鬧之聲。南林鎮上,雞鳴聲此起彼伏,看來,天已經快要亮了。
燕秋要去那個遭遇不幸的家裏,要告訴那位男主人他的嬰兒被劫的真相。她不忍心讓嬰兒的父母一直活在未知的等待之中。
看上去,那是一個並不富裕的家庭。不大的院落,沒有多少擺飾,也並沒有見到什麽家仆。
月下,院中,男主人伏在院中的石磨上,一手拿著酒壺,壺嘴朝下,卻已經滴不出半點酒來。他一定是難以忍受失子之痛,在這裏喝了很久。
房中還有女人咽咽的哭聲,一個老太婆在喋喋不休的嘮叨著,像是在安慰女人,又像是在責備女人。
燕秋落在石磨前,推了推爛醉如泥的男人,輕聲喚道:“喂,你醒醒!”
男人抬眼迷茫地看了看燕秋,他的眼裏布滿了血絲。他嘴裏喃喃地說了句:“你不是我的孩子……”然後又一頭載了下去。
燕秋歎了口氣,她突然有些猶豫,或許,對於男主人來說,嬰兒被魔道中人劫去,將要被煉成人丹的消息會過於殘酷,不知道真相反比知道的好。她轉身向門外慢慢走去。
突然,身後一聲大喝:“站住!”
燕秋轉身,卻見男主人突然站了起來。他臉上有驚疑,也有不解。他怔怔地看了燕秋一會兒,問道:“你是誰?”
燕秋看著男主人頹廢如斯,心生憐憫,微微溫柔一笑,答道:“我隻是一個偶爾經過的路人。”
男人臉上漸漸露出一種異樣的表情,冷冷地說道:“路人?有誰會進我的院子?你到底想做什麽?”
燕秋不語,她不知道是不是該說出來。
男人突然麵露殺氣,惡狠狠地吼道:“是不是你奪走了我的孩子?”
男人此語一出,房中立即衝出來兩個精壯的男人,還有那個哭泣的女人和安慰她的老太婆,所有人都盯著燕秋,他們銳利的目光如支支利箭直射過來。
燕秋連忙搖頭說道:“不是,我隻是知道你痛失愛子,想來安慰你一下。”
男人突然如惡狼般撲了上來,一把抓住燕秋的肩膀,使勁地搖晃著瘋狂地說著:“你怎麽會知道我痛失愛子?你一定知道我的孩子在哪兒,你還給我……還給我……”
燕秋一把甩開男人的手,說道:“不錯,我是知道他在哪兒,不過,你們救不了他的。你的孩子被魔道中一個叫飛天魔王的人捉走了,我隻是碰巧看到。”
男人似乎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急問道:“飛天魔王在哪兒?你快告訴我,我要去救我的孩子,我拚了命都要救他。”
燕秋抿了抿嘴唇,她理解男人的心情,但她知道,男人也隻是意氣用事,就算再給他十條命,他也救不回那個嬰兒。
男人見燕秋不語,又追問道:“你快說呀!”
燕秋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但是,你還是節哀吧,沒用的,他是魔,你是凡人,你鬥不過他的。”
男人的麵部表情漸漸扭曲,突然狠狠地說道:“你一定知道他在哪兒,隻是你不願意告訴我,因為你們是一夥的,對不對?”
燕秋又好氣又好笑,說道:“如果我們是一夥的,為什麽還要來告訴你?”
男人冷冷一笑,說道:“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你見到他搶走我的孩子,卻不出手相救,如今,又不肯告訴我他的去向,你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男人說完,對著另兩個男人叫道:“先把他抓起來再說。”
三個男人一齊撲上來,把燕秋圍在中心,其中一個男人在院中抓了一根繩索,就要上前來綁縛燕秋。
燕秋也不反抗,她要製服這三個男人,輕而易舉,就算他們將她捆起來,她也可以利用縮骨術輕鬆逃脫。隻是,她現在不想去費力氣,她突然很好奇,想看看這個不識好人心的男人到底為了失去的孩子,會對她做些什麽。
三個男人將燕秋捆得結結實實,又將她抬起來扔進柴房裏。
房門關上,四周漆黑一片。三個男人在外麵邊走邊議論著。
“大哥,這個女人到底什麽來頭,她怎麽會看到侄兒被劫,又知道是飛天魔王幹的?”
“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她既然知道這些,就一定與此事有莫大的關係,隻是出於某種目的不肯說罷了。先關起來,讓她考慮考慮,再去審問她。”
一個女人的聲音,略顯得有些嘶啞:“或許她真的隻是碰巧看到,想過來告訴我們真相罷了,我們可不要冤枉了好人啊。”
老太婆說道:“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兒子說得對,這個女人一定有貓膩。為了找回孫子,做再多犧牲都值得。”
男人說:“不要再爭了,我自有分寸。”
隨著一陣腳步聲和關門聲,院中安靜下來,隻有幾隻母雞在咯咯地叫著。
燕秋冷冷地笑了笑,還好自己是妖類,有些靈力,可以自保。若自己真是個凡間女子,本來好心一片,想要來安慰安慰這家子人,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卻不知會有多麽傷心了。
次日,這一家子也沒有管燕秋,連口湯都不送上來。燕秋幾次饑餓難耐,想要跑出去,但她還是忍住了。她想多了解一下這個世道,到底會有多麽無情。
當夜,夜已深,從窗口透進來依稀月光,外麵四處響起犬吠。
柴門打開,一個男人走進來,二話不說,扛起燕秋就走。
“你要帶我去哪兒?”燕秋驚恐地問。
“閉嘴。”男人沒好氣地說。
男人把燕秋扛到了一個地窖裏,放倒在地上。那地窖約有一間房大小,陰冷無比,角落裏堆著些酒桶,紅薯之類的窖藏之物,牆上燃著一星孤燈,應該是新點上去的。
男人歇了一口氣,冷冷一笑說道:“餓了一天,滋味不好受吧?”
燕秋怒道:“沒良心的東西,本姑娘好心來告知你實情,你卻恩將仇報。你快放我走,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男人陰險地笑了笑,說道:“饑餓,隻是第一道考驗,如果你不告訴我飛天魔王的去處的話,更多的考驗還在後頭呢。”
“我真的不知道飛天魔王在哪兒,你就別徒費心機了。”
“是嗎?”男人突然蹲下來,打量著燕秋的臉,良久說道,“既然你不肯說,那爺就不客氣了。”
男人站起身來,竟然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要幹什麽?”燕秋驚叫道。她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一切。
男人淫笑道:“我要幹什麽,你應該很明白,如果你現在告訴我,我或許會放了你,要不然,爺就真的要嚐嚐你這嬌嫩之軀了。”
燕秋大怒,“呸”地往男人臉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你這個禽獸,你才剛失了親子,你妻子悲痛欲絕,你卻竟然有心思大起淫意,對本姑娘圖謀不軌,你不覺得羞恥嗎?”
男人已經將身上衣服盡皆褪去,又蹲下來一邊解燕秋身上的繩索一邊嘿嘿笑道:“休要罵我,這是你逼我的。”
燕秋一邊退卻一邊繼續罵道:“你自己貪我美色,卻非要找個名正言順的借口,用你親子作遮羞布,你真他媽的不是人!”
男人不再說話,喘著粗氣瘋狂地解掉燕秋身上的繩索,又開始撕扯她的衣物。
在燕秋這隻美豔無比的肥羊麵前,他早已將自己狼的本性坦露無遺。如今,什麽尋子,什麽道德,統統拋到了九宵雲外,隻要能一嚐燕秋的美色,一切都不再重要。
固守在燕秋腦海裏對男人的最後一點希望終於土崩瓦解,在美色麵前,男人竟然可以六親不認,可以置失子之痛於不顧,竟然可以拋開自己的愛妻不管,隻想求自己的肉體之歡。
簡直禽獸不如!
男人一手撕扯著燕秋的衣物,一手已經迫不及待地從她的胸襟處探了進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胸前,他呼呼地喘著粗氣,伸出散發出惡心臭味的舌頭,忘情地在燕秋的臉上胡亂地舔食著。
燕秋看著男人臉上奸邪的淫笑,沒有什麽比這笑臉更醜陋的了。她實在無法再去忍受這惡心到已經讓她心底最深處嗒嗒滴血的醜惡之行了。
她突然抬手,一把按在男人的頭頂上。
男人立即停止了動作,驚訝地抬眼看著她,伴隨著一陣顫抖,他的七竅突突地流出血來。
燕秋一把推開男人,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抖了抖背後的塵土,向男人身上狠狠地吐了一口,揚長而去。
曾經困惑著她的一切,在這一刻都瞬間解開。她的內心突然無比釋然,腳步也異常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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