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寒暄一番之後,陳塵本來就是決定和高亮偉合作的,自然是談的十分愉快,當然,該調侃的還是得調侃,惶惶他們的心神倒也挺好玩。
“誒呀,已經是吃飯的時間了,陳先生不介意的話,就讓我盡一次地主之誼吧。”高亮偉看了看時間,有些期待的等著陳塵的回複。
“剛好我也餓了,聽說北京的烤鴨很美味。”陳塵說道,昨天紫羅蘭自作主張帶的那個地方,好吃是不錯,但是和上次劉越請客的地方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的。
聽了陳塵的話,幾人都是一陣歡喜,心裏對這個有錢人都是感到很不錯,平易近人,又沒啥架子,幾句話一談就基本上將事情給談妥了,言語交談間都讓高亮偉三人覺得這家夥根本就沒有一點董事的風範,而且對他自己的公司好像也不是很了解,這讓三人十分的疑惑,若不是相貌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三人還以為這幾個家夥是他媽的皮包公司,騙錢來的。
一頓午飯吃的倒也算不上多豐盛,但是勝在烤鴨實在,倒也吃的十分愉快,吃完之後,幾人拒絕了高亮偉的繼續邀請,參觀北京一些具有曆史文化意義的一些建築和地方,分開後,說到時候會找相關工作人員前來與之合作的,這再次的表態讓高亮偉又是一陣激動。
連續幾日三人兵分兩路的四處打探著關於藍盾公司的資料,因為身份的原因,手頭的力量也有限,不過好在有著高亮偉這個明麵上的身份,倒是也能和一些相關領域的人物說上話,但都是些不深不淺的談話。
陳塵帶著紫羅蘭,郎才女貌,這也讓不少和陳塵談話的領導在談話時,注意力一直的都不在重心上,當陳塵聊到關於藍盾公司更高級一點的話語時,對方竟是有些隱隱的暗示陳塵將紫羅蘭奉上,對此,陳塵是心中萬分怒火,表麵上卻是一樣不動分毫。
“還是得從地下勢力發展,這群隻知道獲利不知道付出的老狐狸,跟他們談隻有吃虧在先。”三人坐在茶館裏,楊磊一口將麵前的菊花茶喝光,壓下了不小的火氣。
“李東德那小子傷勢也差不多了,讓他去打探打探。”陳塵麵色也隱隱有些無奈,這些吃了半輩子官飯的老東西遠不是他們所能夠叫得動的,若是楊磊還在明麵上還好,憑借他家在北京的勢力,雖不說有多大,卻也不至於現在這樣。
“你跟著李東德,他剛剛上位,很多人都不會服,該打壓的時候不要留情麵,該給好處的時候也不要吝嗇。”
“你有事情要辦?”楊磊隱約從李東德的話語裏聽出一絲不尋常。
“去趟滁州。”陳塵淡淡的說道,一想到葉一生幾人的麵孔,已經淡下來的心境又如同被針刺一般的疼痛。
“把那孩子帶來,我也瞧瞧。”陳塵這麽說,楊磊自然是知道,若不是因為手頭的事情實在是放不下的話,就算打死他也要陪著一起去。
“什麽時候動身。”楊磊問道。
“晚上。”陳塵幾人的身份,紫羅蘭也都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辦了一些相關的證件,就算是放進北京市的公安係統來查,也查不出一點的虛假,但是陳塵始終對天堂有所忌憚,天知道那群家夥會不會多生兩個心眼。
“我也去。”紫羅蘭淡淡的說道,她現在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自然是想要多跑幾處地方,能把整個中國亦或是世界跑遍也不介意。
陳塵沒說話,算是應允了,楊磊有些哀怨的看著兩人,“又要把我一個丟下來。”
晚上,陳塵開著那輛才買沒幾天的悍馬,這次他沒敢讓紫羅蘭駕車,這妞實在是太彪悍了些,讓陳塵這等心理素質極強的人都受不了。
路線很簡單,從北京開到南明市,然後在直接從南明市轉到滁州市,因為沒出過幾次遠門,上學的時候對地理有不是特別的感興趣,所以隻能夠選擇這種保守路線。
七點鍾出發,臨近十二點才到南明市,陳塵沒進市區,隻是坐在車上深深的看了眼,然後便轉身掉頭繼續開往了滁州市,根據葉一生當時留下的話,在滁州市的一個小縣城裏,叫什麽來安縣,大黑夜的,陳塵也沒打算一下子就能夠找得到,隨便的開到一家賓館門前,然後開了兩間房,便住了下來。
這座城市並不如北京那樣繁華,也比不上南明市的那般熱鬧,才淩晨,路上就已經沒有幾個人了,連個大排檔什麽的都沒有,好在兩人前來的時候,買了不少的零食,倒是也不至於餓到哪裏。
第二日,八點多鍾,兩人退房走出了賓館,先是找了加小館子,吃了點早餐,然後才上路,在吃早飯的時候,陳塵才知道,什麽叫做紅顏禍水,紫羅蘭這女人的相貌愣是讓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走過來搭訕,陳塵看見,有些可憐的看了眼那幾個小混混,心裏都在為他們祈禱,果然,這個從小在基地長大,練習著各種殺人技巧的他,下手還算輕,吃完一碗混沌侯,便和陳塵走出了小飯館,留下幾個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的小混混。
“我沒殺他們。”大概是被陳塵怪異的眼神盯得有些不滿,紫羅蘭解釋著說道。
陳塵心裏一陣無奈,這姑奶奶,感情還是給了他的麵子了,陳塵也不說他,先是跑去報刊亭買了兩瓶水,一份報紙,順便問了下前往來安縣的路線怎麽走,然後上車,開車,目標,來安縣。
滁州市距離來安縣並不遠,一個小時不到的路程,憑借著車輛的優勢,陳塵硬是在半個小時趕到了,到了之後,陳塵心裏又是一陣茫然,他隻知道葉一生的兒子十二歲,住在這裏,卻是連個名字都不知道,這可如何是好。
但是陳塵也不灰心,來這裏之前便已經打算好了,十二歲的孩子最多也就是在上初一,至於名字的話,陳塵相信,葉一生這個看似不靠譜的家夥就算是在怎麽折騰也不可能讓自家兒子改性,這樣一來,範圍就少了不少,而且這不過就是個縣城,去民政局查一查姓葉的戶頭,大不了到時候挨家挨戶的查唄。
不過這些都還是麻煩,陳塵的計劃是,和地方領導搞好關係,到時候哪裏還需要這些條條道道的挨個找,有錢好辦事,直接讓縣長查一查哪些初中有姓葉的孩子和那些姓葉的孩子的家庭背景。
剩下的差不多就是坐在家裏等著消息了,搞通了這些,陳塵第一步做的自然就是去縣裏最好的酒店,開兩個房間,安定下來在說。
隻是讓陳塵意外的是,這裏竟然連個像樣的酒店都沒有,最好的規模也不過才兩百塊一天,常駐還能半價,這讓陳塵心裏一陣感慨。
住在金元大酒店,洗了個澡,然後和紫羅蘭出門,雖然表麵上兩人都是大企業家,但是來的時候也沒和人家縣裏提前通知,陳塵這個根本就不知道流程的家夥,哪裏知道該怎麽和縣裏的領導套關係了。
最後還是打電話給楊磊,讓他問問高亮偉能不能托關係讓來安縣的縣長出來吃個飯啥的,就這小事楊磊沒少在電話裏罵陳塵,這點小事還打電話回來安排,真是個廢物。
掛了電話沒幾分鍾,一個陌生的號碼就打到了陳塵的手機上,看號碼後麵的幾個8,猜想差不多就是縣裏的領導頭頭了,這楊磊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兩方互相寒暄了一番,然後自稱是副縣長的劉姓人士便邀請陳塵兩人在金園大酒店吃晚飯。
陳塵自然是不推脫了,到了點,兩人相應來到酒店,這說是酒店,其實規模也就相當於大點的拍檔,做出來的菜品什麽的自然是和大城市裏無法相比的,但是陳塵對這點也沒啥挑剔的。
當見到這個劉副縣長的時候,陳塵可著實是有些驚訝,這家夥長得竟是十分的帥氣,一米八幾的身高,若不是從那雙滄桑的眼睛裏看出來年齡不小的話,陳塵還真以為這老小子不過才是個三十歲出頭的事業有成的高富帥了。
劉副縣長是單獨前來的,並沒有因為陳塵的身份就拖家帶口把整個機關係統的都拉過來,這點倒是讓陳塵有了不少的好感。
“劉縣長,我也不說那些客套話,我這次來是找一個人,你要是幫我找到了,多的不說,就你今年的政績,我能讓你翻一番。”陳塵雖然不經常和官場上的人打交道,卻也知道如果在縣長前加一個副,那是肯定不會讓人家開心的,至於利益,估計沒有比陳塵這樣還要直接來的有誘惑性的了。
真要是能夠以最短的時間找到葉一生的兒子,陳塵是真的不介意在這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投資。
“陳總,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什麽人?”陳塵的話讓劉副縣長眼前一亮,別看他長得一表人才的,當初也是以公務員考試第一的身份上了這個平台,然後爬了幾年,被調到了這個地方任職副縣長,兼管旅遊一塊,其實說白了就是鍍層金,好在以後的政途上爬的更高,陳塵這番話可以說是打到他的心坎上了,不過表麵上卻也沒有心花怒放的表現出來,天上不會掉餡餅這個粗淺的道理他還是懂一些的,既然敢許諾這麽大的承諾,也就變相的說明了這不是個好完成的任務。
“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姓葉,從小跟著一對老夫妻長大的,劉縣長隻要把資料交給我就行,剩下的我自己來找。”陳塵淡淡的說道。
“就這樣?”劉縣長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也實在是太簡單了,甚至可以說是簡單的過了頭,瞥了眼從來到現在都不敢正眼看一眼的紫羅蘭,發現兩人都是一副平淡的模樣,感覺應該不像是在忽悠他。
“不知道陳總住在哪裏?”不管對方究竟是什麽意思,至少表麵上就是這個意,他隻需要負責做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跟他也沒啥大關係。
“就這家酒店,212。”陳塵微微一笑說道。
“好的,陳總,明天上午我就把資料給您送過來。”劉副縣長笑著說道。
“那就麻煩劉縣長了。”剩下的事情無非就是劉副縣長詢問著一些關於投資的事情了,人沒找到,陳塵也不好擺出臭臉,便勉強著與他應付著,劉副縣長也不傻,從老上司的電話裏知道,這個陳總是個大人物,錢那是肯定有的,所以劉副縣長也沒奢望幾句話就能夠將投資的具體事宜談下來,應和了一段後,便起身告辭了。
“晚上我們去哪玩?”劉副縣長走後,紫羅蘭看著陳塵問道。
“玩?”陳塵有些驚訝的看著她,這個小妞自從出來後,性格各方麵的和陳塵第一次見到的都有很明顯的出入,拋開基地的背景不說的話,根本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對這些正常人的活動也感興趣了不少,陳塵也樂的見到她這幅模樣。
雖然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紫羅蘭很吸引人,但是相比以前那個仙子,陳塵還是更加的喜歡現在這個單純心性的小姑娘。
縣城小,也就注定了晚上玩耍的東西和地方要少和小,才九點鍾,該關門的就差不多都關了門,除了陳塵不敢興趣的KTV,但是為了滿足這個小妞的玩耍念頭,陳塵還是陪著她走進了一家名叫皇家KTV的地方。
走進KTV的時候,路邊上還蹲著一個小男孩,也就十二三歲的模樣,看見兩人目光望過來,一臉的倔強神色,在看見紫羅蘭那張幾乎讓所有年齡段男性都免疫的麵龐時,露出了三分驚豔,七分自卑。
陳塵被在意,笑了笑,然後與紫羅蘭走了進去,開了一個中包,便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了過去。
越小的地方,治安越差,人民的素質也就越差,像這種小地方,兩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在狹小的走廊上,就看見了不少的十四五歲的小年輕孩子叼著煙提著酒瓶,勾肩搭背的,嘴巴裏麵喊著兄弟啥的聽起來讓人很熱血沸騰很感動的狗屁話語,都是些沒有如果社會,不知道苦與累和錢來之不易的道理,這種孩子,放到社會上,不出個幾年,便會被生活的苦逼和現實磨礪掉鋒銳。
陳塵也沒在意,但是那群孩子卻是看見了他們,尤其是看見了紫羅蘭後,一個個被酒精麻醉後的渾濁眼神肆無忌憚的包含著隱晦上下的打量著這個在縣城算的上新麵孔的紫羅蘭,還把手指放進嘴巴裏,吹了個比KTV音樂還要響的口哨,然後肆無忌憚的大聲吼叫著,配合著那比女人短不了多少的黃毛紅毛,甩一甩,自認為很帥氣的相互靠著擺出一個個瀟灑姿勢,讓陳塵有些哭笑不得,紫羅蘭也沒去和這幾個小家夥計較。
但是他們不計較,卻不代表這群年紀不大,膽子不小的不學好的小孩不去動歪腦筋,十四五歲,都是些屁大的孩子,這種小縣城,這種年齡的孩子父母差不多都是出外打工,讓爺爺奶奶們帶著,單親家庭與留守兒童占據了百分之八十的縣城,偶爾能夠出一兩個中考狀元啥的也都是極為稀少的,這種事情可以說是比買六合彩中獎的概率還要小上很多。
最讓人頭疼的是,這種年齡的孩子,學習成績不好,喜歡看電視,還盡看那些打打殺殺鏡頭占據一大半的電影,這就早就了一批沒事就學著電影裏的拿跟棍子蹲在學校的門口,然後打劫年齡較小的學弟學妹們的小混混,對此,學校的老師沒辦法,偶爾講兩句重了,說不定下了課放了學的,就幾個一夥的蹲在校門口等著老師下班,然後照葫蘆畫瓢的威脅。
這種苦事,各學校的老師可是沒少吃過,更別說是那些年老體弱的爺爺奶奶們了,久而久之,也就放任出了這麽一批不學好的小混混。
陳塵不喜歡唱歌,可是不代表他不會唱歌,自從擁有智腦後,各方麵隻要學一學都是很容易上手的,可謂是真正的全能了,唱歌自然也不難,放著聽一遍,然後便學著記憶力的那個調子,就能唱出歌七七八八的相似,當然,感情成分是夾帶不進去的。
至於紫羅蘭,那是真的天生擁有一副好嗓子,也是對音樂有著極大的天賦,看紫羅蘭熟練的唱著一首首不說流行卻也身受廣大人民喜歡的歌曲,陳塵心裏那個疑惑,這小妞也沒看她經常聽歌啥的,怎麽就會唱這麽多歌的了。
陳塵這種單細胞動物大概永遠也不會懂女人的內心,當然,陳塵也沒打算有多了解,男人和女人之間最好是有點距離,以免尷尬。
紫羅蘭第三首歌剛剛唱完,陳塵鼓完掌,然後拿過一瓶啤酒遞過去,兩人相視一眼,笑了笑,然後舉瓶喝了一口,或許是酒精的原因,也或許是別的原因,陳塵趕緊如今的紫羅蘭就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女孩子,或許比別人多了那麽一點先天上的優勢,但是內心,卻是無比的純潔。
“毛哥,裏麵還有個男人了。”另一間包廂,幾個黃毛紅毛都有的年輕孩子,互相聚在一起,唱歌喝酒抽煙,就差沒吸毒了。
女的穿著與年齡極不相符的黑絲襪,高跟鞋,絲毫不在乎這個已經逐漸冷下去的天氣,天生的一副隻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作風,濃妝豔抹的臉蛋,原本也很不錯,但是這麽一糊弄,卻是被這青澀的化妝手法弄得不人不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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