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的是頂著一張和她一般無二麵容的佩心,隻可惜易容易的出形貌卻仿不出神形,草雞就是得到再華麗的尾巴都變不成鳳凰。
佩心亟不可待的來到密牢好確定駱蟬是不是真的瘋了,那個名動三國的天厥第一美女瘋了,她怎麽都不能相信。
“王爺。” 她屈身行了個禮,偷眼打量著擺弄著手中兔子麵偶的駱蟬,眼中是掩飾不了的興奮,“王爺,聽說小姐她......”
蕭墨翎還沒說什麽,駱蟬提著裙擺跑過來呆呆的盯著佩心看了半天,忽的一雙漂亮的桃花水目蓄滿了亮晶晶的淚珠子,“這個姐姐為什麽和小蟬長的一樣?漂亮姐姐是不是不要小蟬了?!”
她居然敢叫王爺漂亮姐姐,真是嫌命長了!佩心眯起眼睛,輕蔑的看著駱蟬,“小姐,奴婢是佩心呐。”
“佩心?兔兔你知不知道佩心是個什麽東西啊?”她委屈的捧著麵偶旁若無人的擺弄起來。
竟然說她是什麽東西!佩心捏著粉拳忍下一口氣,“佩心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啊,傲梅山莊三年都是奴婢陪在小姐身邊的,您不記得我了?”
“啊!”駱蟬恍然的瞪著佩心,複又嘟著嘴問那麵偶,“可是丫鬟是個什麽東西?”
“你!”佩心忿恨的睜大雙眼,俏臉憋得通紅。
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兩句裝瘋賣傻的話就把佩心嘲諷的沉不住氣了。蕭墨翎以眼神示意佩心退下,彎起唇角試著接近駱蟬,“漂亮......本王不會不要小蟬的,本王陪小蟬玩好不好?”
駱蟬一愣,玩?他會那麽輕信於人?瞥見一旁佩心倨傲的表情她腦中精光一閃,一把小算盤在心底打的啪啪作響。
把麵偶揣進懷裏,她舉著兩根食指抬起蕭墨翎的唇角,糯糯的道,“漂亮姐姐不會笑哦,小蟬教你,要這樣。”隨即傻兮兮的笑著做起了示範。
蕭墨翎看著駱蟬單純到毫無瑕疵的笑臉沒由來的這一陣悲涼嫉羨,這樣幹淨的笑容他早就埋葬了!
佩心一個箭步衝到蕭墨翎身前拍掉駱蟬的手,柳眉倒豎,櫻唇緊抿,一副醋罐子的刁婦形象。
以前駱蟬是她的主子,是高高在上的未來王妃,現在她不過是一個落魄小姐、一個階下囚、甚至是一個瘋子!她憑什麽在她麵前無視她還和她的男人親親我我!她現在才是翎厥王妃,才是站在蕭墨翎身邊的女人!
“還是佩心陪小姐玩吧,以前小姐最喜歡和佩心玩了。”她皮笑肉不笑的一把抓過駱蟬,尖細的指甲用上了七分的力道。
靠!這下肯定不紫也青了!駱蟬向後一個撤步,假意重心不穩大叫一聲拉著佩心就向後倒去,眼看就要磕到身後的棺沿兒上,她一個轉體返欺在佩心身上重重的砸在水晶的棺沿兒上。佩心腰被棺沿兒頂的一聲悶哼,揮舞著手臂想要推開她。
哼!想起來可就由不得她了!駱蟬驚慌失措的盯著佩心,越是想爬起來越是壓製的佩心鑽不出來,她趁亂拔掉佩心頭上一支金釵抵在她痛穴上毫不留情的刺了進去又飛快的抽了出來。
“啊!”佩心雙手死死的捏著棺沿兒,痛得哭了出來。
常人哪裏受得了針刺痛穴的疼痛,連她自己都隻在驗證的時候在自己身上試過一次,不亞於五指連心之痛!
不等佩心緩過勁來駱蟬又是一釵下去,疼得佩心冷汗直冒,捂著腰口猛地推開駱蟬,手腳並用的爬出了棺木。再看佩心哪裏還有剛來時的雍容華貴、趾高氣昂,朱釵斜掛、發絲亂蓬蓬的擋在額前,現在她這幅樣子才像極了瘋女人。
她滿眼淚光的拉扯著蕭墨翎的袖子,指著駱蟬大叫道,“王爺,她根本就沒有瘋,這個女人絕對是在裝瘋!她剛剛壓著臣妾還用東西紮臣妾!她......”
駱蟬還一臉委屈的半坐在棺材中,她心中冷笑,真是個笨女人,以蕭墨翎的本事他若是想阻止,她根本沒有機會把她撲倒,除非是他根本無意阻止!她也不過是蕭墨翎拿來試她的一枚小棋子罷了,居然還跑去和下棋的人哭訴她“死”的太冤!
果然蕭墨翎隻是安撫的拍拍她的肩頭,反而轉身去扶起了駱蟬,他早就懷疑駱蟬的伸手,故意在手下加了幾分內力想是她一試。
駱蟬隻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製著她,娥眉微顰,她木訥的定在原地,忽的鑽進蕭墨翎懷裏,顫抖的揪著他的衣襟,“鬼!有鬼要抓小蟬!”
蕭墨翎不動聲色的收回內力,安撫的拍著駱蟬的後背,“小蟬不怕,沒有什麽鬼。一定是你生病了才會產生錯覺,本王找大夫來給你瞧瞧好不好?”
“大夫?”駱蟬探出個腦袋,好笑的瞟了眼氣得麵色鐵青的佩心,怯懦的又往蕭墨翎懷裏縮了縮,“那大夫會抓鬼嗎?”
“會,本王讓大夫來給小蟬捉鬼可好?”
駱蟬想了半晌點頭答應下來,就見一個灰發長須的老者隨著侍衛走了進來。
那老者擼著胡須診了半天的脈,時而皺眉時而點頭,他有些疑惑的抬頭望著駱蟬,不敢確定的搖搖頭,“還請王妃,不,還請駱小姐伸出舌頭給老夫看一下。”
駱蟬調皮的快速伸出一個舌尖又縮了回去,緊接著憨憨一笑,揪著大夫的長胡子蹦了起來,“捉鬼啦!捉鬼啦!”
“哎呦!”大夫被駱蟬揪著胡子走又不敢反抗,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看著自己打了結的胡子,他心疼的指著駱蟬,聲音都有些顫抖,“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