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按我說的辦法,進了翠月坊之後,注意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地方。”郭鶴陽此刻站在他們麵前,聲音威嚴地吩咐道。
“壇主,您放心吧。”站在最右側的一個人上前一步說道。
“我和掌門也會帶人藏在附近,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一旦你們露出馬腳了,就趕緊示警。”
“明白!”
“對了,讓你們去那地方,是去辦正事,你們誰要是敢趁機幹些苟且的事,那就小心你們的腿!”郭鶴陽忽然語氣嚴厲地說了一句。
“屬下不敢!”十幾個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去吧!”郭鶴陽又琢磨了一下,覺得沒什麽紕漏了,便揮揮手讓他們離開了。
一般來說,一旦到了亥時末刻的時候,大街上基本也就安靜了,當然,隻有一個地方是越晚越熱鬧,那就是青樓。
京城中的青樓,倒是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分了三六九等,最低等的,價格便宜,姑娘年老色衰,有些販夫走卒常常去那裏消遣,而最高等的青樓,裏麵的姑娘不僅貌美如花,價錢也是讓一般人望而卻步的,當然,姑娘們也不會隨意陪睡,除非看對眼了。
這翠月坊,便是一家比最高等的稍稍次一點的青樓。
此刻,這裏也很熱鬧。
用不知道多少的胭脂水粉來掩蓋年齡的老鴇子正嬉皮笑臉地站在大門口,但凡是門前走過一些男子,她都會用令人惡心的聲音前去招呼。
“哎呦,幾位爺,你們這是要來玩啊。”
今晚的生意,好像不太好,老鴇子在門口半天都沒拽到一個肯進來的,忽然間一抬頭,猛地發現十幾個人正朝這裏走來,便趕緊熱情地迎了上去。
這十幾個人走到門口之後,便停下了腳步,站在最前麵的一個麵相威嚴,絡腮胡須地人問道:“還有閑著的姑娘嗎?”
老鴇子一邊笑著,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這些人,確定沒發現什麽不對勁之後,便說道:“哎呦,看您問的,您幾位爺來了,姑娘們哪敢不來招呼。”
聽到這話,這十幾個人紛紛都露出了笑容,而且笑得十分猥瑣。
“我說!我這些兄弟們可都是從外地來的,沒見過咱這京城裏的姑娘,你可得給我挑好的!”絡腮胡子流裏流氣地喊道。
老鴇子可謂是什麽人都見過,打眼一看這位爺,就知道是個有錢的主:“放心,肯定是好的,別站著了,快裏邊兒請吧!”
十幾個人在老鴇子的指引下,進到了裏麵,這翠月坊也算是和漂亮了,大堂寬闊,二樓上的屋子也不少,偶爾還會聽到從上麵傳來的苟且之聲。
“給我這幾個兄弟一人叫一個姑娘,漂亮的!”絡腮胡子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摸出一錠金子,使勁地拍在了桌子上。
老鴇子定睛一看,差點嚇死,這金子看個頭,足足得有五十兩,別說這幾個人了,就是再來十幾個,也用不了這些錢啊。
“哎呀,爺可真是大方!爽快,翠紅,快過來!”老鴇子一邊迅速地將金子拿在手裏,一邊喊了一句。
很快,一個年歲不大,打扮地花枝招展地女子就走了過來:“媽媽,什麽事兒啊。”
“什麽事兒?趕緊伺候這幾位爺,帶幾位上去,每人給找個姑娘,把翠綠,翠青他們都叫過去,這位爺可有的是錢!”老鴇子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示意著。
那叫翠紅的女子聽到之後,便會意地笑著說道:“來,幾位爺跟我來。”
這十幾個人一聽說要上去找姑娘了,個個都喜笑顏開,紛紛勾肩搭背地跟在翠紅的P股後麵沿著樓梯上樓。
到了樓上之後,那翠紅不知道去了哪,不一會兒就有十幾個姑娘笑盈盈地走了過來,一個個就跟相見恨晚似地撲到這十幾個人的懷裏,一邊發嗲地撒嬌,一邊用手不停地摩挲著。
“弟兄們,去好好樂嗬吧,所有的花銷大哥算我的!好好玩,誰要是玩不痛快,誰就不是個爺們!”絡腮胡用手攬住一個姑娘,嘴裏大聲地喊道。
“好!”那些人聽到這話,別提多開心了,紛紛急不可耐地跟隨那些姑娘走進了一間間的屋子裏。
“爺,您還看什麽啊!”趴在絡腮胡子懷裏的女子忽然嬌聲說道。
絡腮胡子看了她一眼,用手指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後嘿嘿笑著說道:“這麽急不可耐了,走,讓大爺好好舒服舒服。”
“爺,您真討厭!”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引著他來到了一間房中。
一進門之後,絡腮胡子就緊緊地摟住這個女子,然後猛地用手指點中了她的穴道。
這女子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緊接著,絡腮胡子把她拉了起來,隨手就扔在了床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絡腮胡子悄悄地來到門前,先是仔細地聽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麽動靜之後,就輕輕地打開房門,溜了出去。
樓下的大堂裏恢複了安靜,那老鴇子可能又出去攬客了。
二樓現在是非常的安靜,剛進來的時候,還能聽到一些聲音,可現在都沒了,估計是都睡著了。
很快,十幾間房門忽然都被打開了,然後,剛才那些人便紛紛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
絡腮胡子看了一眼他們,然後打了幾個手勢,看到這些手勢之後,其他人便開始按計劃行事。
與此同時,金馳和郭鶴陽以及穀沉峰等人,也帶著一些煙雲堂弟子悄悄地來到了翠月坊的附近,在一處巷道內悄悄地隱藏了起來。
忽然間,一個黑影從翠月坊二樓的窗戶裏躥了出來,落地之後,黑影先是微微一停頓,接著就快步往前麵走去。
“掌門!”黑影來到金馳的麵前之後,直接說道:“那些屋子裏都沒什麽動靜,但是二樓拐角那裏有一扇門,樣子像是倉房,推不開,也沒有窗戶,但是裏麵卻有一些動靜,聲音是幾個男的,我們沒敢輕舉妄動,其他人正在監視。”說話的這個人,正是剛才那個絡腮胡子。