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辦完,入學的事情還需要等到明天去找秦天的夫人才能知道具體情況,蘇彥便不再在將宮停留,出了大門自行離開了。
蘇彥在道路中間慢悠悠的走著,心裏卻在想著其他的事情。他雖然得到了秦天的許可,但還要經過他夫人的那一關,想想今天在秦天那的情形,蘇彥就有點發怵。
“那樣一個彪悍人物可不好相處啊。”蘇彥暗暗腹誹著,也擔憂起來,心裏怪沒底的。“要不送點什麽禮物?”
蘇彥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不過很快便再次喪氣了,因為實在沒有什麽可送的。
送銀子?那是白癡,像他們那樣的人物手裏會缺錢嗎,弄不好還會落個賄賂學院高層的下場。
送天才地寶?蘇彥搖了搖了,他窮酸人一個,也拿不出什麽好東西,再說那等人物見多了大世麵,誰會真正在意他那點東西?
蘇彥歎了口氣,懊惱不已,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該怎麽辦呢?
突然,蘇彥的目光落在了馬兒的側背上,驟然變得明亮起來,竟然開懷笑出聲來。
“對了,貂皮,這可真是天意啊!剛得了這個東西,便有了用處。”蘇彥喜不自勝,拿著那楊林送的包裹喜滋滋的看著。
天下女子,小到三歲,上到八十,無論她從事什麽,愛好什麽,性情有多麽怪異,就不會有不愛美的。美麗事物對女人的殺傷力是毋容置疑的,尤其是那雪貂皮,連蘇彥看著都覺得驚豔,何況是對一個女人?若是用那製成一件貂皮大衣,送給秦天的夫人,蘇彥就不信她會不喜歡。
“駕…”蘇彥想到了辦法,歡喜之餘自然要付諸行動,馬鞭揮舞間,便策馬狂奔而去。
建安城中最為知名的衣服作坊當為清越坊,清越坊的創辦年代已經極為久遠,用時間打出來的招牌格外響亮,許多宮廷服飾都出自清越坊之手,所以便成了古羽皇朝的頭號衣服作坊,甚至一些達官貴人都以穿上清越坊出品的衣服為榮。
而這時,蘇彥已經來到了清越坊的門來,提著包袱便走了進去,一個青衣小廝當麵迎來,恭聲道:“敢問客官是買衣還是作衣?”
蘇彥隨意的在店中掃視一圈,說道:“去讓你們這管事的過來,我有生意要談。”
那青衣小廝一愣,不過看蘇彥行為之間自有一番貴氣,相比是位貴人,也不敢怠慢,匆匆朝著樓上去了。
蘇彥負著雙手在裏麵隨便的看著,衣架上擺著各種各樣的衣服,或華貴,或古樸,自有一番大氣的景象。
不一會兒,那個小廝便下來,後麵跟著一個身著長衫的老者,那老者來到蘇彥的身前,和聲笑道:“客官,來,這邊坐,上茶!”
老者招呼著蘇彥在一旁的桌椅上坐下,讓人上了茶,而後道:“不知客官有什麽生意要談?”
蘇彥也不廢話,直接將裝著貂皮的包袱擺放在桌上,道:“做一件衣服,這是材料。”
老者點了點頭,而後伸手將包袱慢慢打開,想看看究竟是什麽布匹,竟還能用得著他親自出馬。
當布匹張開的那一刻,老者的有些渾濁的眼中驟然露出兩道亮光,用手輕輕撫過雪白的貂皮,讚道:“果然好料子,雪貂皮本就罕見,更何況如此完整,還未有傷洞的,先生好福氣啊。”
“老先生客氣了,我想用這張毛皮製作一件大衣,不知可否?”蘇彥輕笑道。
“當然可以,當裁縫的最大的願望便是能遇到一些好料子作出幾件珍品出來,我們當然不必拒絕。不知客官要做什麽樣的?”老者輕撫著雪白的毛皮,好似看到稀世金屬的打鐵師,愛不釋手。
“作一件大衣,那人是一位少婦,三十出頭,你們用心作,錢不會少了你們的。”蘇彥品了口茶,答道。
“可以,不知客官何時要?”那老人再次問道。
“越快越好。”蘇彥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他明天就要去見秦天的夫人,耽誤不得,繼續說道:“最遲明天正午。”
那老者一愣,麵露難色,苦聲說道:“這…這可有些為難我們了,如此料子哪能作的如此之快?”
蘇彥也知道這樣很難,不過他耽誤不得,竟從懷中掏出一顆金錠,足有十兩,說道:“我不管你們怎麽加班加點,明天正午之前無論如何也要給我作好,這是訂金十兩,成了之後我再付出你一百兩銀子,有問題嗎?”
那老者直勾勾的看著桌上的那枚金錠,口中連連答應:“沒有,明天正午客官盡管來取。”
有錢能使鬼推磨,無論放在何處都是適用的。那老者雖然是清越坊的老資格,見慣了大場麵,但出手如此闊綽的卻少見,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更何況是他們這些生意人了。
“天呐,好漂亮的毛皮!”黃鸝般清脆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了過來。
蘇彥有些愕然地轉過頭,一個女孩已經跑到了他們身前,用手撫過白勝雪的貂皮,眼中盡是驚豔的神色。
那小姑娘年紀尚小,不過十五六歲,烏亮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緊緊在束在腦後,挽了一個可愛的圓髻,彎彎的柳葉眉,雙眸宛如兩點繁星,亮得讓人心顫。膚色白皙,像是光滑的象牙透著粉嫩的血色,吹彈可破。鼻梁挺翹,眉眼秀麗,透著股靈動勁兒,十足的美人坯子。
“老板,這貂皮怎麽賣啊?”那小姑娘突然抬頭問道。
“哎呦,這位姑娘,貂皮可不是我們的,是其他客官,不能賣。”老者有些尷尬的答道。
小姑娘有些不高興了,嘴唇撅起,問道:“那是誰的?讓他賣我。”
老者有些難作地將目光轉向蘇彥,輕咳了一聲,說道:“是這位客官的。”
小姑娘隨著老者轉過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蘇彥,用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你的?賣我了,你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