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也可以找人應約的。”楚流湘認真地說道。
“是啊,我也這樣想,可是…….”她有些頭大。
本為這詩文之約也沒有什麽可怕,南陽的才子還是有的。
隻是這個朝代居然也是非常崇尚男色的,男風之好在南陽也不是什麽新鮮事,一般的書僮都是挑小受型的。
她可不好這一口,況且自己是女人,想占她便宜門都沒有!
但看在別人眼裏年方十五了還沒有成親,當然以為她喜歡男人了。於是不時的有那些自以為風流倜儻的男人邀請她參加什麽詩社,棋社,琴社,以武會友的社團之類的......
唉,名目多不勝數,居然還有馬戲團也來請她去會友的。那些個男人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純粹隻是為了看人,想方沒法地要從她身上揩了油去。
她自然不是肯吃虧的人,也就放棄了以德服人的基本要求,幹脆隻有使用武力來解決,將那些人全部打得雞飛狗跳,鼻青臉腫。
於是這會子真要去找也不太容易,看來隻能下重金或者犧牲美色兩個選項了。
“公子,我也認識幾個字,興許能幫上忙。”楚流湘以前也聽聞過她的一些事跡,明白她的處境,鼓起勇氣自薦。
“就你?嗬嗬,算了,我還是另找人比較保險。”她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自顧自地盤算著該去找什麽人才好。
“公子,我是說真的…..”楚流湘有點急,她不會真的要去犧牲色相吧?
“不用了,我自有辦法。”華曼蘿說著從樹上一躍而下,這世上最簡單的一樣事情就是錢了。
“公子……”
“不用擔心,小湘子,走。”她出了門一路直達南陽的書社,這裏是南陽才子聚集的地方,平日裏這些人沒事都是在這裏打發時間。
她拿出百兩銀子放在桌上,一堆才子瞬間就圍上來忙著推薦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好了一個最有才的。
“小湘子,你看,一點也不難吧?”她回頭對楚流湘笑了笑。
楚流湘這才放下心來,不管怎麽說,隻要她不吃虧就好。
豎日,她早早地梳洗完畢,依約前往靜水亭的比賽場地,王力凱和一班文人都已經在了,惟獨不見她昨日雇下的槍手。
“哎喲,曼蘿來了,快請快請。”王力凱見她今日穿了件白色衣袍,更是襯得皮膚晶瑩,臉上抑製不住地要上前討好她。
他身後的一班人見了華曼蘿更是流口水,平日裏想對著她這麽近觀而不被打那是西邊出太陽了。
當看到楚流湘時,他們也暗歎怪不得華曼蘿對他們這麽不屑一顧了。這主子柔美,小跟班也不差,另有男人的陽剛之美,兩人一柔一剛倒是絕佳配合。
眾人了然地交換了目光,嗯,這兩人絕對是有JQ啊。
華曼蘿卻沒有理會這些,隻顧著朝亭外張望,怎麽他還不來,不會把時間搞錯了吧?
“小湘子,你確定把時間跟他說清楚了?”她低聲問身旁的楚流湘。
“公子,我依你的吩咐都說清楚了,早上還派人去催了呢。”楚流湘見眼前的一幫才子都對著華曼蘿流口水狀,不由得往她前麵站了一站,略略擋住些。
“那是怎麽回事,這比賽就快開始了。” 真急死人了!
“怎麽,曼蘿,你看起來好象很著急啊!”王力凱晃過來將楚流湘推開一些,笑嘻嘻地道。
“我有什麽好急的,要急的該是你吧?”她強自穩住心神,怕他看出破綻來。
王力凱卻並不惱怒,隻是拍了拍手,隨即一個人從亭子的角落裏走出來。
正是昨日華曼蘿雇傭的槍手。
原來那人剛才一直站在柱子後麵,是以她才會沒有看到。
“你!”她不由得氣結,“你收了我的銀子怎麽好反悔?”
“華公子,對不住,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那人躲躲閃閃地站在王力凱身後,怕她會發難。
“你這個小人!!”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曼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才出了區區百兩銀子,你上次敲走的可比這多多了。我在你的賞金下翻了一倍,要是你,你會選擇哪一個呢?”王力凱搖著扇子笑得很開心,今日之戰她是輸定了!
“王力凱你太卑鄙了!”她恨恨地瞪著他,這下子完蛋了,沒了槍手以她的功力不足以與之抗衡啊。
“這不叫卑鄙這叫策略,誰會跟錢過不去呢,曼蘿你可要學著點。”王力凱將扇子一收,“來,筆墨伺候。”
兩方桌子上筆墨擺放得整齊,王力凱作了個請的姿勢,“請吧。”
“哼!比就比!比什麽?”現在隻能自己硬著頭皮上了,納蘭詞她還是記得幾首的。
“畫畫。”王力凱眼睛一眯,笑道。
“什麽?畫畫?!”這小子分明就是算準了她不會畫。
“怎麽,你不敢畫?”王力凱激她,小時在學堂時她最害怕的學業就是畫畫,那畫得實在是人神共憤。
“你!”她噎住,丟人事小但讓他奸計得逞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以什麽為題?”
“花中之王。”王力凱緩緩地報出命題,不管畫什麽,她是必輸。
“行!”她硬著頭皮回道,慢慢轉向那張要命的桌子。
一旁默立的楚流湘卻突然站過來,將華曼蘿推到一旁,拿起了毛筆,“公子,這種小事就不需要勞煩你了,我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