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弄這麽大動靜,你家主子不被你吵醒!”龍玉棠背對著床,並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有些責怪。
楚流湘睜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卻發不出聲音來,指了指床。
龍玉棠知不妙,回身,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華曼蘿居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了。
兩人大驚失色,抬頭看房梁,床底,所有能找過的地方全都找遍了,就是沒有華曼蘿的影子。
這是怎麽一回事?兩人麵麵相覷。
前一會兒她還在睡覺,絕對不可能不打個招呼就走,唯一的解釋就是她被人給劫持了。
兩人對看一眼,急匆匆地跑向門口,正要下樓,卻見到冷歌冷著臉上來。!
楚流湘連忙拉過冷歌,神秘兮兮地問道,“你有沒有見到我家公子?”
“沒見到。”冷歌很幹脆地答完就閉上了嘴。
“你不是要保護她的嗎,剛才死哪快活去了?”楚流湘見了他這個冰塊樣,心裏不爽,叫起來。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死了?”冷歌挑了挑眉。
“呸呸呸!烏鴉嘴!你才死了呢!”楚流湘橫了他一眼,敢咒他家公子死,不要臉。
冷歌看了一眼總裁室的方向,“沒死你急什麽。”
楚流湘被他噎得沒話說,這人完全沒法溝通,隻有公子那種人才能和這個冰塊臉說上一整天。
龍玉棠見這樣不是辦法,拉過楚流湘,對冷歌道,“她被人劫走了。”
“劫走了?”冷歌問出話的同時身影也已經向著外麵掠去,該死的,他才離開這麽一會兒功夫,她居然就不見了?
“什麽人劫走她的?”韓子瑞在總裁室裏已經憑著他過人的內力聽到到了他們的談話。
龍玉棠見瞞不過他,索性攤了攤手,“不清楚。”
楚流湘上前一步,指著他的腦袋,“都怪你,好好的來找什麽碴!”
“是你們毀了我的煙花之地在先,怎能怪本王?”韓子瑞說道,這小廝實在可惡,“你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敢對本王出言不遜!”
“有什麽不敢的,要是我家公子大人有什麽事,我對你不客氣!”楚流湘說著就咚咚咚地跑下樓去。
韓子瑞的臉陰晴不定,這裏的人都是吃了豹子膽還是怎麽滴,一個個地不把他當回事。
“王爺,你就不要生氣了。本太子在這裏還不是一樣沒地位?”龍玉棠微微一笑,拍了拍韓子瑞的肩膀。
韓子瑞聽到這句話總算好過了一點,“嗯,這樣我還覺得心裏平衡點。對了,上次皇上病危,你怎麽也不回去看看?”
“有皇叔在,哪裏用得著本太子操心。”
韓子瑞對他這種調調不以為意,“你也是這麽大的人了,還是不分輕重?”
龍玉棠收了笑容道,“我知道父皇已經轉危為安,當下沒什麽大礙。我這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韓子瑞也不是笨人,若有所思地,“是為了那個傳言?”
龍玉棠也不否認,“是。據說如果能找到靈之玉露,還能讓時光倒流。如果我能趕在父皇出事之前趕到,不僅能查出幕後指使之人,而且還能讓父皇不至於落下這終身的病痛。”
韓子瑞微歎口氣,“你又何必這麽執著,這事本王已經查了將近五年還是沒有頭緒,豈有這麽容易。”
“我知道皇叔已經盡力,但我也不能就此袖手旁觀,幾年兄弟已經先後出宮,恐怕都是衝著傳言而來。”生在帝王之家,就算他貴為太子也是一樣,爭權奪利的事無一時不在發生。
韓子瑞點點頭,“我知道。隻能勸你好自為之啊,這趟出門怕是極其凶險。隻是你為何會屈尊在這小子手下,他不過是個無賴之人罷了。”
龍玉棠微微一笑,反問道,“皇叔又為何老揪著她不放?”
“這怎麽一樣,我是個閑雲野鶴,這小子當日在南陽就跟本王結下了仇怨。在此地又一再地破壞我的生意,自然不能輕易放過。”韓子瑞想起當日華曼蘿那一腳幾乎將自己的子孫根給滅了,心裏的氣怎能消散?
“如果本太子求皇叔給個人情,放她一馬呢?”
韓子瑞料不到龍玉棠居然肯給一個無名小子求情,有些吃驚,“太子爺,你不會是有龍陽之好吧?”
“算是吧。”龍玉棠自打算應承下來。
“這可不行啊,你要知道咱們大明國的國運可全都在你手裏,若是你娶了個男人為妃,何以後繼?”韓子瑞連忙阻止他的荒唐想法。
龍玉棠道,“皇叔多慮了。倒是肯還是不肯呢?”
“既然太子爺出麵幫他說情,本王自是不好拒絕。”
“好,這裏謝過皇叔,隻是還望皇叔不要揭穿我的身份才好。”
“這個自然。”
華曼蘿睡得心滿意足地,咂咂嘴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廢棄的屋子裏。
咦,這是怎麽回事,夢遊了啊,她不是應該在龍玉棠的房間嗎?
當一雙黑色官靴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就不這麽想了,快速地爬起身來,果然是那個穿月白色衣衫的小賊。
“喂,你把我弄來幹嗎!”她從袖中掏出短劍以劍尖指向來人。
那人粗著嗓子說道,“你不是應該感謝我把你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