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駱蟬隻覺得體內有一股燥熱的氣體湧動,烤著她幾近幹涸的身體。燥熱退去便是斷斷續續的銳痛,好像有什麽在啃咬著自己的五髒六腑,想要一點點的把她吞噬殆盡......
沁芳閣的丫頭們手足無措的看著床上麵色潮紅、眉頭緊皺的駱蟬。王妃渾身滾燙,汗濕的發絲一縷縷粘在額頭上,痛苦的嚶嚀著,她還不停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頸子和胸脯,看起來甚是誘人。
“禦醫來了!禦醫來了!”外間慌慌張張跑來兩個通傳的丫鬟,守在床邊的丫頭忙不迭的把床上淡粉的牡丹煙水帳子放下來,隻落了一截藕臂在帳子外。
“張禦醫快給娘娘瞧瞧吧!”一個稍大點的綠衣少女連拖帶拽的拉著個挎著藥箱的大夫衝進來,一臉的急切惶恐。
那姓張的禦醫正是留守在草堂的老者。
他誠惶誠恐的放下手中的藥匣子,正要給駱蟬診脈,指尖還沒有搭上她的脈搏,腕上一緊一痛,一張汗涔涔的美人麵放大在他眼前,脖子上涼颼颼的抵著三根寒氣逼人的銀針。
“王......王妃。”張禦醫睨著放在脖子旁的三根銀針艱難的開口道,“您,您這是做什麽?”
駱蟬呼吸急促的冷眼掃了一下屋子裏的眾人,三五丫頭都齊齊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本妃什麽事都沒有!”
“可是下官還沒給您診脈呢?”
“我說本妃什麽事都沒有!”銀針逼近三分,駱蟬眼底是震懾人心的陰鬱暴怒。
“是,是,是!王妃您什麽事都沒有,什麽事都沒有!”銀針刺痛皮膚的感覺駭的張禦醫連連稱是,心中叫苦連天,他這是犯的什麽太歲啊,一連兩天他都覺得自己的腦袋就掛在脖子上晃蕩,一個不留神就得掉下去!
“什麽什麽事都沒有啊?!”正說著,蕭墨翎的身影便轉瞬出現在了屏風邊上。
駱蟬在聽到聲音的一瞬已經把銀針收了起來,張禦醫如蒙大赦般蹭的彈坐而起,“微臣參見王爺。”
蕭墨翎幾步跨上前,掀袍坐到駱蟬身邊,皺著眉扯過床上的錦被裹在她身上,不悅的瞥了一眼張禦醫,“王妃這是怎麽回事?”
“王妃,王妃身體沒什麽大礙,隻是氣血虧損又受了暑氣所以才會昏過去,容下官開個方子再調養一段日子就可痊愈。”張禦醫思想向後竟覺得駱蟬比蕭墨翎還要可怕上幾分,咬咬牙又順著駱蟬的意思撒了謊。
“哼!下去吧,藥煎好差人送來。”蕭墨翎揮手遣退了那老禦醫和一眾丫鬟,一臉告訴我真相的嚴肅表情轉眸看著駱蟬,“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爺您什麽意思?”駱蟬裹緊身上的錦被,不動聲色的與蕭墨翎拉開距離。
“今日在草堂,還有現在。”
駱蟬撚起鬢邊一縷青絲放在耳後,笑得媚態橫生,嬌嬌柔柔的,“就如王爺所見,去討個方子。”
“哼!方子?不要說你那個得了怪病的好姐妹就是你的主子駱蟬!”蕭墨翎眸中精光雜著狠戾一閃而過,湊近她還染著一片緋紅的麵頰。
“王爺真是英明!”
“本王警告過你,最好不要動她!”蕭墨翎出手鉗著她秀美有型的下巴,聲音是低沉的威脅與喝令。
“嗬嗬!不要動她?王爺你是想說你還要留著她好繼續折磨她,還是說......王爺看上了她沉魚落雁的姿容,想留著她日後暖床啊?”她毫不畏懼的迎視著蕭墨翎逼人的眸子,眼中盡是不屑和嘲諷。
“暖床?愛妃這話倒是提醒本王你的用途了!”蕭墨翎唇角微翹,一抹邪肆的淡笑掛在唇邊,讓駱蟬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緊接著她隻覺得唇上一涼,蕭墨翎兩片薄唇就貼了上來。
她的唇是溫熱的柔軟,還帶著淡淡的鹹澀,不同於平常,他卻很喜歡這種感覺,蕭墨翎心神一蕩吻得越發認真起來。駱蟬隻覺得唇上一痛,輕呼一聲,蕭墨翎趁機闖進她的世界與她糾纏。
這個吻一點也不溫柔,他帶著懲罰的意味,吻得急切狂猛,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駱蟬捏著手中的銀針盤算著該從哪裏下手,她又能不能全身而退?恍然想到今天她暈倒許是和那養在她體內的蠱蟲有關係,一個決定迅速閃過她的大腦。
她微眯著眼睛,收起手中的銀針伸出白藕般的玉臂環上了蕭墨翎的脖子,主動的回應著他的吻,心中暗諷,蕭墨翎這可是你自找的!
發掘駱蟬的回應,蕭墨琛冷笑一聲轉而襲上了她頎長的玉頸,一串濕濡的吮吻留下朵朵紅梅,錦被落盡,衣衫半裸的駱蟬妖嬈的依在他懷裏,雪白的胸脯隨著微喘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著,眉眼中閃著羞澀動人的光,真真是媚骨天成的美人。
“王爺。”駱蟬糯糯的喊著蕭墨翎,微笑著伸手去解蕭墨翎身上的衣帶,緩緩的,一絲一縷的挑逗著蕭墨翎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