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過去,蘇彥隻能答應,這也是無奈,已經拒絕了三皇子一次,要是為了這件事情再拒絕一次,哪怕三皇子再好的脾氣也容不了他了。
“奴婢參見主人。”四個女子突然對著蘇彥盈盈一拜,嬌聲道,秀美的臉蛋上布滿紅暈,嬌嫩欲滴。
“呃...起來吧。”蘇彥擺了擺手,四個女子也知趣,顯然是受過訓練,起身後便一齊來到蘇彥的身後,靜靜的站在那,倒弄得旁邊的蘇陽瞠目結舌。
酒宴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臨結束前三皇子還想讓蘇彥再待一會兒,畢竟在平湖這樣一個銷魂窟裏,玩樂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但蘇彥卻是不想再待下去了,生怕出了事,怕以不勝酒力告退了,一路上了岸,因為帶了這四個女子,蘇彥便喚來了一輛馬車,回府去了。
馬車很大,但當裏麵有著五個人時便顯得有些小了,尤其當四個女子齊齊跪拜在蘇彥的身前。
對於這次婢女而言,主人坐著,她們當然隻能跪著,這是理所應當的。
蘇彥有些手足無措的坐在馬車之中,樣子要多拘謹有多拘謹,尤其是現在的馬車已經被女人特有的香氣充盈,而且這香味並不濃鬱,反而很清淡,這是她們特有的體香氣息,清香淡雅。
正當蘇彥坐立不安的時候,一雙玉手突然撫上了他的大腿,驚得他差點直接蹦起來,一把撥開這雙手,驚愕道:“你幹什麽?”
這個婢女沒想到蘇彥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哪裏做的不對了,很無辜的說道:“給您按摩啊。”
蘇彥一怔,隨即則是苦笑,看來自己真是太敏感,悵然一歎後,打量了四個女子一眼,長相幾乎一摸一樣,一樣的國色天色,這樣的一個場景裏,恐怕任何一個隻要正常的男人都把握不住吧?
“你們叫什麽?”
“回主人,我叫如琴。”“我叫如棋。”“我叫如詩。”“我叫如畫。”四個女子答道。
“琴棋詩畫?”蘇彥一怔,名字倒挺有意思的,一聽這,蘇彥倒是來了興趣,問道:“這麽說你們肯定會你們名字裏的這一樣了?”
“回主人,我們自幼便開始學習琴棋詩畫,自然都會,名字裏的這一樣則是最擅長的。”
“這麽厲害?”蘇彥一怔,而後突然想起了自己前世一個老師的一句話,他說在古代,這些風塵女子幾乎代表了古代女人在藝術上的最高峰,她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來到現在都可以成為最優秀的藝術家。
“可惜啊,可惜。”蘇彥歎息了兩句,如此優秀的女子,但卻逃脫不了這樣的宿命,著實讓人可惜。
“別叫主人了,弄的我跟人販子似的。”蘇彥說道。
“遵命,那叫老爺?”四個女子掩嘴輕笑,問道。
“叫少爺吧。”
“遵命,少爺。”四個女子點了點頭,而後同時嬌聲叫道。
四個女子年紀也不大,聲音是甜的可怕,而且是甜而不膩的那一種,這一聲叫下來蘇彥骨頭差點都酥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家,蘇彥如蒙大赦的跳下馬車,快步走了進去。
“我的天,哪來的四個仙女?”見蘇彥回來,家中的蘇虎便迎了上來,恰巧看到了四個女子如馬車上走了進來,直接怔在了那。
“這是三皇子送給將軍的。”蘇陽低聲道。
“哦哦哦...”聽了這話,蘇虎便急忙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多看。
“將軍,這四個女子...”蘇虎和蘇陽走到蘇彥的旁邊,問道,蘇虎則是一個勁的擠眉弄眼。
“收拾出一間廂房,讓她們住在裏麵吧。”蘇彥一腳將蘇虎踹了出去,無奈道。
“啊?”這一下,不單是蘇虎,連蘇陽也是怔了,他們倆問這句話的意思是蘇彥今晚要怎麽處理,是要一個,或者兩個,或者四個同時...
但他們沒想到蘇彥竟扔出了這麽一句話,還有這樣的?他們都是這個世界的人,對這雖然不怎麽了解,但卻是知道一些,像蘇彥這樣的卻是罕見。
“看什麽看,去啊!”蘇彥眼睛一瞪,低聲吼道。
兩個人雖然奇怪,但卻不敢多說什麽,一溜煙去了,蘇彥則是哀歎不已,不是他能忍住這個誘惑,他畢竟來自現代,他的觀念雖然不算保守,但這樣的事情他一時還實在接受不來,尤其是四個。
依著蘇彥的性子,如果發生了一些什麽,蘇彥肯定會給她們一個名分,自然是侍妾,但現在的問題是,喬珺瑤這個正妻還沒有嫁過來,他這邊已經有了四個侍妾,天知道喬家會怎麽想。
蘇彥重重的甩了甩頭,一路回房去了,但他卻是沒有注意到從遠處而來的八道無比幽怨的目光。
......
......
平湖之上,燈火輝煌,映得湖麵上波光粼粼,如同夢幻。
一個身影站在大船之上,仰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不知道沒在想些什麽,正是邀請蘇彥赴宴的三皇子。
“殿下,看來這個蘇彥是不會依附您了。”一個人站在三皇子的身後,自然是他的侍衛統領於聆。
“我看得出來,他是不想卷入這麽一場奪嫡的紛爭中,這也很正常,誰不想明哲保身呢?”
“蘇彥和六皇子一直走的很近,包括前麵的定州大戰,也是六皇子保薦的。現在的他雖然沒有多麽大的力量,但如果讓他成長起來,一旦加入六皇子的陣營,可是個大禍患啊!要不要...”於聆說著,突然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割的動作,一絲寒芒從眸中一閃而過。
“你太著急了,你看不出來嗎?他之所以之前將六弟抬出來,便是要告訴我,他無心這場爭鬥,讓我不要為難於他,同時也是一個威脅,如果我敢動他,他會便加入六弟與我對抗。現在下定論還為時太早,再者,他的修為你也知道,如果我們要殺他,除非動用玄極境的強者,花費這麽大的力氣去殺了一個敵友不明的人,不值得。”
三皇子搖了搖頭,目光閃動,三兩句話便將蘇彥的心思以及事情的本質分析的清清楚楚,若是蘇彥在此肯定會再次認定自己的想法,三皇子,很可怕的人物。
“殿下,如此是不是有些大意了?萬一...”於聆還是不放心,他對蘇彥是深深的忌憚。
“於聆,你也跟了我那麽長的時間了,什麽能變得沉穩一些呢?”三皇子有些不高興,眉頭微蹙,看了於聆一眼:“天隻要一亮,我與蘇彥相約的消息便會傳出去,你猜猜他們是怎麽想?一個皇朝最有前途的年輕人接受了皇子的邀請,然後夜談到深夜,還收了貴重的禮物。”
於聆起先還有惶恐,不過一等三皇子說完,他的眼睛便是一亮:“您是說...”
“在這個節骨眼上,誰也不會疏忽任何一個細節,尤其我的這些兄弟們。也許到後天,你會突然聽到蘇彥意外墜河死亡的消息。”
三皇子突然一笑,笑容很是和煦,但旁邊的於聆卻是突然感覺到一陣不寒而栗。
黎明悄悄來臨,新的一天來到,但很詭異的是,今天蘇彥的府上突然變得門可羅雀,侍衛們很奇怪,但蘇彥卻是清楚,已經有很多人的目光開始陸續落在了人的身上。
日子一天天過去,雖然陸續有人前來,但再沒有像之前那樣的熱鬧,南宮曄也是曾經來到一次,來得時候神色複雜,說不上來是什麽味道,但走的時候卻是神色自然,帶著一絲隱隱的笑意。
一段時間後,一個太監突然來到了蘇彥的府上。
“上將軍蘇彥接旨!”
隨著一聲尖銳的長喝響起,一個身材枯瘦,神色有些蒼白的老頭兒已經站在了蘇府的廣場之上。
“蘇彥在!”
蘇彥急忙奔了出來,抱拳跪拜在地,恭聲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旨意才算宣讀完成,蘇彥急忙站起身來,雙手接過聖旨,高聲道:“末將領旨。”
“有勞江公公了,來人,送公公回宮。”蘇彥客氣了一句,而後便讓人按慣例送了些銀兩,將其帶了出去。
“青州?”
蘇彥眉頭蹙起,皇帝竟突然給了一個讓他有些琢磨不透的旨意,在聖旨中說,青州現在要開始交接邊防,本來很普通的事,卻要讓自己前往,給出的理由是前有空桑趁著換防突襲遼州的教訓,所以讓自己親自前去,以免再出現上次那樣的事情。
但這樣的理由在蘇彥眼裏不免有些牽強,想了許久也是不甚明白,不過隨後便釋然了,自己出去也好,不用在建安城裏整天提心吊膽,還時不時的有人來煩,再說自己並不屬於京官的係統,不可能長期留在建安之中,外出打仗是自然的。
不過蘇彥這次出去並不算出征,帶的人馬很少,不過三萬餘人,再說現在的青州邊境還算平靜,按蘇彥的理解,也就是去旅旅遊,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