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聽了不由大窘,幹笑道:“嘿嘿,大人說笑了,小子年少不知天高地厚,多謝大人您一番講解了。”
黎楚揮了揮手,笑道:“說哪的話,動動嘴皮子罷了,你如此天分若能進將宮磨礪一番,將來定能有一番成就。”
諸人齊聲哄笑起來,頻頻舉杯,而後吳蒙肅聲對著蘇彥說道:“能進將宮可是不可多得的機遇,許多王公貴族子弟用盡辦法都無法踏入其中,你可要把握住。”
“謝將軍關心,我會盡力的。”蘇彥朝著吳蒙拜謝道。
這番談話結束以後,廳堂中便又回到了剛才熱鬧的氣氛中,頻頻舉杯相飲,一直到巳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晚宴才在不舍中結束,蘇彥硬是喝得頭腦發脹,回到房中後便倒頭睡去了。 次日清晨,蘇彥收拾了行裝,而後向黎楚、吳蒙等人告別了一番,便自行離去了。
……
……
紅嶺郡本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地方,人們日複一日的過著平凡乏味的生活,很少會有什麽興奮的感覺。
可在最近這段時間裏,紅嶺郡的人們出奇的興奮,不為其他,隻因為郡中的兩個大勢力突然開始火拚,引得所有人紛紛側目,這些天在茶樓酒肆中,人們最大的談資便是這兩大勢力的爭鬥。
“要說那南霸天可真是悍勇,竟然不聲不響的突然殺向李家,這兩大勢力已經在郡中相持了那麽多年了,誰也奈何不了誰,可誰知現在這南霸天方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勢,把李家壓的喘不過氣來。”
“哎呀,你不知道,那南霸天在前些日子突然突破了,踏入了少始境三重天,原先他二重天的修為就隱隱壓著李家,如今修為大增,那李家豈能是對手?”
“對啊對啊,這境界的差距在那放著呢,那李家沒有三重天的高手,所以根本不是南霸天的對手,第一次交鋒的時候,現在李家的領頭人李浩便被打成了重傷,要我說啊,這李家是完了。”
“是啊,南霸天一出手幾乎擊敗了李家所有的武者,死的死,傷的傷,要不是那李浩在外闖蕩的弟弟李虎突然回來了,李家恐怕已經被南霸天給吞並了。”
在一間茶樓裏,一桌人興奮的在那談著如今的情況,時而惋惜,時而驚歎,不一會兒,茶樓裏其他人也紛紛加入了其中。
李家大院中,寥寥十數個人坐在其中,為首的一人身上纏著白色的紗布,臉色蒼白,不時的咳嗽著,正是如今李家的領頭人——李浩。在第一次與南霸天的爭鬥中,他便受了重傷,家中的其他武者也死傷了不少,如今僅剩這院中十數人,還有些帶著或大或小的傷勢。
聽見李浩劇烈的咳嗽聲,其他人的神色更加灰白,垂頭喪氣的,一片死氣沉沉,他們都知道,南霸天太過強勢了,他們已經快頂不住了。
這時一個麵容粗獷的男子走進院中,朝著李浩走了過去,正是李浩的弟弟——李虎,也是在與蘇彥一塊前往天擎山脈取寶的李虎。
李虎一隊人經過天擎山脈一役,損失了兩名隊員,連自己也受不了,而後正好得知了家中出事的消息,便帶著人趕了回來。
“二弟,你來了啊。”李浩看著李虎走來,咳嗽了兩聲,虛弱的說道。
李虎看著哥哥虛弱的身子,心痛不已,可偏偏他也無法勸慰,因為他也知道如今李家的情形,重重了歎息了一聲。
李浩艱難的轉過頭,在院中掃視了一圈,看到無力的坐在地上的兄弟們,歎息了一聲,對著李虎說道:“唉,二弟啊,如今的情形你也知道了,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帶著兄弟們走吧,那南霸天要的是我們李家的產業,不會為難的你們的。”
李虎聽了這句,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瞪大了雙眼,額頭上青筋暴起,大聲道:“大哥說什麽呢?我李虎是那貪生怕死之輩嗎?就是死,我也要戰死在這祖先留下的院落中。”
語氣決絕,話音如鋼鐵般鏗鏘落地,驚得樹上的鳥兒撲棱棱飛向了高空。
“對,二爺說的對,寧死不退!”
李虎的話語頓時激起了院中其他人的血性,紛紛站起身,高喝起來。
李浩也不想將這打拚了多少年了產業拱手讓人,如今看到李虎和其他人的如此作為,不由讓他大為感動,放聲笑道:“好,好,好!都是我的好兄弟!我們就站在這,等著那南霸天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打不過他,我也要狠狠地撕下他一塊肉,讓他知道我們李家不是說欺負就欺負的。”
話音方落,眾人紛紛站起身,怒吼著呼喝起來,一掃剛才死氣沉沉的氣氛。
“呦?挺熱鬧的啊!”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嘲諷味十足,頓時讓李浩等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來人正是南霸天,身著虎皮夾襖,光頭豹環眼,麵容凶悍,令人生懼,在他後麵站在大約二十多人,手持各類刀劍,煞氣撲麵。
在李浩等人轉過身的時候,南霸天一行人已經來到了院內,冷笑著和他們對視著,仿佛在看著自己掌中的獵物。
“李浩,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你們這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也不為難你,交手你的產業,我便放你們走,不然,哼哼……”南霸天抱著雙臂,對著李浩喊道。
“放你娘的春秋大屁,你算個什麽東西,想讓交出手中的產業?做夢吧。”李虎冷笑一聲,朝著南霸天罵道。
南霸天也不怒,歪著腦袋看著叫喊的李虎,而後扭過頭對著後麵的人笑道:“你們看看,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也撒潑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一群蹦躂的螞蚱而已,啊?哈哈!”
南霸天後麵的一行人聽了這句,紛紛哄笑起來,指著李浩等人嘲諷不已。
“媽的,老子砍死你們!”一人受不了他們如此嘲諷,頓時大怒,抽出刀便朝著南霸天一行人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