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運的一番話立刻引得一片嘩然,他們或許不知道這個名字在當時意味著什麽,但從蘇運的口氣中,他們能夠想象的到柳戰的強大程度,而且,六重天的高度,這是一般人根本無法企及。
他們或許不知沒有到達這個境界,但他們很清楚,到達玄極境這個級別,每提升一個小境界都是天地之差。連在他們目中堪比神人的蘇洌才是五重天的修為,那六重天到底強到什麽地步,他們不敢想象。
不單是他,連蘇彥也是瞳孔猛地一縮,玄極境六重天,這樣的修為哪怕放眼大陸也是尖端的戰力了,怪不得南宮離兩人有恃無恐。
“柳戰...”蘇洌的心緩緩沉到了穀底,這個名字實在給了他太大的壓力。
“一個小小蘇家,但膽敢殺我幼孫,你們莫非真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柳戰的神色突然沉了下來,隨著他的聲音,空氣仿佛變得凝固,讓人心驚膽戰。
蘇彥一聲冷笑,這算明白了,原來他是因為這事來的:“這事盡是因他自己而起,若不是他三番五次為難於我,甚至不惜栽贓陷害我的父親,難道我還能容他?況且,當年在喬府之中我還曾饒他一次,他不思悔改還自罷了,反而變本加厲,這樣的人,難道留著他繼續為禍世間嗎?”
“噢?倒是個牙尖嘴利的小子,你就是蘇彥?”柳戰饒有興趣的看了蘇彥一眼,問道。
“正是。”
“很好,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很簡單,他再過為難於你,你也得受著,因為他是我柳家之人。”柳戰言語之間何等的倨傲,霸道到了極點,根本不容別人有絲毫的抵抗。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蘇彥冷笑了起來:“還真是一丘之貉,連家中長輩也是如此不要臉,怪不得會生出這樣的貨色。”
蘇彥這話一出,別說是其他人,連蘇家之人都是神色劇變,想不到蘇彥竟敢說出這樣的話,對於一個強者而言,這已經不是挑釁那麽簡單了。
此時柳戰已經怔了,而後神色劇變,眼睛微微眯起,射出毒蛇一般的光芒。他是何等人物?一個在五十年前便已經名震天下的強者,此刻竟然被一個黃毛小兒如此辱罵,換了任何一人也承受不了。
“小子,你在求速死嗎?”柳戰聲音冰冷,讓人如墜冰窖。
“哪怕是不說,你會饒過我嗎?”
“自然不會,不單是你,你蘇家任何一人也逃不過此劫,不殺得你們血流成河難消我心頭之恨。”
“那便是了,既然如此,我又有什麽理由跟你客氣呢?”
蘇彥神色平靜,他知道今天這一劫是肯定躲不過了,他太清楚這些人的脾性了,哪怕是你求饒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用,反而更增加了他們的戲謔之心,還不如挺直了脊梁,讓對方看看自己的一身錚錚鐵骨。
“蘇洌,你蘇家怎麽會生出一個這樣的白癡呢?連求死都這麽迫不及待。”柳戰冷笑著,對蘇彥的行為很是蔑視。
“柳戰,我承認你實力很強,但這並不代表我們會怕你。”蘇洌這時候竟冷靜了下來,神色淡然:“我蘇家從不出懦夫,示弱求饒這些事情從不屑於去做,我蘇家男兒自有一番錚錚鐵骨,勢不如人又能如何?”
“對,我蘇家男兒向來一身傲骨,想以勢壓人,柳戰,你怕是想多了...”蘇運也是冷笑一聲,走上前來。
三人的話語頓時感染了很大一批人,一些蘇家之人起先產生的畏懼情緒也是衝淡了不少,一腔熱血在沸騰,他們蘇家一路走來,不知道經曆了多少風風雨雨,自然不會因為一點小小的壓力便會垮掉。
“哼!”
柳戰一聲冷哼,神色微沉,他本想以實力讓蘇家之人屈服,好生戲弄一番,讓他們顏麵掃地,算是報複的前奏。可現在看來,這些非但不怕,竟還激出了一絲血性,讓他很是惱怒。
“小子,我保證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柳戰的目光落在了蘇彥的身上,對他可謂是氣得咬牙切齒,不再多說,直接出手了。
“嘩啦...”
柳戰大手一抓,一大片的空間頓時粉碎開來,一個散發著無盡殺機的手影遮天蔽日,直接朝著蘇彥抓去。
這一抓若是抓實了,別說是蘇彥,恐怕連蘇彥附近百米的空間都會被直接抓的粉碎!
“出手!”
見柳戰的目標是蘇彥,蘇洌和蘇立大驚,急忙出手,祭出自己的最強攻擊,狂暴的力量如同浪潮朝著柳戰洶湧而去。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見兩人出手,柳戰蔑聲不笑,根本不將兩人放在眼裏,左手隨意的翻了出去,仿佛是拍蒼蠅的動作,很簡單,但聲勢卻是大了極點。
如同一道風暴席卷過天空,空間破碎,攜著恐怖的力量直接撞在了蘇洌和蘇立兩人的身前。
“噗...”
隨著大片空間的湮滅,兩人直接一道血箭噴了出來,身子如同斷線的風箏,狠狠的砸在了地麵上的牆壁之上,碎石四濺。
一招,僅僅是一招,蘇洌和蘇立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如蒼鷹一樣直接被拍飛了去,這一幕幾乎讓所有人的心冷了下去。
“六重天...好強的力量。”在一旁的蘇運,心漸漸沉了穀底,雖然早有預感,但事實來到之時仍是極大的震撼,六重天對五重天有著絕對的壓製,仿佛一個成年壯漢對麵對一個四五歲的小孩,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之上。
而旁邊的南宮離和秦鷹則是差點沒高興的叫出聲來,看向柳戰的目光盡是敬畏,想不到六重天竟然強大到了這個地步,由此看來,這蘇家在這樣的強者麵前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抵抗之力。
“蘇彥,蘇洌,我看你們這次還能如何張狂?”秦鷹在一旁看著,神色猙獰。
將蘇洌兩人解決之後,柳戰的目光便是回到了蘇彥的身上,一抓碎天地,蘇彥也處於了絕對的險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