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的速度自然快不過急速遊來的三陰辟水,片刻之間已經有兩條追了上來,我和金剛炮快速回頭,持槍射擊。
“老於,咱倆今天得死這兒了。”金剛炮站起來用袖子抹掉了嘴角溢出的血跡。先前有一條三陰辟水臨死之際一尾巴將他砸趴下了。
“你把她們帶出去,我先頂著。”我混身沾滿了腥臭的鮮血。自水中又快速的竄出幾條三陰辟水,最要命的是那條長著龍角的三陰辟水還始終沒有對我們發起攻擊。
“要走一起走。”金剛炮咬緊牙關,快速的為步槍換了彈匣。
“牛金剛,馬上帶她們走。”我一巴掌掄了過去“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好,我先把它們送出去。”金剛炮看了看旁邊的慕容追風和白狼,快速的摘下步槍,掏出幾隻彈匣塞給了我。
我回頭扣動扳機將遊到近前的一條三陰辟水打退“快走。”
金剛炮狠狠心,一咬牙領著慕容追風和白狼跑了出去。
我邊打邊退,將眼前的這些三陰辟水引著遠離了金剛炮和慕容追風。這些三陰辟水已經有了神智,發現我手裏的武器對它們構成威脅,很快的轉變了策略,分散開來向我發起突襲,使我防不勝防。
“CNM的。”我狂罵著將一條試圖偷襲我的三陰辟水腦袋打爛,剛一回頭一條粗大的蛟尾已經到了眼前,不等我做出反應就將我掃了出去。這些三陰辟水不知道活了多少年頭了,比人都聰明,不再衝我噬咬,而是一味的以巨尾抽掃。
蛟尾力道非常大,挨上一下子就感覺喉頭發甜了。就地翻滾卸掉了不少衝擊。盡管如此我還是感覺眼冒金星。
剛勉強站立起來,另外一條巨尾又掃到了,我捏起風行訣躍起閃避,誰知法訣還沒捏完蛟尾已經掃到了,這一下挨的更實在,一口鮮血衝口而出,我躺在地上將微衝最後幾發子彈射出。剛準備摸身後的步槍,一隻血盆大口已經到了眼前,蛟嘴裏的腥臭之氣熏的我一陣惡心,不由得暗道“完了。”
誰知道三陰辟水的巨口猛然的縮了回去,衝身後咬去。我凝神望去隻見白狼不知什麽時候跑了回來,正死死的咬住了襲擊我的這條三陰辟水的尾巴。
眼前的這條三陰辟水吃痛之下,猛然回頭叼起了白狼搖頭猛甩,撕扯之下硬生生的將白狼的皮毛整個的扯了下來。白狼哀叫一聲,血淋淋的掉落在不遠處的草叢裏,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我操你祖宗。”我將步槍扳到連發狀態,大罵著衝過去將噬咬白狼的那條三陰辟水腦袋打了個稀爛。剛想過去看白狼死活,另外一條巨尾已經掃來了,我來不及做出反應又被掃飛了出去,這回連步槍也被掃飛了。
幾條三陰辟水一見我沒了武器,紛紛昂起蛟首看著我,眼神之中竟然有著人類殺死牲畜時所特有的陰冷。
“你們找死也怪不得我了!”我大罵出聲,左手五指連動施出了禦氣馭雷訣。“告知淩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誅邪,陳文玉速速領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我氣急之下,不顧後果的將全身真氣狂瀉而出,因而真言念完之時,雷聲已經響起,幾條三陰辟水似乎有所警覺,麵露驚恐之色,紛紛轉頭回望著那條已經長有龍角的三陰辟水。
“它也救不了你們。”我散出真元靈氣引導著天雷快速的劈向眼前的這些三陰辟水,刹那之間雷霆之聲響起,眼前的這幾條三陰辟水被天雷直接劈中,嘶鳴著迅速的幹癟腐朽。
“還有你!”解決了眼前的這幾條三陰辟水,我直接引導著天雷擊向遠處那條長有龍角的三陰辟水。
意外再次發生,無論我瀉出多少靈氣,天雷始終隻是轟鳴而不下擊,直到最後我靈氣近乎枯竭,天雷也沒有再次劈下。
無奈之下,我錯指散法,單膝跪地無力的喘息著。
“天雷不追真龍,爾不知焉?”遠處的三陰辟水慢慢向我遊了過來,我這才發現這條三陰辟水的蛟身上還長著兩隻龍爪。
我驚訝的站起身來,眼前的這條長有龍角的三陰辟水竟然可以口吐人言。其實我也早該想到長有龍角的蛟類必定都是破了天劫的龍屬,破了天劫的異類和破了紫氣玄關的修道之人是一樣的,因為已經抵禦住了一次天雷,因而天雷自然不會再次劈擊它們
“肆意欺辱吾族,當誅!”長有龍角的三陰辟水慢慢的靠近了我,昂起了頭。我這才注意到在它的額頭上竟然上一中三下五的長著九點金星,而乘風道人的那條也不過隻有三點金星。準確的說眼前的這條破了天劫的三陰辟水應該叫它九陰辟水了,按此推斷辟水一族應該是以額頭的金星區分血統的純淨和道行的深淺的。
“誅你媽呀。”我一探手將背後的幹將抓了出來,迅速的抽劍出鞘。捏著風行訣躍到了白狼身邊,隻見白狼皮毛盡無,血流滿地,早已死去多時了。
“白狼,等著我!”我拭掉眼淚站起身來,自氣海之中抽出為數不多的真元靈氣凝於劍身,捏著風行訣向九陰辟水衝了過去。
九陰辟水見我撲來,麵路不屑神情,傲立不動,任憑我手裏的幹將砍向了它的軀體。
我凝聚著全身靈氣的奮力一擊竟然隻劃碎它幾片鱗甲,九陰辟水見我劃傷它的鱗甲極其震怒,龍爪疾揮將我打飛。
“器乃神兵,修為差矣。”九陰辟水對我手裏的幹將能砍傷它的鱗甲很是詫異。
“雖有龍角,卻是雜種。”我撐著幹將勉強的站立了起來。眼前的這條九陰辟水雖然破了天劫,卻隻有兩隻龍爪,明顯的是因為它血統不夠純淨,而雜種一詞早在漢代時就開始用來罵人了,它自然也聽的懂。
果不其然,九陰辟水聽到我對它的辱罵,衝天大吼,聲音也是龍吟之聲。
龍吟之聲未絕,我就聽到了另外的一種聲音,直升機旋翼的旋轉之聲。九陰辟水警覺的停止嘯聲,抬頭仰視天空。
“你要倒大黴了。”我衝眼前的九陰辟水狂笑,現在老子可沒心情跟你說什麽古語了。
我話音剛落,直升機上已經傳來了航炮發射的聲音,所謂航炮其實就是安裝在直升飛機上的大口徑機關槍,之所以叫炮是因為其口徑達到了20毫米以上。不知道大家注意過沒有,外國電影裏經常有一些特種部隊的士兵攜帶著一種可以旋轉發射的大型機關槍,幾隻槍管可以同時發射大口徑子彈,那個就是航炮。不過那些電影全在吹牛比,真的航炮後坐力根本就不是人體所能承受的了的。
說實話金剛炮的槍法並不怎麽樣,一連串的子彈大部分都打空了。不過就算如此,剩下的這些也夠眼前的這條九陰辟水喝一壺的了。快速射來的子彈打在九陰辟水的鱗甲上激起陣陣火花,片刻之後鮮血就湧了出來。不管你本體有多強悍,也永遠厲害不到刀槍不入的地步。
受傷的九陰辟水也並未喪命,而是嘶叫著快速遊向湖邊,鑽進水中不見了蹤影。
“老於,白狼跑丟了。”金剛炮落下直升機跑了過來。他知道白狼在我心中的重要性,所以非常的焦急。
我坐在地上搖了搖頭,手指白狼倒臥的草叢“它跑回來了,救了我一命。”
“太好了。”金剛炮快速的跑了過去“呀,這是咋搞的?”
“為了救我,被咬死了。”我實在克製不住自己,眼眶又紅了。
“哭個屁啊,你不是還有顆人參籽嘛,快給它吃啊。”金剛炮也不嫌棄白狼,抱著血肉模糊的白狼就跑了過來。
我這才想起,我身上還剩下唯一的一顆千年參籽。急忙的從內衣口袋掏了出來,塞進了白狼嘴裏。
金剛炮急忙打開我的背包,掏出水壺,扳著白狼的嘴倒著清水給參籽順了下去。
“槍呢?”金剛炮把白狼抱回了直升機,又跑了回來。
“微衝的子彈全打完了,步槍剛才不知道掉哪兒去了。”雖然那老參婆子把千年參籽說的那麽神效,可是到底是不是能起死人肉白骨我心裏是一點底都沒有,因而我的情緒也並不好。
“快走吧,先離開這蛇窩。”金剛炮從草叢中找回了56衝,拉著我上了直升飛機。
“於大哥,白狼有呼吸了。”剛上飛機,後座的慕容追風就說話了。激動的我差點沒抓著她親上兩口,這句話我太愛聽了。
我急忙伸手湊近白狼的鼻孔,一試之下真的有了氣息,雖然還很微弱估計保命問題不大了。
“老於,這下放心了吧?”金剛炮關上了艙門,準備發動直升機。
我高興的點了點頭“百年參籽給我來幾顆,你兄弟我現在很受傷啊。”我借用了一句當年的流行語說的很是輕鬆,不過實際情況也的確如此,被掃飛好幾回,內髒肯定受傷不輕。
金剛炮掏出參籽抓了一把給我,啟動了直升機。
“沒油了你怎麽還敢飛?”我握著參籽並沒有馬上吞食,而是先點上了一顆煙,吞了參籽可就不能抽了。
“我記得到最後沒油的時候,它會亮紅燈還會拉警報,能飛一點算一點吧。”金剛炮拉起了直升機。估計他所說的亮紅燈拉警報也是從遊戲機上學來的,不過我沒有出言製止,這周圍的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沒了飛機簡直寸步難行。
“老於,你的狗以後得改名叫紅狼了。”金剛炮回頭望著已經沒了皮毛的白狼苦笑道。
“管它紅的白的,隻要保住了命就行。”我掐滅煙頭吞下了參籽,將剩餘的一些裝進了內衣“你剛才為什麽隻用航炮?”
“我怕傷著你。”金剛炮說的吞吞吐吐。
“它跑到岸邊時你為什麽不發射導彈?”對於先前受傷逃竄的九陰辟水,我簡直恨之入骨。
“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沒找著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